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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访人雪儿化名岁采访人陈芊本报首席记者采访时间年月

兰州晨报 2013-07-02 14:11 大字

受访人:雪儿(化名) 21岁

■采访人:陈芊 本报首席记者

■采访时间:2013年6月24日

■采访方式:QQ

我也喜欢邢文,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喜欢上了他,这么长时间了,我强抑制着这份感情,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心里非常的矛盾。我喜欢邢文,却不能心无挂碍地和他在一起,他毕竟曾是莹莹的男朋友,如果我接受了这份感情,我怎么对得起莹莹对我的信任?

在遇到邢文之前,我从来不知忧愁是什么

第一次见邢文(化名)是什么情形我记不清了,我这个人就这样,对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从来不上心,整日浑浑噩噩地度日子。身边的朋友说的好听的,说我天真烂漫,没有心机;说的不好听的,就是没心没肺,傻里傻气。

呵呵,我原是个傻里傻气的姑娘。遇到邢文前,从来不知道忧愁是什么。

大一的深秋吧,那时距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新同学有些熟了,有些还对不上名字。为了增进新同学彼此的了解,年级组织了一次郊游活动,地点是距学校两小时路程的一座小有名气的山。正是秋染霜林的时节,漫山的林木或绿或黄或红,五彩斑斓,煞是好看。班干部们组织了一次登山比赛,自组团队,自选路径,安全第一,捷足先登者胜出,还给大家准备了些小奖品。

我和刘莹莹(化名)走在一起,她是我的室友,是一个长得娇小漂亮的女孩,入学两个月,她是和我关系最近的朋友。有些同学找近路上山了,而我和刘莹莹只能规规矩矩地拾阶而上。莹莹胆小,她不敢爬那些没有台阶的山路。我比她略强些,但我不太爱爬山,就陪着她慢悠悠地往山上走——反正我俩谁都没想着要那奖品。台阶上的人组成了一条慢慢悠悠的长龙,那些心急好胜的同学不断踩着台阶旁的山石苔藓擦身而过。有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掠过我们,不一会儿就远远地把大伙儿抛在后面,看着那矫健的身影,刘莹莹对我说:“你看他爬得有多快,我就喜欢运动型的男生。”我问这个运动型的男生叫什么名字,呵呵,同学俩月了,我真不知道这个帅哥是谁,我不像莹莹是个漂亮女生,长相平平的女孩在帅哥面前总有些自卑,自卑的结果是,我压根儿忽略他的存在。

刘莹莹告诉我,他叫邢文,是二班的。这是我第一次对邢文有比较深的印象。他拿上那个登山第一名的奖品时乐呵呵地咧着嘴笑,牙齿雪白,两眼放光,浓眉一耸一耸的。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帅哥!

不知什么时候,帅哥就成了莹莹的男朋友,成了我们寝室的熟客。因为莹莹的关系,我和邢文也熟悉起来。

眼泪无来由地流了一脸,只有用雨水去遮掩

我不是美女,但勉强还称得上才女,学习成绩好,还把电脑的一些软件钻研得比男生还熟。邢文是运动健将,但在电脑方面远逊于我,他开玩笑要拜我做师傅,我就开玩笑认了他这个徒弟。事实上,这只是个玩笑,我能教他什么,但从此他就直呼我“师傅”,很少叫我名字了。邢文把我叫师傅,我就拿他当哥们,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也是我长得太不起眼了,和帅哥之间不会有可能。不知道邢文对我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心机的人。

邢文过来找莹莹出去,很多时间也会叫上我,我整天晃悠在他二人身边也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妥。我是真心喜欢莹莹,她是我在大学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她是那么漂亮,有很多男孩都喜欢她,我在她身边只能做陪衬,是不会对她构成任何威胁的。邢文对我也不错,,每回外出给莹莹带礼物,总少不了我一份,他开玩笑说这是孝敬师傅的,他送我就大大方方地泰然受之。我家离学校比较近,每个周末回家带好吃的,也总有邢文一份,算是投桃报李。

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友情其实更难能可贵,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同学。直到那次接站,我虚构的幻想突然被挑破了。

