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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访人:吴文轩(化名)采访人:黄建强 本报记者 采访方式:QQ
昨日的爱,今朝已然走远,我用心痛祭奠痴情。太多的甜言蜜语,太多的海誓山盟,其实都抵不过一句“亲爱的”那样真,寒来暑往,我们在相知相惜中走过了8年的风风雨雨。我在爱的圈套里跳舞,而这个圈套,是我自己给自己设置的。
在这样的夜晚,读着从江苏南通飞来的信,读着琴的调侃和心情,突然,我觉得有种陶然的幸福降临心间
那一年,我的爱在一个小小的站台留恋。而今站台依旧,风景已不再。几多往事挥之不去,纷乱的思绪有谁知晓?浑浊的心事弥漫在午后的静谧中,无奈愁肠百结。有些爱情可能注定就是用来怀念的。
我和琴的爱情就是这样。我们认识很早,2002年,琴起先是我读书时代的笔友。因为我们都共同爱好文学,通过文学期刊中的地址,一南一北的两个陌生人,就有了联系。那时候我在一本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散文,居然有读者给我写信,交流经验。琴的信就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读者来信当中跳跃出来,与众不同的是,普普通通的牛皮纸信封,作业本上随意撕下来的纸当作信笺。内容更是气人,她说:你的文字其实很感人,给你写信是因为你文章里一个个感人的故事,还有你那些信里看不懂的文字。更重要的是感动于你成长过的那个鸡声茅店月的小村庄和你的北方。
北方的冬天很冷,雪来得很早。雪霁天晴的夜晚,星斗清而亮,每一颗都轻轻地低下头来。在这样的夜晚,读着从江苏南通飞来的信,读着琴的调侃和心情,突然,我觉得有种陶然的幸福降临心间。从此,我和琴的信频繁地在漫长的邮路上颠簸着。说真的,那时我根本不会想到给一个女孩子写信和读她的信会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学生时代,穷苦青涩的日子里,我盼信的心在每周一校门口传达室跳动起来,那是多么美妙、焦灼而不可告人的等待啊。
冬去春来,我走上工作岗位一晃好多年。2005年的一个冬天,琴说你来看看我呀!也让我看看北方的帅哥啊!信里和电话里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彼此的样儿。
城市女孩琴直来直去的。而我却羞涩了起来,犹豫了好久,我预算了那两个月的工资够不够一次长途旅行的开支。然后答应她了。
长长的火车开到南通火车站的时候,一眼看到人群中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在站台守望着,长发飘飘,美丽逼人。她手里扬着那本熟悉的杂志,我笑着在她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她没有被惊吓到,说,“不要闹了,知道你是吴文轩(化名)!”
那天我看到了琴在信中引以为傲的工业城市——她的家乡南通。她带着我沿长长的马路走下去,走到尽头的时候再折回来。路上碰到一个捡破烂的男孩“姐姐、姐姐”地喊着追上来,傻傻地问:“姐姐,你过年的压岁钱有没有1000元?”琴乐了,“差不多吧,有900多块!”“而我只有9元钱,妈妈给的!”琴的眼睛突然湿了,在旁边的小摊上给小男孩买了一盒饭,他用一只手稀里哗啦地刨着饭,一只小手把琴的右手拉直,他说姐姐你的爱情线又直又长,一定有很好很好的哥哥喜欢你。
我们不约而同地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有灵犀地同时笑了起来。
这时,我们才谈起爱情,其实,琴一个人走在这条充溢着爱情味道的路上,有时候心里也很孤单,和所有的女孩儿一样,也期盼有一个人温柔地呵护他。她对我说,中专一年级时有个很丑的男生给她写了纸条,被班上的同学夺过去当众念了,那时她还是个很内向的姑娘,她发誓以后不再嫁人,去做尼姑。我骂她不懂事,怎么能出家呢?琴狡黠地笑一下,说,那只是以前的想法呀!
