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蠚麻做篱笆墙是天然的防范措施
○心 岱
近午从图书馆出来,在车上顺手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来翻,是刘克襄的《岭南本草新录》。看看目录,都是朴素的草木名。有几样是熟悉的名字,如鹅儿草,马齿苋等。不禁想有没有写到荨(qián)麻,目录中没这个名,看到咬人猫这个名,心动了一下,会不会是这个呢?翻到这篇一看,果然是。咬人猫这个俗名真是取得生动形象。你好像真能感受得到荨麻的厉害。刘克襄在文中写到:“行走在岭南山区的人,想必相当熟悉这种植物,更懂得避免去触及这种植物的任何部位。”
荨麻,我们叫蠚(he)麻。在流沙河先生的《书鱼知小》也有写道:“蠚麻,草本,生在墙角,林边,瓦砾场,垃圾堆上。根部抽出蔓茎,匍匐地面延伸。蔓茎和叶片上有螫毛,触之痛楚不堪,立即红肿”。文中又引北宋张邦基的《墨庄漫录》卷七云:“川峡间有一种恶草,罗生于野,土人呼为蠚麻,其枝叶拂人肌肉,即成疮疱,浸淫渍烂,久不能愈。”
刘克襄在文中写道曾听到台湾鲁凯族的小孩子,光着屁股在山间嬉戏,经常有掉落到荨麻灌丛中被荨麻刺得很惨的事。我记得小时候母亲也常提到我哥摔在荨麻丛中的事,这也让我对荨麻生出恐惧感,知道这是不能碰的植物,其实我那时根本不认识蠚麻。前些年才亲眼见到荨麻,记得那次是在川大望江校区宿舍的旧楼间,高大碧绿的悬铃木下,看到荨麻深绿的掌状叶,一眼就认出来。仔细看叶面,有细细的刺。思量着它会不会开花,或开什么样的花。不敢摸它,敬而远之。今年六月中的一天,路过玉林的一条小巷,在一栋楼旁,又看到了蠚麻,深碧的大片叶,又仔细看叶片上的刺,看它们是怎么分布的。小心去触摸那些刺,老些的叶上的刺坚硬,嫩叶上的刺软。忘了从哪本书中看到,以前有人家把蠚麻做篱笆墙,这真是天然的防范措施。
刘克襄在文中说荨麻的嫩叶可吃,小焯后即可食用,说是荨麻虽有毒,但煮沸后毒素会被化解。他自己是吃过的,说味道不算很特殊,近菠菜。有次在菜市草药摊看到新鲜的荨麻问医什么的,说是医风湿的。王士祯的《陇蜀余闻》中,有记康熙年间所见所闻四川的事。植物有记芙蓉花、鹅毛玉凤、竹、还有蝎子草,书中写道:“蝎子草,即杜诗所云‘其毒甚蜂虿\’”“今城郭弥望皆是。”所谓蝎子草,也就是荨麻。
前几天在傍晚在小区散步,忽然看见路边长出一小丛蠚麻,竟有些高兴,尽管关于蠚麻的种种说法很吓人,但我对它并不反感,因为从小就耳熟,反倒有亲切,植物的生长自有其道理,它也并不要你去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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