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1977年我的高考

玉林日报 2017-08-15 18:06 大字

2017年,距离恢复高考正好40周年。40年前的那场高考,在当时是一起历史大事件。当年参加高考的这一拨人,都年近60、70、80岁了。往事再不回首,怕再过10年、20年,到了纪念恢复高考50周年、60周年,待到那时,恐怕再没几个人能回忆了。故此,报纸、刊物、广播、电视、包括网络,都在开辟专栏、专题、访谈,不约而同,直冲主题——纪念40年前的那一场高考。

1977年,是我高中毕业回家种田的第二年。那一年,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如火如荼。家乡的官员们,也在依样画葫芦学大寨,到穷山峻岭去开田造地(事实证明是劳民伤财的瞎干、蛮干)。到了10月,先是静悄悄,后是满城风雨,到处在传开:恢复高考了!

父亲在第一时间赶回老家,把这一消息告诉我们兄弟姐妹。当时,在山头上正忙于开田造地的我,不知所措地来到母校——清湖高中,向老师打听消息,寻找高考复习辅导资料。这时,整个乡村,都在谈论着高考,好像是天上掉落的大馅饼,见者有份。以至高考那天,几乎每个考场都有这种情景:有的考生拿到试卷不到一分钟,便纷纷走出考场。试卷,对他们来说像是天书,并非张口能吃的馅饼。

我是忐忑不安地踏进考场,懵懵懂懂地做着卷子,迷迷糊糊地走出考场。走出考场的一刹那,感觉自己和大学是无缘的。回首从小学一路走来,小学,学的是毛语录,是停课闹革命;初中、高中,学工学农学军,学校组织学生参加劳动的时间,比上课的时间要多得多。小学、中学几年间,没正儿八经读过书。别痴人作梦想上大学了,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回去耕田吧。

1978年春节前后,高考陆续放榜。当时,每个大队(而今叫村)在公社(而今叫乡或镇)都建有一幢二层建筑,当时称作“大使馆”,是生产队、大队到公社办事或是赶圩的落脚点。高考放榜,划定是那个大队的考生,便在属地的大使馆公榜。那时候,常见到大使馆前人头攒动,一拨拨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有人兴高采烈而去,有人垂头丧气而归。

我对金榜留名不抱多大幻想,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踩着自行车,到大使馆去了好几趟。春节前后,是各高校放榜较集中的时间,大使馆前贴满海报,挤满人群。正月底,几乎再也看不到放榜了。

我的大学梦就这样破灭了。记不起时隔多久了,估计是3月的一天中午,有个叫谢德先的本村村民手持一封信件,向我大声喊道:“何志国,你考上大学了!”我抢过信件撕开一看,是录取通知书,来自玉林师专。那时,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沮丧。迟到的东西,心情复杂。

我的高中化学老师钟庆贤,参加当年高考改卷,曾说道,1974年至1976年那一届高中(即我们那一届),4个毕业班250多人参加1977年恢复高考,只有3人考取大专。“幸亏不剃光头(意思是:幸亏还有人考上)。”这位老师说。

进入大学,看到同班同学,相当一部分是“老三届”或者是1972年至1974年那一届(邓小平复出,各行各业抓整改,后被批为回潮风的一届)的高中毕业生,这几个年段的中学生,算是稍为正常点读书的一群人,故考取大学的人多。而1976年、1977年高中毕业考取大学的人是少之又少。

这似乎说明了一切。正如一首诗上说的:给我一缕阳光,还你一束鲜花;给我一滴雨露,还你一粒果粒。1966年至1976年的十年动乱,否定教育,否定知识,否定文化,贫下中农管理学校,读书无用论甚嚣尘上,当时正是覆盖我们那代人小学、初中、高中的十年啊。十年浩劫学业荒芜,面对突如其来的恢复高考,我们岂能不败下阵来!

1977年高考,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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