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天下常天民完全是冲着天王塔而去云台山寺的天王塔作
走天下
常天民
完全是冲着天王塔而去云台山寺的。天王塔作为云台山寺院的一个组成部分,颇有几分功高震主的意思,名气远在云台山寺之上。真可谓是塔以寺存,寺因塔名。
作为陕北文明发源地之一的米脂县,境内的名胜古迹自然不在少数,只是天王塔地处偏僻,处在三县交界之处,站在天王塔吼那么一声信天游,那就是三个县(米脂、子洲、横山)的事儿。除去周边村道,外面鲜有问津之人,似乎比其它地方少了几许俗气。作为一个本地人,我对天王塔神往很久了,知道那是米脂无定河西近百里地的一处神迹,只是没有一个由头再加怯于路途的艰难,久而未能成行,心里总有那么一种愧疚。一日与友人不经意间再次谈起,不只是缘于他的侃侃而谈,还是留存心底的一种情愫,就再也按耐不住一瞻这处圣迹的愿望了。素日的畏怯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山大自然沟深。从河神庙过无定河大桥北上约五里余路往西边山沟里进。一路走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与友人谈起这条沟道里的山形地势,似乎多几分奇伟之气,看惯了呆板的黄土包,沿路之山势皆有可观之处,或突兀、或瑰丽、或清秀、或蛮荒,呆板的山头,自有她处处能耕作的妙处,只是耐不得看,耐看的就多不可用,就蛮荒,就在山巅上生生地挺那么几棵树,一片荒芜的坡坡道道的绿地,就能给人以饱享之眼福,就觉得她是不同常人(山)之处,就心生欢喜。也有几十里的土路,路似乎陡起来,也越发蜿蜒曲折。看那半山腰际,露石,石头是斑斑驳驳的湿,石际生树,树又大都为柳,多婀娜之态,柳上就多了奇奇怪怪的鸟儿,上上下下地飞窜鸣叫。一旁的地里,一只野兔先是竖了耳朵,之后便箭一般地上了坡道,视野尽处,便是一处平地了。
越是上坡,越觉得自己是浮上来的感觉,山巅之上也有那么一段的坦途,地块里苗子一扎高了,还是显得灰黄,不时就有山鸡颠儿颠儿地穿路而过,似一块长了脚的黄土疙瘩,在你面前一晃而过,从这头地头迅速滚落到那头地头了。
你看那一面坡道之上,那男人握了犁,提鞭吆喝赶驴,后面是一个着了红衫儿、胸前挂了粪斗、脚步显然有些摇晃的女人,另一个老头拿着镢头在地畔修整土地,几岁大的小儿在村道旁盘腿而坐,嘴角淌着涎水低头侍弄小草。停下来,我们问老人天王塔在哪里,老人住了镢头,挥了挥手,说顺路走,不足一里的路。
一座寺,坐落在群山之巅。寺中又有七层高塔,叫天王塔。村子以塔来命名,村落也就叫天王塔村。
山的世界,山的海洋!连续两天的绵绵细雨,让陕北高原饱满起来。正好是初夏,百草繁盛,就是素有和尚头之称的黄土山包也开始变得丰润而灵性。站在云台山寺,就地转360度,随便哪个方位,放眼望去,天地一片苍茫,山海与天地相接,一望无际。那山,起起伏伏的群山,似那万顷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涌涌不退,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就觉得自己是一条鱼儿呢,刚才在山海里摇头摆尾地游走,片刻的欢欣之余,又得跳进山海里游去。
寺院布局有点局促,随乡就俗,以窑洞建筑为主,荒草丛生,是典型的佛道合一的寺院。寺院西南角的天王塔,顶部已是破烂不堪了。那碑记说了宋时的什么事儿,无从考证。就重修的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算起,都是四百多年的时日了。原本七层的高塔,现仅存四层,那塔砖斑斑驳驳的干苔,锈了整个塔身,那是岁月的印痕,历经数百年风雨的问候。你看那雀儿,叽叽喳喳地在塔顶的破烂之隙里,上窜下跳地翻飞起舞,几百年的光阴里,又有多少鸟儿在这里翩翩起舞,又有几多看鸟人,又有多少人在这个山头发了那沉沉的对生命的浩叹呢!
进了寺院,上了仅容一人上去的二层过道,算是层楼更上了。望那天际飘来之浮云,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头,便是或明或暗的情景。闭了眼听那鸟叫,听那山风忽忽吹过,就觉得浮浮的一个身子了。眼前的一切,正似这句妙联所写:仰观白云聚何处散何方飘渺不尽……
新闻推荐
本报通讯员张广宇报道去年以来,米脂县把推行“孟岔模式”作为村级党组织引领农村科学发展,实现升级晋档目标的重要措施来抓,形成了以农村党支部建设为核心,发展四大经营模式,创新五项工作机制,打造六大...
米脂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米脂县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