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嵛探营房 往事如昨

烟台晚报 2019-02-14 09:26 大字

张贻谋

战友发来一组照片,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这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昔日的军营。

军营坐落在烟台开发区福莱山脚下,因在岗嵛村附近,故称岗嵛营房。营房是上个世纪50年代建造的,南北两排平房,每排十七八间,南低北高,两排之间是一个操场,东边是伙房、仓库、水井,西边是马厩、厕所。1962年8月部队调防,我们营部从岗嵛村搬到这里。1965年8月,我离开了营房。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营房还保存得这么完好。

去年10月的一天,我去探访这个阔别53年的旧地。营房的外墙粉刷一新,除门窗有些破损外,基本保持原貌。操场铺上石板,坡路修上台阶。因无人居住,屋子里空荡荡的。操场上堆放了几辆环卫用的三轮车,南边有几位正在练习器乐的老人,不时传出一些不协调的音符。一阵秋风吹来,树叶飘零,十分萧条。

昔日的军营,军号嘹亮,军歌回荡,到处龙腾虎跃,那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营房里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我们每人每月6元津贴,每天4角3分5的伙食标准。生活很艰苦,但我们很充实,很快活。

当我来到老营长闫章何同志曾经住过的宿舍前,老营长的音容笑貌立即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第一次和老营长接触,是我入伍后第一次打靶。我趴在靶台上,心里怦怦跳,迟迟不敢击发。当时是副营长的他发现后,趴在我跟前,用瞄准镜检查我的瞄准,然后把枪膛里的子弹退出来,换上一发教练弹,叫我先体验体验。我抵肩、瞄准、屏住呼吸、击发。“很好,再体验一次。”他说着,又压了一发。我已完全平静下来,按照要领操作,一扣扳机,“轰”的一声,枪响了。前方报靶员做了一个十环的动作,我高兴极了。有了第一枪,不怕后两枪。我打了二十九环的好成绩。从此,我爱上了射击。对营长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我当了通信员,与他的关系更密切了。北边中间的几间屋,是我在通信排时的宿舍。此时,我仿佛看到战友们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班长宋文科带兵是把好手,像兄长一样关心战士。当时,一个班只有两件棉大衣,是专为站岗用的。每当轮到班长站岗时,他总是把大衣盖在新兵身上。营房地势高,晚上又没有炉火,一床薄薄的被子,难以抵挡严冬的寒冷。走到马厩前,马厩中没有了那几匹熟悉的挽马。它们从乘马退到二线,担当起拉车的任务,真是老骥伏枥啊!当时,全营的运输任务全靠马车,班长王孝贤整天忙个不停。战友们最盼望的事,是每周一次去臧家营房拉电影队。这是唯一的文化生活。我经常坐着马车去位于大东夼的团部拉弹药、器材。一路上颠颠儿的,好自在啊!走到伙房前,我久久逗留。班长王常模厨艺好,人更好。有一天晚上,熄灯以后,王班长蹑手蹑脚地来到我床前,塞给我一块刺猬肉,临走时却把老营长惊醒了,王班长吓得一溜烟地跑了。营长问谁来了,我一边嚼着刺猬肉一边说:“王班长。”“干什么?”我不好意思了:“给我送块刺猬肉。”营长一听急了:“什么也能吃吗?快吐了!”我说:“来不及了,已经咽下去了。”营长气得长叹一口气。在那个年代,是肉就是好东西。在营房西南方的一个山坡前,我眼前一亮。当年,排长张洪烈手拿秒表,考核我们1500米被复线个人架设的情景出现在眼前。一人要带上三盘线(每盘500米)、一个络车架、一部电话机,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放线、接线、固定、电话接通后,再收回。来回6里地,负重少说也有七八十斤。一个来回,棉衣全湿透了。当时冬装只有一件棉袄、一件衬衣,湿了只能靠体温煿干。第二天又湿透了。一个冬天下来,棉衣像镜子一样,又黑又亮,换装前根本不能外出。尽管训练强度如此之大,但大家没有退缩,经过苦练,全部达到良好以上水平。

已到正午,还是不愿离开。人生中,戎马生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爱这军营,更爱这里的首长和战友。我想大喊一声:亲爱的战友们,大家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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