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我是一名后女生生于高县长于高县年月我大学毕业后
□ 张皓
我是一名“90后”女生,生于高县,长于高县。2014年12月,我大学毕业后进入高县公安局庆符镇派出所,成为了一名民警。
仅在今年5月份,我就遇到了三起关于未成年人的案件,涉案人员都未满十四周岁。他们都还小,为什么会这样?
我记不清了,是第几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出现在派出所的办案区。
5月18日 星期一 晴
一个小女生 竟是“瘾君子”
前两天看了一份卷宗,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小女生吸毒。我当时说:“我的天,这么小的小女生应该才刚刚小学毕业吧,一个小学生怎么会吸毒?”
等我今天看到她本人,一下敲碎了我那天的念头。她穿了一件低胸短袖,一条超短裤,画着浓烈的彩妆。虽然打扮成熟,却难掩稚气,但看起来绝对不是个小学生。
陪同她一起来派出所的,是她的父亲。与她趾高气扬、满脸不屑不同,她父亲的背微微佝偻,面色憔悴,一脸无奈。她父亲告诉我们,离婚后孩子一直跟着他,但是他忙于生意,一直没有时间来管教她,谁知道会沾上这个东西。
从他的脸上,我看到了后悔、无奈和愧疚。而此时的愧疚,已经无法弥补过去的一切。
你我都懂,毒品这个东西,沾上容易,戒掉难。
5月22日 星期五 晴
十岁小男孩 所里“老熟人”
昨天,天气有点热,我们几个年轻民警在接处警室,拉开帘子透气时,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满脸污垢的小男孩,骑着一辆迷你版的自行车飞快地从派出所门口路过。
也许是职业敏感,旁边的同事半开玩笑地说:“骑这么快,该不是偷来骑的哦?”当时没有想到,这句玩笑话,在今天就成了真——今天下午刚刚上班没有多久,这个小孩子就被群众扭送过来了。
我们一查才知道,他才十岁,但却是屡次进出派出所的“老熟人”了。我虽然穿着警服,但可能因为是女性的原因,他对我没有那么多防备。
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你爸爸、妈妈都在家哒。他说,爸爸要打我。我问他,那你跑出来这么久,哪里来的钱吃饭。他说,是前两天在一家茶馆偷的。当他说出“偷”字时,我感到的是震惊,也许这是我第一次直接面对这种“坏小孩”。
在我的印象里,十岁的小孩应该天真烂漫,躲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撒娇。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好好念书,周末参加各种兴趣辅导班。原本我以为,他这样年纪的小孩,眼里应该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眼神应该是清澈而没有杂质。但是,当我直视他的眼睛时,我看不到他的任何情绪,空洞绝望得如同一滩死水。
5月27日 星期三 晴
四把长砍刀 三个“小混混”
今天,所里民警带回来几个嫌疑人,是盗窃过高县人民医院电脑的。这三个人被进来的时候,我看他们个子很高,打扮很成熟。如果不查户口信息,根本不能从外貌和言语上看出他们未满十四周岁。
十三四岁的年纪时,我在干什么呢?
那个时候,应该念初一、初二,每天上早晚自习,在操场里嬉笑追跑,在课堂里收获新的知识,逐渐习惯学习的压力,习惯父母的接送,习惯晚上回家加餐做作业。而他们在干什么?民警从其中一名胖一点的男生的住处,搜出了四把长约八十公分的砍刀。我拿起其中一把试了试,很重,很锋利。看刀的样子,肯定不是才买一两天。我无法想象,这么小的他们,曾经拿着这些砍刀经历了什么。
也许他们觉得和古惑仔一样,砍砍杀杀,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但在他们的背后,他们的父母整天整夜提心吊胆,向我们哭诉无法管教。我看到父母的无奈,我看到了父母的泪水。而这些泪水却从未,淋透这三个小孩的心,让他们清醒。
他们都这么小,但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家是温馨的港湾,而他们基本都来自于破碎的家庭。从小父母离异,亲情疏离,在家里得不到亲情的滋润,就选择在朋友中寻找慰藉。而年龄太小,不会分辨,终究误入歧途。
但我希望,他们都能回头是岸,不要在成为我们所里的“老熟人”;也希望他们的父母在把他们领回去之后,不要大声训斥,不要棍棒教育,多补偿他们缺失的爱,毕竟他们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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