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假期我回农村老家省亲我们村在江安县城东郊宽
今年国庆假期,我回农村老家省亲。我们村在江安县城东郊,宽阔的竹都大道将从县城延伸过来,穿村过户,村里所有人家都被纳入了征地拆迁的范围。城市的扩张来势汹汹,许多村人已经签了拆迁协议,搬进县城租了房子,留下一座座残墙破瓦的农房、一些即将枯黄的庄稼。
父母也已将家里一些不便搬动的家具贱卖了,过不了多少时日,将亲手拆掉二十年前一砖一瓦修建的房子,最终离开这片故土。
我也得赶紧整理一下个人物品。
在我的房间里放着一个木箱子,没有刷漆,裸露着树木的原色,箱子的年龄与我相差无几,里面放着我的一些旧物件。我将旧箱子搬到屋外的敞坝上,随着芝麻开门的咒语,箱子开启,一袭旧时味道便静静地散漫开来。
六个带锁的日记本,被我一一按时间顺序编了号,我从初中开始写日记,写到中专毕业。泛黄的纸张上,那些青涩单纯的文字,依然清晰地记载着青春的痕迹、成长的阵痛、少年的秘密、懵懂的情感……当时,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这些日记,我买的都是带锁的日记本,更小心翼翼地将钥匙藏到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如今,日记本犹在,钥匙却是连我也找不到了,要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只能把锁破坏掉才可以。
青春是一道绚丽的彩虹,而日记便是记录美景的相机。我如今能成为一个写作者,与当时坚持写日记不无关系!这一刻,我感谢年少时的自己。
两个笔记本、一个音乐盒、一张音乐贺卡、两个小摆件,它们是属于我的生日礼物,是初中时期同学赠送的。那时,每逢有人过生日,都会把关系好的同学请到家里玩,大家一起买菜、烧菜,暂时忘却学习的枯燥,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每位同学都会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寿星,日记本、音乐盒、音乐贺卡、风铃,都是我们常送和喜欢的礼物。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总有一些熟悉的旋律在心间响起,那些美好的生日聚会,一直被封印在这方小小的箱子里,如今突然被解封,依然将我的心轻轻温暖。
还有一本白色封皮的邮册,里面有我初中时收集的邮票。集邮,可是我初中时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一枚枚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邮票,装在一个个透明的邮套里,再被整齐地夹在一排排隔层里,一如被放进去时的样子,色彩如初。当时,我的零花钱有限,便放弃了很多其它诱惑,辛辛苦苦集了几乎一整本邮册的邮票,现在却所剩不多了。然而,我始终想不起那些消失的邮票都去了哪儿,就像我们不清楚时间都去了哪儿一样。
除了以上这些旧物,剩下的,都是信件了。
那时,书信是我们主要的通信方式,写信、收信,便成了课余最大的乐趣,我们乐此不疲,给家人、亲友写信,给小学、初中同学写信,谁收到的信越多幸福也就越多。谁要是三五天没有收到来信,便会寝食难安。
当时还特别流行交笔友,想交笔友的人通过各种杂志刊发自己的通信地址,并留下一句或一段交笔友的宣言。我经常通过《辽宁青年》《黄金时代》《今古传奇》《故事会》等杂志,选择一些自认为可以成为笔友的人通信。在心与心的呼唤下,于千万人中相识,将彼此书写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的笔友很多,西部的甘肃景泰、东北的辽宁葫芦岛、东部的上海、南边的广西桂林都有我的笔友。通过这些笔友,我好像与整个世界都联通了。
时过境迁,电话、短信、微博、微信早已取代书信成为了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方式,当时的笔友,早已全都失去了联系,唯有少年同学,还风华正茂。
工作后,因为居无定所,信件不方便保存,又不能随意丢弃,只好统统都烧掉了,只剩下老家的这一批信件。现在,我决定将这些信也烧掉,过去的终究会过去。
信件被一封封点燃,随之化为一封封灰烬,转眼又成了一堆灰烬……跳动的火焰,黑色的灰烬,飘升的烟尘,像极了给逝去的人烧纸的场景,那是祭祀逝去的亲人,此刻,我又何尝不是在进行一场祭祀?祭祀那些逝去的青春。
我拿出手机,拍下信件变成灰烬的过程,发到微博上,写下一句话:祭,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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