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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炳青:写作是一生的修行

宜宾日报 2017-02-07 00:00 大字

名家档案

梁炳青,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长宁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品见《十月》《四川文学》《青年作家》《散文百家》《散文选刊》《奔流》《散文诗》《大风》《散文世界》《华夏散文》《中国文学》等纯文学刊物及《四川日报》等,出版有散文集《后窗》。

□ 本报记者 宋成均文/图

临近春节,城市里到处是节日的氛围。在这样的温暖里,记者走进梁炳青家,走近这位有着温润内心的本土作家。

文学是一生难以割舍的情结

“我是在新时期文学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梁炳青告诉记者,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随着梦魇般的十年浩劫结束,以“伤痕文学”为先声,新时期文学成燎原之势,文学成为那个时代精神崇拜。那时,梁炳青正上初中,在语文老师的推荐下,读到了刘心武的《班主任》、卢新华的《伤痕》。随着刘心武、王蒙、北岛、舒婷们的出现,那场新时期复苏的文学,像一场及时的春雨,给了他最初的文学启蒙。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买不起书,便去新华书店,装着找书的样子,一天读几十页,一天读几十页,张扬的《第二次握手》就是这样在书店里偷看完的。”回忆起对书的渴求,梁炳青眼睛里都是笑意。

1980年,梁炳青考上了原高县师范。进校后,老师给学生们布置的第一篇作文就是《我的理想》,梁炳青在作文中写道:做一个作家。这个单纯而幼稚的梦想,就像一粒播在他心中的种子。师范三年,他的课外时间大多徜徉在文学经典的河流。《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复活》巴黎圣母院》《红与黑》《爱情三部曲》《红楼梦》《西厢记》《春之声》《高山下的花环》……一本本经典文学,他如饥似渴地阅读,品味,为他的文学创作积淀了深厚的功底。

“那时,读这些经典,多半是囫囵吞枣,却给了我文学的滋养,并养成了阅读的习惯。”梁炳青说,师范三年,他收获最大的是文学、音乐、美术。

师范毕业,梁炳青分到一所乡镇中心校教书。1985年,他又到泸州教育学院函授中文。随着国门的打开,一大批外国现代派作家和思潮被介绍进来,如卡夫卡、加缪、乔伊斯、福克纳、马尔克斯等,国内的也涌现出贾平凹、莫言、苏童、余华等。那时乡镇小学没晚自习,没住校生,娱乐活动少。生活单调、枯燥,却给了梁炳青大量的阅读时间。

“文学,是我这一生难以割舍的情结。是书香,伴我入梦,是文学,给了我慰籍。”梁炳青说,他一直是对文学不离不弃的发烧友。多年来,他的枕边总是放着几本书。睡前,看一个小时书,这已成为一种多年的习惯。阅读范围不限于文学,他还喜欢看历史类、哲学类的书。他认为,历史让人认清真相,哲学启人智慧。

写作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

“我是人到中年才业余写作,出道较晚,属于半路出家。”梁炳青说,作为文学的发烧友,在阅读之余,只是偶尔动动笔。真正有意识开始写作,应该从2004年算起。那一年,长宁县编一本《长宁县作家作品选》,临近出书了,他才试着寄了两篇《宜宾日报》发过的短文去。从此,结识了伍云祥、周晓航、戴宇威等。在家乡这块土地上,竟然还有一批文学的坚守者与执着者,这是他之前没预料到的。

1994年6月23日,梁炳青的处女作发在《宜宾日报》上,二十多年过去了,虽然只是一篇豆腐块文章,但是他仍珍藏着。那一年,阿来先生到长宁,梁炳青也有幸听了阿来先生的一场讲座,这是他第一次和大作家零距离接触。