那一年我们都21岁,年轻,单纯,向往着美妙浪漫的爱情,可以不管天南海北。
喜欢一座城市,总是跟一些人有关。因为她,我喜欢上了那座城市,南通,山水之间充满着灵性,唐朝宋朝的故事俯首可拾。
然而,离别就在浓浓的喜欢之间来临了。有一天,琴来看望我,我告诉他我准备走了,刚还笑颜如花的她一会儿脸阴了下来,美丽的眸子里罩上了一层水雾,“我答应带你到西湖,就这样走了,以后不理你了!”我的心头一颤,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头脑里在转动着想找一个体面的理由,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可是笨拙的我说出的理由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是不是积攒起来的稿费用完了,呵呵。”突然,琴笑着说。我只好承认了,从那时起,我在她的眼前,不再有秘密。
最初的新鲜、激情退却之后,她越来越忙,我宁愿相信那不是借口,我们在时间的消磨中渐行渐远,终成陌路
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去,坐在河边的一个石头上,整整一个夜晚,共享着冬天的好时光和友情的珍贵。我给琴讲童年的记忆和工作上的趣事,她一展小资美眉情调,大谈时尚杂志和影视明星。冬天的夜还是很冷,我发觉琴的身体开始在昏暗的夜色中微微发抖,给她披上我的外衣,她又推给我,说要加重我的感冒,她说她是学化工的,抵抗能力强。然而不一会儿她的身体抖得越加厉害了。一种原始的力量促使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的小手在我的掌心里跳跃了一下,就静静地让我握着,我们相互依偎着,用心温暖着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我感觉我们澄澈的心灵如同雪域的莲花。
鱼肚白泛起天边,琴在我的眼里美丽无比。我让琴闭住眼,在她的手心写了三个字,写完的时候,透明细碎的泪染湿了她的睫毛。我说是不是太用力了,她摇摇头。她低低地叫我抬起头来。我抬起头了,她勇敢的朝我的脸迎上来,吻我,我闭住眼睛,我们的双唇贴在了一起,我们就像两只鸟儿一样在冬天的阳光下飞呀飞,怎么也飞不停。清晨的河畔,我们两个人,长久深情地注视着对方,动情地说着相许终身的誓言。
我在琴的挽留下终于客居在那座城市,我牵着她的小手在夜晚的街道边走来走去,夏天的时候,汗水湿透了我的衬衫,琴轻轻地替我掀起湿湿的衬衫,拿报纸使劲儿扇呀扇,她说,热吗?我说,不!我说,累吗!她说,不!那段日子,她给了我多少温暖与感动,而我也付出了我全部的柔情,全部的爱。
盛夏来临的时候,琴说:“以前,你在我心目中好高大好高大,而现在,在茫茫人海当中,我才发现,我们都是这么平凡而渺小。”我笑而不答。是的,以前我们书信往来的时候,她就像一株逸香的百合,在我的心底驻扎。我也像一个偶像般在她的心中停留,我们在无数个夜晚,凝望着远方,彼此款款而谈,可是当爱情面对面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因为现实不是童话般完美无瑕。最初的新鲜、激情退却之后,她越来越忙,是的,我宁愿相信那不是借口,我们在时间的消磨中渐行渐远,终成陌路。我的心殇飘落,却再也触摸不到她的柔情。
琴的眉头锁起了重重的心事。我们之间莫名其妙地在回避同一个话题。
有一天,我下班回到我们两个人的小窝里,看到琴的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她的脚下是熟悉的旅行包。我问,你要走了。她说,她要回去了。我猛地高喊了一句,是不是你父母让你回去?她没有回答,只说了句再见,我没有送她。随后,我也就辞了职,我坐上了从南通到兰州的火车。琴来站台送我,在列车窗外一声又一声地叮嘱我路上小心,按时吃饭。
在那个萧瑟的秋天的夜里,我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像幽灵一样行走在兰州的最繁华地段,经过西关什字地下通道,路边墙下一个软软的东西碰了我一下,下意识地停下,一双小女孩的眼睛注视着我,她单薄的身体缩着,冻得瑟瑟发抖。再次看一眼她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如果是琴遇到她,肯定要去买些吃的东西给她的。
多少次的驻足徘徊,终成定局。爱她不后悔,只是希望,在她回眸的那一刻,不再看到我的眼泪
后来的日子,我也就回到了兰州打工,不经意间4年过去了。我和琴的关系处得不咸不淡。
我后来对琴说,那天要不是你将我留下,你手心的那三个字我永远都不会刻下。即使爱情悄悄地来了,我也会残忍地将它葬在心间。因为,年少的时候我就懂得了,爱情是一份实实在在的生活,而不是无边无际的浪漫。她说,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而她爱的却是年少的我。她不会忘记,寒冷的岁月里我给她温暖,阴沉的季节里我给她阳光,我遥远的思念,是她快乐的源泉。然而年轻的我,承载不起建立一个家庭的巨额成本,她的家人不同意我们往来。
久别的温存在岁月里停留,迷离的过往为我编织一个美丽的故事。一个爱的童话。我不奢求现在,我在等待,等待那个没有了任何牵绊能够相守一生的未来。然而,她违背了自己,她怕了,终究逃了。没有看到我的心痛,被她撕扯的泪在风中飞舞,我已经体无完肤。
我的心痛纠结着缱绻,我依然坚信,我们曾经的爱是真的。缘分已逝,如果世间有轮回,我会祈求上苍,多赐一点缘分,让我们的爱能够地老天荒。岁月是试金石,爱被劈成伤心的花雨纷纷洒洒,心也淡泊如水,再也激不起一丝丝涟漪。
爱是洒落在小路上的露滴,经不起太阳的恩赐。过去的终要过去,不知道,我是否还会在同样的风景里复制那些烂漫的故事。多少次的驻足徘徊,终成定局。爱她不后悔,只是希望,在她回眸的那一刻,不再看到我的眼泪。
2010年的秋天,我去看琴。我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小城南通的阳光里,拨通了琴的手机。她问我是谁,我笑着说,你得了失忆症了。她说她跟同事一起吃饭,她让我到她单位楼下等她。很快,我就见到了琴。那个说过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女孩,那个喜欢北方的雪一样的女孩。这一次,她答应了要和我结婚了。于是,我决定留在这个南方城市和她结婚、买房、过日子,我再也不回我的北方了。8年来,我们还行走在爱情的阳光大道上。可是我们的故事却因为另一个女孩的出现,戛然而止了。琴知道我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后就放弃了,她说我们还是做好朋友。
世事就这样奇怪,我辜负了琴,返回老家,准备结婚。可是后来我和那个女孩还是没有修成正果,而我也永远失去了琴。我再找琴,她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原因是她收获了爱情,要结婚了,她也不想来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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