大二开学前一晚,邢文叫上我一起去火车站接莹莹,莹莹乘坐的火车在午夜12点半才能到站,那天偏偏又晚点了。坐在候车室等,我靠在长椅上都快睡着了,突然有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靠过来说:“妞儿,靠在哥肩上……”我懵里懵懂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就听邢文恶狠狠地喝道:“干嘛呢,想占人便宜,你得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说着就过去扯住了那小伙的领子。周围的人纷纷上来劝,我却愣在那里。一种被人保护的感动突然弥漫在心上,我这时候才发现,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多么的独立、多么的勇敢,一直都想保护自己身边的朋友的我其实是很脆弱的,我也需要别人的关心,需要被保护……

这种保护来自这个一直被我视为哥们的人,可此时哥们的感觉在我心中变味了。

从接莹莹回校后,我有意识地逐渐疏离出他俩的圈子。我不能再当电灯泡了,我不能破坏好友的感情。也许,我根本对人家的感情产生不了破坏力,但我会破坏我自己……我开始交新朋友,我要找属于自己的爱情。不久,我就交了两个异性朋友,外系的,高我一个年级,我还认其中的一个做哥哥。“哥哥”对我很好,他明显想把兄妹情发展下去……

可我对“哥哥”没有这份感觉,因为这个疙瘩,我和“哥哥”常闹别扭,有一次闹完别扭后,我冒雨跑了,不知道在雨中淋了多久,我没有概念,反正天已经黑透了。没想到前来找我的人竟是邢文!我问他怎么来了?他说,他知道我会躲在什么地方。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无来由地流了一脸,好在有雨水掩饰,我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失态。

我强抑制着这份感情,可按下葫芦浮起瓢

一份朦胧的爱情已经浮出来,我强行把它按下去。我不能对不住朋友,想起那日莹莹看到邢文陪着浑身湿透的我回到寝室时复杂的表情——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心中愧疚。

学校开秋季运动会,邢文自然是运动会上引人瞩目的健儿,他参加1500米比赛,我和莹莹一起坐在看台上加油。跑完比赛,邢文跑了过来,我和莹莹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同时把一瓶饮料送到邢文面前(我想我当时脑子是不是抽筋了,才会有这个举动),没想到的是,邢文接过我手里的饮料,却让莹莹的饮料落了空。当时莹莹就变了脸,从看台上跑了出去。我这才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这个错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没办法从邢文手里要回那瓶该死的饮料,我更不能追回莹莹,反正,我已经是百口莫辩了。我赶紧让邢文追莹莹,邢文却说:莫名其妙,这演的是哪一出?不去!

我和莹莹的友谊降到了冰点,她摆出了一副冷面孔从此不理我,而我也是个倔强的人,不跟她说一句话。可是,我心里还是难过,因为莹莹。我一直珍视我们的友谊,可是,这份友情却因为邢文破坏了。人常说,红颜祸水,其实蓝颜也一样可以当祸水。我一并连邢文也不理。我只和新交的朋友在一起,摆出一副万事不关我事的样子,可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究竟放不下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拒绝了“哥哥”的求爱。

寒假到了,我回家过年。过完年快开学的时候,一向身体很好的我突然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病愈返校,真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我申请调寝室,我不愿和莹莹住在一起,两个人都别扭。可是,就有人告诉我,邢文已经和莹莹分手了,就在新学期开学不久。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不管什么原因吧,反正与我无关,那时候我正病着。最终我还是和别人换了寝室。

换寝室后,莹莹专门找我谈,她说,她知道我怎么想的,可她不想失去我的友谊,又说,以前的事怪她不怪我,是她多心了。看着莹莹真挚的面孔,我不禁有些惭愧:我当真是那么无辜么?我心里清楚:其实,不是这样的。

在我病的那一个月,经常和邢文在QQ上聊,他谈到我们仨的关系,说不知不觉中,他把感情的重心移到我身上,他说他知道对不住莹莹,可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我也喜欢邢文,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喜欢上了他,这么长时间了,我强抑制着这份感情,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心里非常的矛盾。我喜欢邢文,却不能心无挂碍地和他在一起,他毕竟曾是莹莹的男朋友,如果我接受了这份感情,我怎么对得起莹莹对我的信任?我撬闺蜜男朋友的事就坐实了。而且,邢文那样的帅哥,那么招女孩喜欢,相貌平平的我没有信心成为他的女友。

爱情是高高挂在藤上的葡萄,不管它是甜的还是酸的,我都没有勇气摘它下来品尝。可是,望着这串葡萄我又不忍离去——我该怎么取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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