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杰都说家人至亲我自以为极亲极爱了解的其实所知道
刘道杰
都说家人至亲,我自以为极亲极爱了解的,其实所知道的也只是附表的事件而不是刻骨的感觉罢了。
和母亲视频,打开的时候,首先“出场”的是父亲,一下子想说的话题都凝噎了似的。简单的问候后,其实内心还是想问最平常的那一句“我妈呢?”
直到此时,我总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父亲在听到那一句后,总会有一种小小的失落,这种失落是我的爱没有均匀的洒在父亲和母亲身上,那种失落在父亲的起立——让座——高声叫嚷让老婆子快来与儿子聊天的动作中,掩藏了起来。
母亲和我说,你爸的信鸽赛出了成绩,赚到了奖金。“我就知道我爸厉害!”客气的表达,并没有掩盖我的心慌——我真的知道父亲吗?
“不是老爸笨,不爱学习,你奶奶养了9个孩子,在那个年代,那种时代背景下,吃饱都是一个问题,上课的时候总是饿,饿着饿着就想睡觉了。”这是我知道的父亲为数不多的童年故事。父亲有些结巴,这是我童年印象中说话时候的父亲,在责备我的时候,经常父亲自己嚼舌了,我总是笑了起来,父亲便更加生气,但从没有打我。而唯一一次打我,扫帚抽在身上的那一刹那,我的那种委屈胜过了那一下象征性更大的不痛的抽打,那种溺爱的哭,让父亲手足无措。
父亲喜欢养信鸽,当时的我却极为讨厌那种痴迷,觉得是一种不务正业的喜好。当时,我极力反对搬入新家后,父亲继续养鸽子。父亲没办法,便变卖了那套自己做出来的养鸽子的笼子以及信鸽,此后好长时间,父亲感觉像没有了精气神一样,每天不知道能干些什么,字不识几个,看书不可能,远离了之前的居住地,老朋友没几个,不喜欢外出聊天,就这样,家里没有了鸽子,父亲终于熬出了病。直到我进入大学并喜欢上了排球,即使下雨的时候还去露天的球场酣畅淋漓的痛快打球时,我才恍然醒悟,自己对父亲兴趣的偏见是多么的不公。后来父亲还是养起了鸽子,在此之前还专门试探性的询问了我的意见,我很愧疚,觉得自己太自私,极力鼓励父亲重操“家业”,并给鸽棚起了“润翔”二字,父亲颇为高兴。
《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贾政眼看着光头赤足身披红斗篷的宝玉向他拜了四拜,转身而去,消失在茫茫雪原里,说:
“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如今才叫我明白——”
贾府上下数百人,谁又曾明白宝玉呢?家人之间,也未必真能互相解读吧?
我和我父亲,想来也是如此无知无识吧?他的悲喜,起落,得意与哀伤,憾恨与自足我哪能都一一探知呢?
飞舞的柳絮只知道自己在一阵风后身不由己地和大树相失相散了,它只记得叶嫩树青之际,被轻轻托着的那种安全的感觉。
我终于明白,自己还是不能明白父亲,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内明白他那些我看不懂的事情。但是,这种无知无识终究会在岁月中被我的亲身经历所遇见后释然。有可能,会在我自己成家立业,有了孩子的那个时候,回首父亲所经历的岁月时,我能自豪地说,我读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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