2004年,他加入县作协;2007年,他加入市作协;2009年,他加入省作协。2015年11月,参加了四川省中青年作家高级培训班。

2015年,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后窗》。

《后窗》出版后,有论者评论:“他的散文,以小见大,笔调从容,带着一份真挚而又悲悯的情怀,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文风“清新、清正、清雅”,“厚重的生活实感中飘逸着空灵。”“给人一种精警与澄澈的艺术享受,足以令我们对生活的深层思考。”“《后窗》散文集语言考究,淡而有味,以小博大。在传统写作的基础上,作者敢于探索,谋篇布局颇具新意,地域语言和地方特色的巧妙组合,为作品增色不少,大气而不轻浮。”

这部散文集,只是梁炳青对自己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其中也留有许多不足和遗憾。梁炳青在散文集《后窗》的后记中说:“我将依然保持对这个世界的警觉,对自己的警觉,对自己写作的警觉。或许好的作品就在下一篇。写作就像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总是充满着未知和迷惘。每一次写作,都是对自己灵魂的抚摸。对于我来说,也许永远在路上。”

“现在,我也不敢称自己为作家。”梁炳青说,他只是个文学爱好者,顶多算是个业余写作者。因为他首先要完成繁重的教学工作,这是他赖以生存的饭碗。写作,依然只是一种爱好,和他人一起养花、钓鱼、喝茶聊天这些爱好一样,但肯定又有着根本的差别。

写作是一生的修行

梁炳青认为,写作很简单,本质上就是有话要说,有话想说。

为啥会这样认为呢?原来,梁炳青出生在一条整日充满屎尿臭的陋巷里,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周遭的冷眼、疏离、鄙夷中度过的。工作后,也是命运多舛、诸多不顺。生活磨人,有时他觉得,老天爷似乎就是专门与他这样的人过不去的,总是让他时常处于不安、失意而又渺茫的希望和幻想的焦虑中。

“感谢生活,感谢苦难,感谢命运!”梁炳青希望他的写作是对自我的梳理和记忆,是对自己、对世界和人类的最真切的表达。他希望写下命运、感吁、深思和追问,希望写下自己的幸运和痛苦,爱与哀愁,希望写下自己对人生的理解、命运和时间的理解。

在一篇文章里,梁炳青写道:“我写作,因为我忧伤。只是惟愿我写下的那些忧伤,也正是你的忧伤,我的思考,也正是你的思考。”

梁炳青曾经尝试过写小说、诗歌,但他最终选择了写散文。梁炳青说,在写作者中,觉得小说、诗歌才是作家的通行证,散文人人都可以写,在一些大型文学刊物中,散文栏目也就是个点缀而已。其实这是个误区。散文有点像下围棋,入门容易,但易学难工。成为散文中的“三段、四段”不难,但成为“八段、九段”甚至“棋圣”的散文作家少之又少。在散文这种文体中,作者是赤裸的,容不得半点虚情假意,它是作者生命的呼吸。

“我将自己的写作定位为民间写作、日常写作。”梁炳青说,民间写作是指自己的草根身份,日常写作是对写的内容而言。他坚持以民间视觉和民间立场来观察和思考,因为这几十年来,他一直生活在乡镇,生活在充满烟火味的俗世里。如今,他隔三、两天就要去菜市买菜,每天上、下班要去挤公交车,回家要洗衣做饭,接触的是贩夫走卒,看到他们就有种本能的亲切,这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生活呈现出来就是零散、琐碎、庸常的状态,我的散文写作,也必然是一种零碎的、零散的写作。”梁炳青喜欢这种自由的、不完整的写作方式。他认为,自己当下的生活状态完全可以成为散文写作中最好的素材,不需要为写作搜肠刮肚地想,只需把当下的生活思考带入散文。因此,他也在努力使自己的作品里弥散着“人间烟火与众生关怀,有大地原声与现场精神”。

“散文的高下也在于其作者境界的高下。”梁炳青说,作者的才情固然重要,但更需要作者的真诚和胸怀,一篇好的散文更需要个人的灵魂在其中。因此,他总是不断修炼自己的文学精神和文学情怀,以期写出更高质量的作品。“写作,其实就是一种自我的修行,而且是一生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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