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艳阳送我回家
□羽兵
每个人对于过年有着不同的情感期待,也许是家的亲情温暖,是团圆的融融之乐,也许是点燃往事的记忆,封印在万家团圆的年夜饭的舌尖上。回家过年的历程更是承载几多日常生活满满的记忆。
回想起来,自己参加工作已有二十多年,在外的时间竟然比在家还多,特别是在容县至岑溪一级公路昙容收费站和在潭东至太平二级公路工程建设办公室工作那几年,平时只能一个月回一趟家。孩子放在老家让父母帮着照看,妻则在广东一家外企当文员,一家人聚少离多。不过唯一不变的是,每年都要回家过年。纵然寒风凛冽、冬雨刺骨,都阻挡不了我回家的脚步。
记得岑溪市境内第一条上规模的一级公路——容县至岑溪一级公路在2000年8月建成通车,我服从组织安排到岑溪市和当地公路局的同事一同筹备组建一个新的收费站,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我好几个月没回老家探望老人和孩子。当年12月中旬收费站开始征收过往车辆的通行费后更是忙得不亦乐乎。转眼就到了2001年的春节,市局分管领导说,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工作走在一起,能在一起工作生活是今生的缘分,今年全体收费员工在站里过一个团圆年。
送走一队又一队浩浩荡荡的“摩托大军”后,看着路上的过往行人急匆匆往家赶的步履,空中不时飘来远处村子零零星星的鞭炮声,可见孩子们盼着过年的心情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尤其是除夕那天上午,虽然打了电话向家里报了平安,我心里却格外想家。
就这样到了年初二,一大早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德高望重的站长走进来对我说:“小周,收拾收拾回家吧!我替你值班。你许久都没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听了他的话,我感动得几乎落泪,连忙一边向他道谢,一边跑回宿舍收拾行李。我火急火燎地赶到汽车站,候车室里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才买到一张站票。回到家,姐夫姐姐带着孩子一家人向父母拜年,正与父亲聊得甚欢。当看到在灶膛前烧火静静等着我回来的妻子,叫声“老婆”时已是彼此泪眼蒙眬,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也是直抹眼泪,四岁大的女儿看到久别的爸爸回来更是哭得稀里哗啦。那一顿团圆饭女儿吃得特别香,夜里也睡得特别安详,几次在梦里笑出声来!
我不禁感慨,家才是自己的根,是魂牵梦绕的心灵归宿。
2008年,我被抽调到藤县潭东至太平二级公路工程建设办公室工作,那一年南方那场突如其来的冰雪灾害至今仍令多少人刻骨铭心,心有余悸。一个多月的酷寒令京珠高速公路等数十条大大小小的公路堵满了车辆,不管是主干线还是支线上全是人和车。当我安排好人员回家过年的事宜后已是年三十的中午了。当时家里来电话,说母亲跌倒了,我心急如焚。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我才回到县城的家。跌断了三条肋骨的母亲已被姐姐带到医院检查治疗。就在大家为母亲奔忙时,建设办副主任的电话来了,说因为征地拆迁款未到位问题,数十个村民围堵项目经理部讨说法,副主任要我和另一个工作人员重返工地现场处理。就这样在县城和乡镇之间往返,待我们处理好工地的事务再次回到县城后已是万家灯火,这个迟来的年夜饭吃得是五味杂陈。
事后,通情达理的妻对我说:“自古忠孝难两全。放心吧,家里有我呢!”爱人的话,让我的心里暖烘烘的。
一头是单位,一头是家,在外工作的日子里,两头都要兼顾的经历不胜枚举,着实令人无奈。现在,我回到县局工作,新家也早已安在县城,不用为过年期间外出和回家而奔波了,所有的辛酸和无奈终成过去。如今,藤县境内高速铁路、高速公路、乡村道路网络纵横交错,辐射泛珠江三角洲,特别令人骄傲的是到梧州市区“半小时经济圈”格局已经形成,因车多路窄而堵塞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新春来临之际,对拥有今天幸福生活的我们来说,只要心中有春风和艳阳,远方游子回家过年的路即使再远,我们都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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