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滕州七中的求学岁月 秦献泰
1988年我考到地处东郭镇的滕州七中,度过了难以忘怀的三年高中时光。如今青葱岁月不在,但在七中的求学岁月仍历历在目,恩师的教诲、同学的交流、背煎饼、吃咸菜、睡通铺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
感恩——老师辛勤培育
父亲送我到七中求学时,初衷是让我参加高考脱离农村的。但初中成绩平平的我,感觉能考上大学简直是做梦。在开学典礼上听了徐庆祥副校长一番激情洋溢的讲话,特别是他举例苏明福校友从七中应届考取上海交大,让我内心升腾起些许希望,进一步坚定了考大学的信心。
教我们的老师多是专科学历,但严谨的教学作风和非凡的敬业精神着实令人钦佩。语文老师司民学识渊博,教学风趣。性格内向、身材柔弱的他,兼顾教学和家庭重任,少许的空闲时间笔耕不辍。讲作文时兴致一来,常会念诵他在报刊上刚刚发表的散文,让同学们佩服之至。退休之后,司老师回忆往昔,出版了颇有影响力的《在那个年代里》,数百名校友从全国各地齐聚滕州参加发行仪式,也算是滕州七中的一次盛事。政治老师李庆风华正茂,才华横溢,工作当年便在市级报刊发表了《初为人师》,同学们广为传阅、赞叹不已。当年能把名字变成铅字是不少同学的文学梦,现在想来自己偶尔涂鸦,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两位恩师的熏陶。
张广信老师上课时妙语连珠,把枯燥的代数教得生动活泼,常把同学们逗得开怀大笑;安福清老师引领我们在深奥的数学世界里遨游,把双曲线、抛物线讲得通俗易懂;曾经参加高考数学阅卷的张玉亭老师,最擅长解数学难题,把立体几何讲得清楚明了。正是得益于这几位恩师的高水平教学,朱宗卫、孙瑞吉等同学超常发挥,高中毕业即走进象牙塔。
英语老师李辉教学不厌其烦,针对同学们基础薄弱的实际,从兴趣培养、问题点拨等多方面分类施教,细致讲解,为同学们解疑释惑。不少同学因此开了窍,考取了枣庄师专英语专业,有的还成为了滕州一中的英语教师,李老师应该是功莫大焉。
化学老师张峰书法功底深厚,上课时常以多种字体板书,或大气磅礴,或潇洒飘逸,或工整规范,让同学们大开眼界、大饱眼福。成鼎同学自幼练习书法,张老师发现其特长后,常对其面授书法技艺,终让其练出了一手好毛笔字;受张老师的影响,我也买了一本《庞中华书法》苦练钢笔字,总算是把字写得能拿出门了。
聊师毕业的陈兴周老师把历史课讲得绘声绘色、风生水起。那些年七中高考录取人数较少,很多同学对高考失去信心,或对未来感到迷茫,担任班主任的陈老师从家庭的期盼、社会的发展等方面,耐心地给大家分析形势、指点迷津、打气鼓劲。正是有了陈老师的谆谆教导,当年落榜的同学,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人生,或复读或参军或经商,现在都有了一定的建树。我也通过复读考上了一所承认干部身份的驻京高校,并借以调动到政府部门工作。
感念——同学真挚友情
紧张的学习中,同学们的友谊也在交往的时光中不断增进。年少的懵懂,年轻的悸动,在三年尚未成熟的心智中都有所表现。同学间以诚相待,以心相交,相互关心,相互鼓励,书写了许多动人的篇章。教室里勤奋苦读的身影,图书馆莞尔一笑的灿烂,运动场上矫健的身姿,春游时欢呼雀跃的聚餐……一幕幕场景恍如昨日。
大部分同学是住校生。星期天下午,同学们背着煎饼,提兜里装着咸菜瓶子,骑自行车来到学校,开始了一周的学习。同学们家中经济条件各异,带来的饭菜质量也有别,几个要好的同学便拼凑在一起,先吃香喷喷的小麦煎饼和可口的咸菜,周三、周四再吃其他的饭菜。校园流行一段顺口溜:过了星期三,一天快一天;过了星期四,快得没法治;过了星期五,还有一上午;过了星期六,回家喝糊糊。这是当年同学们周末回家改善生活的真实写照。
更难忘的是挤在大通铺上睡觉。我们班住校的男生全部分到一个三间屋的寝室,每人大约半米宽,铺的席子、褥子和盖的被子都是从自家带来的。夏天上过晚自习回到寝室,男生接一大盆凉水,再兑上一壶开水,各自开始冲凉;寝室里没有风扇,半夜里热醒的同学,便跑到水池旁来个二次洗浴。寒冷的冬季,室内盆里的水都冻成了冰,大家把门和窗户关得严严的,没有人在乎充斥满屋的罐头瓶子里的咸菜味和球鞋的臭味。有的同学被子单薄,就挤在一个被窝“通腿睡”;偶有同学半夜披上棉袄如厕,返回寝室时未关严屋门,次日便遭到在门口睡觉同学的一顿抱怨。
吃住条件不好,穿衣戴帽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时的衣服大多都是蓝、黑色调,多数同学都是两件外衣来回穿,有时衣服洗了不干,只好借同学的救急。冬季大多穿的都是自家大人做的棉袄,仅有少数人能穿上羽绒服,但也多是拾自家哥、姐或城里亲戚穿过的旧衣。那时西装刚刚流行,个别喜欢追时尚的男生,花上两块钱买上一条劣质领带,在同学们之间挺起腰板走路臭美。高二时母亲花十块钱给我买了一双运动鞋,我整整穿了一学期,周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刷鞋,唯恐第二天返校时鞋子晒不干。
同学们不仅吃穿住上相互关照,在学习上也是互帮互助,那时一本英译汉词典或成语辞典十五块钱,班里也就几个家庭条件好的同学能买得起,其他同学需要时,都是相互借阅,从不推脱;至于钢笔、墨水、练习本等等,大家更是不分你我,不能说都是“拿来主义”,基本上都是谁有就用谁的。
在艰苦的学习和生活之余,青春年少的同学也不忘追求文艺、体育、演唱会等当时比较前沿和时尚的活动。元旦晚会上,自编自演的小品引得全校师生捧腹大笑,葛同学演唱的《信天游》堪比程琳,台下掌声四起;有些音乐细胞的我,常在走廊里把《渴望》的主题曲演唱得有板有眼。阎维文在滕州剧院演出,我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顾不上学业繁重、囊中羞涩,约同学张成鼎骑车进城观看,好像至今还欠着他垫付的票钱。
求学的岁月不老,师生情谊历久弥新。弹指一挥间,当年青春的我们都已人到中年,滕州七中也因多种原因取消了建制,但我会永远铭记桃李满天下的母校,铭记为我们呕心沥血的老师们,铭记同学们结下的真挚情谊,铭记校园里一排排的杨树……因为滕州七中是我人生的重要起点,将永远激励我坚定信心,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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