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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兮,吴堡

西安晚报 2017-06-07 04:12 大字

■谢素军

叫吴堡的那座石城,我是慕名而去的。

当然,“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那种壮阔的美,吴堡石城是不缺乏的。行走在黄河岸边,望见石城时我的心情就澎湃起来了。我知道那是一座普通的古城,巨石林立,千年风蚀;也知道那不是一座普通的古城,曾经有一群群男儿在城墙上守护、战斗、遥望、铸梦。

思绪如电光雷鸣,脚步似乎也随之快了起来,那城堡便更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显得特别荒凉,随处都是历史碎片洒落一地的样子。那些我看不太懂的城墙设计,石头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能堆砌得如此鬼斧神工,大概只有考古学家才能论之一二。

同行的人们更喜欢寻找视觉的盛宴,越简单越好,越直接越好,站在石门下举起自拍杆,咔嚓一声,仿佛就穿越了历史的长河。除了石头,古城最有名的便是枣树了,亭亭玉立在路边,在山坡,在沙地,像极了遥望烽火的少女——见证着一卷卷逼真的历史故事。看着那些树、石头和身边的黄河,恍惚觉得沧桑的岁月被启封了,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言壮语依稀在耳畔回响。

现在的古城,坚守着一位名叫王象贤的人。

去见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时,他给了我一本名为《吴堡古城》的书,我不愿意马上翻开它,生怕读下去再也不能自拔。这个时候,我更愿意站在最大的那块石头上,用手去触摸它的铜墙铁壁和家国情怀。而书,更适合带回家去,细细品读。

经过王象贤解读后的石头城,已经是不一样的石头城,就像“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一样,此时的吴堡古城虽有“裹挟冰凌,莽莽苍苍”,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魄,但不见了曾经保家卫国的金鸣声,脚步声,枪栓的撞击声。然而1940年5月的吴堡古城,曾是何等的喧嚣,那激烈的、豪迈的、英雄的情绪像华夏五千年的血脉。那一年,吴堡古城有数百名西北的抗日战士,包括军人和农民,包括共产党人和国民党人,为日本侵略者占领山西后炮击古城而战。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保护一座古城谈何容易。当时的吴堡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碎石四溅,鲜红的血流淌在石头缝间,不知有多少英雄长埋于此。而据民间传说,嚣张的日军并没有因为炮火的猛烈而拿下吴堡古城,尽管守备的国民党军队已经撤走,但日军却也望而却步,受到严重损坏的古城得以保存。因此,古城又有“吴铜堡”的赞誉。

再往更远一点看,吴堡古城可以追溯到五代时期之北汉,初为吴堡寨,延至北宋依然为寨垒。1226年,即金朝正大三年,金廷设吴堡县治于此,此后元明清及民国时期,均设吴堡县城于此。而在历朝历代的更替中,吴堡古城始终用自己的方式在诠释家国天下。

如今古城东西两壁上壁画还保存完好,两壁画所绘都是古代骑马官人及随员出巡的场景,可见那时的繁华盛景,只不过“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有些思绪总不免让人抵不住伤感。

时光流转至今,像我一样的普通游客、欢喜雀跃的学生、饱经沧桑的老人、仍然在寻找古城情怀的诗人,他们到此一游,或心潮起伏,或老泪纵横,情感都那么复杂,又那么简单。复杂的是世事沧桑容颜已改,简单的是“铜堡”尚在,精神犹存。

那天离开古城时,已是夕阳西下。黄河的浪花猛烈地拍打着两岸泥土,仿佛在吟唱一首诗歌——“南国红豆众相思,怎比吴堡杨柳枝?料峭春风拂面过,漫卷碧云楚天阔。年年三月桃花开,岁岁秦娥款款来。九曲黄河倚天傀,千波万卷去复回。今朝挺立天险畔,为君试作吴堡歌。少小无才老大堕,才薄可奈佳地何?”

归来兮,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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