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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的山河故人算看懂了吧讲的应该是命运大河里浮萍

合肥晚报 2015-11-01 15:10 大字

贾樟柯的《山河故人》,算看懂了吧?讲的应该是命运大河里浮萍般的我们的无力感。诚如电影英文片名Mountains May Depart所示,“大山也会分离”,更何况山河里的故人?

电影始自1999年,终于未来的2025年。

1999年,山西小城汾阳,正值青春逼人的三个好朋友涛儿、梁子、晋生。煤矿工梁子和煤矿主晋生都恋着涛儿,涛儿徘徊在和他们俩的三角关系中。终了,涛儿选择嫁给晋生,梁子负气,远走他乡。

2014年,还是汾阳。涛儿和晋生已经离异,儿子随晋生在上海读国际学校,不日将随父亲移民澳大利亚。重病缠身、背井离乡15年的梁子,带着妻儿回到故乡。妻子找涛儿借钱,给梁子看病。病榻前,涛儿与梁子相望唏嘘。涛儿父亲过世,儿子搭飞机从上海回来,母子间,鸿沟两隔。父亲入土后,涛儿搭慢车送马上要去澳大利亚的儿子回上海,不乘动车,不坐飞机,只为跟儿子呆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些,再长些。

2025年,澳大利亚某滨海城市。儿子即将高中毕业,跟晋生无论语言,还是理念,均无法沟通。他情愿做侍应生、快递哥,也不愿去读大学。他恋上60来岁的中文教师张艾嘉。

插叙的1996年,香港。对香港回归后的境况无把握,张艾嘉随家人移民加拿大,后,转战澳大利亚……

无论是发展不错的晋生、张艾嘉、涛儿,还是潦倒多病的梁子,时代大潮中,不过浮萍,任由激流挟去东裹到西。不过,人心,是自己的,还是能给自己拿定。就如儿子,虽然仅记得母亲名字里有意为“波浪”的“涛”,却始终保留着母亲临别时给他的小城汾阳家里的钥匙,一直把它若佩饰样挂在胸前。就如电影里反复出现的歌曲《珍重》里,叶倩文唱:

“……

纵在两地一生也等你

不肯不可不忍不舍失去你

盼望世事总可有转机

牵手握手分手挥手讲再见

纵在两地一生也等你

纵在两地一生也等你”

电影里另一首也出现好几次的迪厅歌曲Go West(《去西部》)里,歌者唱道:

“……

现在如果我们做了决定

我们就会找到我们的乐土

……”

我们向往的乐土,不在西部,而在内心。人活着,心就在,对故土故人的依恋就在。人不在了,经由《山河故人》这样的作品,对故土故人的依恋,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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