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黄河滩
牛建绒
昨夜,我又梦到了家乡的黄河滩,在离滩边不远的地方有几间小木屋,我们一群孩子正在院子里嬉戏打闹,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倚在门口微笑着喊我们进屋吃饭。醒来发现枕边已湿……
我整个童年的夏天几乎都是在黄河滩边度过的。清楚地记得那时候黄河边上有一大片树林,林子边上有几间漂亮的小木屋和一个大大的院子,那是太姥爷的家,他是那里的护林员。放暑假的时候,父母就会把我们送到那里,我们一群兄弟姐妹天天在一起嬉戏玩耍。
清晨,我们伴着滔滔黄河水声和清脆鸡鸣声起床,吃完早饭就一溜烟跑出去野了。广阔无际的黄河滩两岸,分布着杨柳林和连绵不绝的玉米地、菜地、豆子地、瓜地……当然,西瓜地可是我们的最爱。一人把风,几人搬运,然后在树林里找个隐蔽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独属于夏天的这份清凉与甘甜,好吃就狼吞虎咽,不好吃就随手一扔,现在想想当时也是小坏蛋一枚。疯够了玩累了就在林子边上找块阴凉地坐下来,一起看着奔腾不息的黄河,一起听着阵阵悦耳的蝉鸣,或蜷着身子和蚂蚁逗乐,或随手摘下路边的野花和狗尾巴草做个花环……简单而快乐!
最喜欢盛夏的傍晚,太姥爷拿把大蒲扇坐在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看着我们几个光着脚在沙地上捉迷藏,时不时还要充当“裁判员”和“调解员”。那时,我最喜欢躲在太姥爷的躺椅后面,太姥爷宽大厚实的肩膀总能让我侥幸“逃生”。
待夜幕降临,树林边芦苇丛随处可见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玻璃瓶,开始捉萤火虫大赛,不一会儿瓶子就成了星星点点的美丽世界。我们总是玩到很晚都不肯回家睡觉,每次都是太姥爷一遍一遍喊,我们才依依不舍拧开手中的瓶盖,看着那一点一点的亮光飞向静谧的夜空。
后来,慢慢长大了,学业开始变得繁重,暑假也有写不完的作业,再后来,太姥爷去世了,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去过黄河滩。
出嫁的前一天,哥哥带我去了一次黄河滩。那是个夏季的黄昏,血色的夕阳把黄河水染得通红,在晚风抚摸下犹如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几片落叶随着河水悠悠地飘向远方,成群的鸟儿掠过头顶,一片安静祥和。只是那片树林、那间木屋、那个人都已不见,耳边再也听不到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
再后来到异地工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却总能清晰地梦到童年的那片黄河滩。我知道是想家了,想念那个热烈的季节、那片壮阔的土地和那个视我如宝的人。
(榆林合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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