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接到曲镇长孩子从外地打来的电话—— 战友线断72年,讶然晚报帮我接上
马永昆
我于2003年开始写《好心情日记》,2009年整理出书,2016年出版《好心情日记七——坎坷半世幸福一生》。书中总结了对我一生有过重大帮助的15人,第一位就是曲沛敬镇长。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在烟台市芝罘镇公所工作。
1947年9月,国民党重点进攻胶东,我方做战略转移,路上险象环生,我不幸脖后又生对口疮。曲镇长待我如父,千方百计找膏药给我贴换,宿营后总要查问我是否掉队,晚上出发时要看我是否报到了。三个月的转战南北,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他于1948年南下,我们失去联系。但我从未忘记他,曾多方查询总无结果。
2019年3月16日,《烟台晚报》发表了我写的《大转移片段》,文中四处写到曲沛敬镇长。但我做梦也未料到,他的儿女会从浩瀚的文海中,发现他父亲这一段战火中的经历。
2020年6月,我突然接到一个来自青岛的陌生电话,对方说是通过晚报得知的,随即念了起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是治病。我脖后生了一个对口疮,肿胀很厉害,一路紧张行军也顾不得疼痛,但知情人都说这疮很凶险。曲沛敬镇长四方打听,千方百计为我买来膏药贴上,随后又换过两次药,这才化险为夷。我顶名是曲镇长的通讯员,实际反成了他的累赘。行军途中,他生怕我掉队,到了驻地,他先查问我是否到达。但我由于年龄太小,行军途中总是疲惫不堪,夜行军时常常瞌睡得碰到前面人的身上,到达驻地,一坐下便睡了过去,根本无心也无力为镇长服务什么……”
内容真实无误。我们又谈了些一般情况,对方当即决定要来看我。放下电话我问晚报编辑,在贵报发表的稿子,为什么在网上可以查到?她说,水母网站上有《烟台晚报》电子报。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人方才明白——曲镇长的儿子会看到我写的他父亲的战火经历了。
2020年6月2日,曲沛敬镇长的长子曲跃克从青岛带着厚礼找我来了,同行的还有他两位挚友,协助录音和记录,他要为自己的父亲写回忆录。我将写过他父亲的两本日记和《烟台晚报》一并赠予。
交流中我才知道:1948年春,胶东区党委组建了南下工作团,含胶东东、西、南、北四大地区,六个大队,五百多人,集训一个多月。当时烟台尚未解放,市里和芝罘镇干部都在郊外,多半都被组建到了南下工作团。因行政党务和公安在不同大队,我们村孙纯玉去了杭州,我写信问他,他也不知道。而曲镇长所在的这个大队,恰好被留下来,准备接收青岛。
与曲镇长相处三个月,正是战时最紧张的时候,我又是个孩子,对领导情况一无所知。曲跃克说,他父亲是黄县(今龙口)人,生于1924年,1943年便参加了八路军。到青岛后,先后在行政、党务、纪检等部门工作,“文革”中受到一些挫折,体质较差,2005年去世时是享受副厅级待遇的老干部。更意外的是,他的爱人竟是荣成人,还是我的同学,可惜也去世。思念72年,只留下隔世怀念了,不胜唏嘘。庆幸的是,我与他们的后代结下了忘年交。
这件喜事,要给《烟台晚报》记下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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