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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镇:因水而生的繁华旧梦

华西都市报 2014-12-28 19:02 大字

龙华古镇河边

清代修建的“凉桥”,历来是船夫商贾的休憩地。

所在河流:

龙溪河

宜 宾屏山县龙华镇,被许多人喻为蜀南书香古镇,这里也是清初“湖广填四川”的上岸码头之一。在龙华镇口,有一座修建于清光绪辛丑年的廊桥,当地人称它为凉桥。桥长约40米,宽约5米,桥梁造型考究。这座横跨在小龙溪上的凉桥,貌似贵州侗乡式样,廊梁上悬挂着“虹贯霞蔚”、“物华天宝”、“赤虹贯日”、“清风明月”等匾额,为这个著名的川南古码头平添了诗意。

“往年,龙华镇舟船云集,船工号子响遏行云,运输十分繁忙。每天天不亮,龙溪河上竹筏船只,穿梭往来,到处传来纤夫的吆喝,好不热闹。”探访中,当地人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些。诸葛亮南征孟获必经地

屏山县志记载,龙华镇自古就是军事重镇,更是彝汉两族在川的争夺地。三国时诸葛亮南征孟获时,曾亲率大军由此必经之地开进凉山(这里离凉山雷波县、马边县很近),渡金沙江入云南。后来,诸葛亮又率大军南征孟获,在戎城一箭退南蛮于凉山。

镇上一老人讲,龙华人的先祖,就是蜀汉降服孟获后一支留守或被遗弃的军队将士。

宜宾地方志介绍,明代朝廷在龙华设驿,为马湖府要冲。清初在龙华设守备(正五品武官),雍正年改为都司(正四品武官),咸丰元年(1851年)在此设平安营,建都司衙门,屯驻军士,修建城墙和城门。至今,古镇尚保留有两座寨门。 这些不断加强武装力量的举措,也将大量来自成都的官兵带至龙华镇,但后来,甚至在语言上也慢慢成了这个地域的主导人群,我们发现,今天龙华镇居民的口音与周边川南人迥异,听起来有几分成都腔。

今天,我们在镇上看到,建于清代乾隆年间的禹王宫尚保存完好,主殿台基两侧的七幅高浮雕栩栩如生,“赵匡胤洗马救驾”、“三英战吕布”、“长板坡”等,向世人讲诉着那一段段兵戈铁马的往事。

据镇上退休教师赵国冬介绍,正因为古时龙华镇是一个有名的驿站,千百年来,绵亘驿道上,骑马坐轿、肩挑背驮、背包撑伞之人络绎不绝,车马劳顿之时,看到镇上飘扬着大大的“酒”字,便迫不及待步入酒家,打个“寡单碗”,一口喝下。少许,四肢和软,精神大振。龙华酒家的设备很简单,一张柜台,一个酒坛,30来个酒碗,四种打酒的提子:1两、2两、8两(半斤),1斤(古时16两),几张桌子,板凳就足矣。缠头巾习俗源自“填川”

很多人把龙华称为四川最后的古镇,除了这里原汁原味的老旧建筑,还因居民多是客家人,祖上也不少是“湖广填四川”来的。

四川文史资料介绍,龙华镇是清初“湖广填四川”重要的上岸码头之一。明末,张献忠在四川杀人如麻,蜀人未遭屠戮的不到十分之一。到清初,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尽化草莱,朝廷不得不下令移民,“以湖广填四川”。这场“奉旨”大移民带来的民族大融合最直接的结晶,就是当今的川南美女如云。

当地赵国冬老人介绍,四川方言“解手”一词,就是从被移民的湖广落脚到他们龙华码头的。清代有词云:“大姨嫁陕二姨苏,大嫂江西二嫂湖。戚友初逢问原籍,现无十世老成都。”可能因为老百姓不大听话,因此要强迫,一个个都把手捆起来,被捆的移民途中内急,就请押送的兵丁“解手”,只有解了手,才能把便溺这件事办好。

那时鄂人赴川,走的是一条延续了六百多年的悲壮乡情路:溯长江,穿三峡,踏蜀道,凄风苦雨,抛别故土,他乡繁衍。那辈辈相传的追亲寻祖之念,更是绵绵无竟期。千里鄂川道,望断不归路。瘴气、酷阳、冻馁、寒夜、伤痛、倒毙……浩浩移民潮,或三五成伴,攀援于蚕丛山道,或官兵押解,跋涉于激流峡谷。可以想像,在当时早已是“湖广熟,天下足”而闻名的富饶荆楚,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我们在龙华镇看到,这里的居民总是背着背篓走来走去,这种习俗,就是源于当初湖广移民们翻山越岭的载物之具——爱缠头巾的习俗。龙华镇老人解释说,当年押解鄂人途中死人太多,经常头缠孝布,天长日久,逐步演变成多用途的头巾了。藏卧于深山幽谷的老码头

那天下午,天上飘着霏霏细雨。过了老码头和凉桥,沿着石梯往上走就到了老街,一间间木板老屋,还有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泛着亮光。由于岁月久远,一些石板上已明显留下路人经年踩踏的痕迹。这里的石板阶梯,不是由街面一直延伸到屋檐里,而只是到其屋檐下的街沿就完了,在街沿部分,做上了一排木护栏,以免不小心落下来伤人。

龙华镇的建筑多修建于清末民初,顺应地形随弯就弯,开合有致,屋面因街的重叠错落,吊脚楼高高矮矮,颇有特色。三条青石小街蜿蜒贯穿全镇,古老的穿斗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木屋,木门,木柱,木家具,古朴俊秀;石阶,石墙,石门,石雕,石城垣,气韵超凡。

大小院落内的天井,不像传统的四川民居天井,面积不大,足以满足人们的居家需要,是家人和来客喜爱的室外空间。那天,我偶然看见一户居民的门没有关,悄然进入他们的小天井时,瓦檐下的雨水细细如丝,在静静的小院里增加了几许诗情画意。

镇民生活很悠闲,他们背着背篼三三两两远远地走来,爬坡上坎又慢慢消失了。有的坐在街上卖撮箕、背篼、簸箕、筛子、蓑衣,一些妇女也和男子坐在一起卖叶子烟。仿佛天生与这个镇子的宁静相融合,大伙都静静的,没人吆喝,连说话都轻声轻语。没事时,大伙三五围坐打牌下棋,或是邀到一起泡杯茶,摆摆龙门阵。

穿行于长街小巷、深庭大院中,不时会听到铁匠铺中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打铁、绣花、溪边浣洗,远离繁华的大都市,镇上的居民依然过着淡然悠闲的生活。

华西都市报记者 李贵平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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