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时里的日常 张琪 (滕州一中高一35班)

滕州日报 2020-03-06 10:35 大字

昨日的天空比今日的要蓝。大概是我这么觉得的,可映在我眼中的本就是模糊了白与蓝与橙红色耀眼的光的一片。又是多云天气,可如今年一样不同寻常的是各种软件许诺的“春雨春雷”并没有来到。

楼上婴儿的哭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如薄却锋利的刀片刮在我如模糊玻璃一般的耳膜上。楼外还有不明的动物厮打的尖叫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受害者。在杂乱的书籍、歪倒的几年前买的玩具面前,像是宗教徒完成仪式一样,我照例地困倦了。大概我的脑中还在想象着楼上是怎样的一户人家或者我几时才能接触到外界的尘埃。

可世上总有些巧妙的事情能如风干一滴水一样轻易地实现或破灭一个人的想象,抑或是计划之类的。用掉了今天唯一的一次出入机会,我径直走向家门口的超市,试着找上几种生活用品。

莫名其妙停下脚步是我的一个习惯。外面并不寂静,甚至能听到几个中年女人高声谈论着一些被如今的世界忽略了的东西。

只是一片的灰白。原本应挂着花花绿绿的装饰的各种小店铺无一例外地关着门,或者应该说并未开过门。仅有几个生意不景气的、与周围并不合拍的小商店开着门,它们甚至可以被极不恰当地比喻成死水潭中漂泊着的新鲜的落叶,但按理说这些落叶也本该弄出几片涟漪来。天空仍是灰蒙蒙的,大概这一会儿太阳暂时败给了阴云。狂风吹着、只是吹着,或许风并不应该被说为“肆虐”。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像极了我家楼上那户不和睦的人家所制造的杂音,但我本不该顾及这些的。事实上,那家小超市就在小区门口,我之前的冗长文字不过都是我停步几秒所见所想。

超市里的商品少得如象棋残局棋盘上的棋子,甚至让人想到百年前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但多亏于生活必需品的库存,我只是花费了较少的精力便找到了一些东西。结账时,我发现几个员工仍在笑谈着一些如我所买的物品种类一样被忽略的小事。

在归家的路上,我才看到我来时因一路低头而忽略的年年盛开的腊梅花。严寒早已过去,但它仍处在对于人类来说极为危险的境地。尽管我带着口罩,却还是闻到了梅花香。

回到家中,楼上的吵闹仍未停止,但别的方向又传来了久违的葫芦丝和钢琴的声音。虽然有些离调,但它们仍然存在。我将桌上歪倒的玩具扶起,在杂乱的书卷上,打开了一本新的书。(指导教师梁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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