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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炕桌

张掖日报 2016-03-11 17:40 大字

炕桌,顾名思义,就是摆在炕上的桌子。炕桌的四条桌腿较短,也就三四十厘米长的样子。小时候,我家的炕桌是松木做的,桌面用红漆刷过,颜色煞是醒目。平常日子,我们全家人一日三餐都围着炕桌吃饭,晚上我做作业也在炕桌上,点一盏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伴着母亲“哧哧”纳鞋底的声音,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就在母亲的一拉一扯中悠悠度过。

盘腿坐在炕桌边上吃饭也得有功夫,那时父亲总是坐在炕首,那是家里有权威的人才能坐的地方,父亲可以盘腿坐几个小时。我和母亲就没这个功夫,母亲总是把碗放在炕桌上,侧着身子坐在炕沿上吃饭,腿是耷拉在炕沿下的,我呢总是跪在炕上或是屁股坐炕上两腿歪在一边,就这还得不停地变换姿势,要不一会儿腿就麻了。炕桌留给我的影响是深刻的,我成家之前的许多美好时光都是在炕桌边度过的。

那时逢年过节,大人们便在炕桌上打纸牌,那时还不流行扑克和麻将,只是那种很古老的纸牌叫牛九,我们便在周围看热闹,啃着黑黑的冻梨,自觉其乐无穷。而除夕的夜里,近零点时,炕桌就会被搬进院子里,上面摆上供品,开始接神仪式。仪式完后,炕桌重又回到炕上,摆满了平时难得一见的菜肴,这个时候是炕桌最辉煌的时候。

特别喜欢冬天,窗玻璃上还残留着夜里凝结的霜花,外面大雪飞扬,火炕热乎乎的,坐在上面很舒服。炕桌已经摆好,热腾腾的饭菜也已端上桌,虽然只是最为普通平常的饭菜,却一直觉得是生命中最留恋的。现在想来,儿时的那张炕桌,其旁送走了多少人、溜走了多少光阴,其上更换了多少碗盘,演绎了多少故事。炕桌,几乎见证了父母和我在一起的所有美好时光。

后来,父亲去世了,炕桌上只留下我和母亲,那时候的炕桌是寂寞的,再没有了昔日的欢声笑语。再后来,我成了家,母亲随我进了城,城里没有炕,炕桌也随之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地上的茶几,昔日盘腿坐在土炕上,围着炕桌吃饭、聊天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炕桌也就永远地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可是,我总觉得洋气的茶几丝毫没有那些年在乡下,一家人围住炕桌吃饭、聊天时的那种暖融融的感觉,桌上的饭菜也远非过去可比,我却再也没有当年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只有在记忆中一次次重温那样的场景,聊慰我在尘世中的沧桑与疲惫,这或许是我对炕桌的一种不舍的情结吧!

炕桌,对于这个时代已很遥远。现在的孩子连土炕是什么都不清楚,对于他们,炕桌就更是不可捉摸了。而曾经生活在过去的人,曾经在那样有土炕的房子里成长起来的人,提起炕桌,才会有着一种温暖,那温暖不因时空的久远而淡去,每每想起,都有一种亲切温馨的感觉在传递。

老家的炕桌,永远是我记忆深处的一缕醇香,一抹追忆。

(高台县城关镇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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