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胡广深一生走过无数的路唯有家乡的路与我终生相连现在

榆林日报 2009-12-29 13:33 大字

胡广深

一生走过无数的路,唯有家乡的路与我终生相连。现在我却远离家乡,一出门便是宽阔的大道和漂亮的地铁,但家乡的路却更让我魂绕梦牵。

我的家乡在陕北大山间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山村——王家庄,村前有一条弯弯曲曲奔腾不息的大理河,四周全被连绵起伏的大山包围着。家乡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在大山的禁锢中过着与土圪垯打交的生活,默默地活着,又默默地死去,与外部世界完全处于一种隔绝状态。我六七岁开始跟父亲上山劳动,抬脚盘旋在大山上的羊肠小路,有的穿墕过梁,有的上坡下洼,有的纯粹悬挂在壁立的山崖上,真让人心惊胆战,头晕目眩。最让我难忘的是,春天跟着父亲往山上送粪,背着沉重的一背篓粪,爬行在五六十度的山崖小路上,向上是 直指蓝天的齐崖,向下是几十丈的深谷,双腿发抖,汗如雨注,腹弯成近90度,还无处停歇。多年的家乡生活,使我饱尝了山间小路的艰辛,但我以为这就是人间复古不变的生活,便心安理得、无怨无悔地做好了与羊肠小路为伴终生的准备。

但那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却使家乡在我出生不久获得了解放,解放区那晴朗的天空给家乡人带来一种全新的命运,使我破天荒地走进了学校的大门,并以全村自古以来第一个出外念书者的身份上了绥师。从此,离开了家乡的羊肠小路,走上了从家乡到绥德那条被称作“官路”的大道,背着一床破铺盖,冒着严寒和酷暑,一次去大半天,一年往返四五次,整整走了六年。虽然当时的“官路”只有丈把宽,仅可供人畜行走,而且不停地绕河滩、跳沟渠,走起来十分吃力,每走一次都得打一脚的泡,歇好几次。但与家乡的羊肠小路真有天壤之别。况且我已走出了家乡,到了外面的世界,不仅我很满足,家乡人也十分羡慕。随着新中国建设的发展,就在我绥师毕业时,从绥德到子洲县城间那段“官路”竟修成了公路,跑起了汽车。完全出于一种好奇,毕业后最后一次回家时,我便大方地买票坐了有生第一次汽车。但命运不佳的我,刚上车不久,便头晕恶心,呕吐不止,50里路难受得死去活来,到苗家坪下来后便倒在公路旁昏天黑地地躺了几个小时才清醒过来回到了家。这便成了我有生第一次坐汽车的一段哭笑不得的历史。当时我被分配到绥德大众报工作,每次回家时便骑着自行车,在那简易的泥石公路上飞驰时,心里是那么舒畅和幸福。上世纪70年代,家乡那条简易公路竟被改修成了当时很少见的柏油国防公路,父亲曾多次对我说过:“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好的路,平格旦旦,光格油油,亮格瓦瓦,连一点尘土点点也没有。”这时我的工作也到了榆林,每次回家,便改坐成了汽车,奇怪的是也不晕车了,不仅方便舒服,而且以为家乡有这么高级的一条公路也就到头了满足了,再不敢有任何奢望了。

去年冬天因安葬表哥我又回了一次家乡,虽然来去匆匆,没吃一顿饭,没睡一个觉,仅仅呆了半天时间。但却看到了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和崭新的面孔,特别是建在我家门口的两条路真把我惊呆了。一条是从银川到青岛横贯中国东西的高速公路,刚好从我家的硷畔前通过。顺着川道,东西走向,七八米高,宽阔漂亮的四车道,在川道里横空突起,像一道蜿蜒曲折的长城,更像一条摇头摆尾的巨龙。来往飞驰的汽车,真像在半空里飞舞,让我心驰神往,真像梦中一般。另一条是正在修建中的也是横贯中国东西的大动脉铁路,正好也在我们村口前通过。更可喜的是,这条铁路自进入陕北山区后,大多都在隧道和山沟里穿行,但到我们村时却从村对面老松峁的半山腰间穿出,路过大理河和川道,又在村背后的寨山峁的半峁上钻了进去。东西两个巨大的隧道口正好遥遥相对,真似两头雄狮的大口,又像两只巨眼,那么神奇而让人浮想联翩。两壁道口间则是横跨在大理河和川道上面几百米长、几十米高的高架桥,设想将来飞驰而过的列车,更像一条从天而降的飞龙,气势更加雄伟壮观,成了家乡一道得天独厚的风景。面对这一切,我忘掉了一切,久久地站在我年轻时亲手栽在硷畔上那棵已经桶般粗的老槐树下,忘乎所以地观看着,想象着,沉思着,我的心真是波涛汹涌,我的浑身都像烈火在燃烧,沉醉在无边的幸福之中。

道路交通,自古被视为一个地方和一个国家发达程度的重要标志。历来被人称为“贫穷代名词”的家乡,现在有了如此发达的交通条件,这是多么巨大的历史变迁,既展示了祖国建设的飞速发展,更预示着家乡美好的未来。尽管我可能再走不上家乡的路了,但在我心里则每时每刻在走着看着享受着,并以一个游子的赤子之心,祝愿可爱的家乡和祖国乘着那飞驰的列车,早日奔向人间理想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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