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不尽的是恩人
□于泽宜在我的一生中,有幸遇到了不少恩人。在他们当中,有领导干部和职工,有教师和医生,还有同仁和邻居等。在我已走到了人生的边上时,越是思念这些恩人。这些恩人让我终生感谢不尽!
高人指点,是我成长的重要力量源泉。1958年“大跃进”,我被“跃”进了烟台日报社干记者。因为我的文化水平低,要干记者谈何容易!什么是“消息”,什么是“通讯”,这些干记者必须掌握的常用武器,对我来说是两眼抹黑,“老虎吃天不知从何下口”。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我曾为此苦恼再三。有一天,我写了一篇所谓的“消息”,送到了总编室。时间不长,总编室把我写的这篇“消息”退了回来。只见稿签上写了“概念加例证,不用”七个字。前款是总编辑侯文楷。侯总编像一位大夫给病人看病一样,把我的稿子的病症说得清清楚楚,一针见血。我在感谢总编的批示之余,发誓一定要学会写“消息”。我经常查看同仁们写的“消息”,翻阅中央和各地报纸上的“消息”,找出自己写“消息”失败的原因。经过刻苦钻研,反复实践,终于慢慢地摸索到了写“消息”的基本要领。副总编辑于德同志,除了通过上大课给我们刚进报社的新人讲如何写新闻稿以外,还特地为我开过“小灶”。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曾先后多次单独带我到农村和工厂去实地采访。他身传言教,现身说法,不仅教我学习采访的技巧,而且在我把稿子写完了以后,还认真帮我找出存在的问题。我第一次写的《幸福人民公社诞生》的通讯,他接过后,当着我的面,一页一页、一段一段、一句一句、一字一字地向我指出为什么不应这样写,而应那样写,一直说到最后,把我写的稿子全部都打了红×。第二次我写《除夕之夜钢铁战线坚持节日生产》的通讯,他又是把我叫到他面前,一点一滴地给我指出写得不好的原因。最后他与我合作写成了一篇通讯。于德同志的两次指点,使我对如何写通讯,慢慢地开了窍,入了门。以上两位领导的谆谆指导,让我这个外行人终于成为内行人,从而在报社站稳了脚跟,一干就是23年!恩师的教诲,终身难忘!
在我的生活中,经常会遇到一些难题。每逢困难当头,总会有雪中送炭的好人向我伸出温暖的手来。这里仅举两例。1965年3月30日,我的父亲在我的家中病故。我和妻子把父亲装入棺材里以后,便要送到公墓去埋葬。当时因为工资收入低,雇不起人运送。要请单位的同仁来帮忙,又不好开口。当我把大板车借来后,怎能把父亲的灵柩抬到车上,又怎能把父亲的灵柩拉到公墓去,一时感到畏难得很!就在这时,同楼的邻居、粮食局的职工刘维仁兄当即对我说:“老于,我来帮你把大爷送到公墓去!”我听了他的话喜出望外,一时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从我家到公墓,有10多里路。一路上,老刘的两只手紧紧握着车把手,满脸淌着汗水,一个劲儿地埋头拉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波,他终于帮我把父亲的灵柩拉到了目的地。他没有来得及喘息,便又挥着锨镢挖坑填土,帮我把父亲埋葬到了墓穴里,然后才往回返。让我一直遗憾的是,直至老刘去世以前,我连一顿饭也没有请他吃。
还有一位好人是我的邻居戴老师。那时我的二子于波在毓璜顶幼儿园上日托班,每日接送是个很大的负担。住在我家三楼的邻居戴老师,正巧在毓璜顶幼儿园工作。她发现我和爱人成天忙的忙,病的病,接送孩子有困难,便起了怜悯之心,好心地对我们说,你们如果放心的话,由我每天早晚负责带于波上下班,你们只管安心工作就是!我们连想也不敢想的如此好事,竟然会从天而降!从那时开始,于波上下学都是由戴老师一手负责,而且是风雨无阻,一带就是一年。
在我的恩人中,不乏真心诚意帮助我的知己。记得那是1965年,我在延估里的一幢楼房居住时,因为冬天室内的温度低,全家人日夜寝食不安。王瑶琳兄到我家来,发现了这个问题,便主动找人为我加工了土暖气设备,并亲自为我做了安装。刚开始使用时,温度上不来。瑶琳兄便像大夫急病人所急那样,一有时间就到我家来为土暖气查找病因。他时而蹲在炉旁观察火力状况,时而到外面去找人给加工零部件,重新安装。直到炉火正常,室内温度升高了以后他才了却了这桩心事。瑶琳兄不辞劳苦,不怕麻烦,一次次为我家安装和测试土暖气的生动镜头,我始终记忆犹新!
席士豪同志曾是我在报社工作时同一宿舍的舍友。他为我不计个人得失的往事,我一一记在心里。1964年7月份,我的二子将要降生。正在这时气象预报告知,近期天将降暴雨。我住在西南河的岸边,一旦暴雨降临,河水猛涨,我住的小屋便很有可能被水冲垮。因此,邻居劝我最好能在儿子降生之前,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我听了邻居的劝告,心中便有些不安。我把此事对老席说了以后,他说我的家属回到农村啦,你搬到我家去住吧!我说,你到哪里去住?他说,我有办法,你只管搬到我家来吧。此时,我再客气也没有用,老席很快便搬到了办公室的一个闲屋去住了下来,我只好服从老席的安排,搬到了他的家里去了。我进门一看,桌、椅、板凳,床铺及锅碗、瓢、盆等用具一应俱全。
我爱人就是在这里无忧无虑地坐完了“月子”。
因为妻子年轻时就多病缠身,所以我在求医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些良医。他们是我们的恩人。我与烟台毓璜顶医院胸外科主任冯云久,相识在1970年。几十年来,他为我的妻子和家人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解除了多少病痛。因为我们是知心朋友,我只要家里有病人,不论是什么病,首先就想到老冯。不论他是在门诊,还是在病房;不论是上班,还是班后,我都会毫无顾忌地去找他。有时我妻子病重不能亲自到医院去就诊,我就去找云久来我家看病,为此,他从来不曾推诿!我妻子有过几次排便不正常的经历。每次到医院去找老冯,老冯都不厌其烦、不嫌其臭地为我妻子做“指检”。1993年春节前夕,我妻子突然头痛、恶心,云久得知后,马上请一神经内科大夫与他一起来到我家。经初诊,认为可能是脑出血。接着便建议我妻子到医院作检查,最终证实确为脑出血后,他忙前忙后地为我妻办理了住院手续。他发现我妻用的病房床垫凹凸不平,怕躺着不舒服,便急忙从别的地方找来一个平坦的床垫给换上。看到此情此景,使我感动不已。
知恩图报,乃是我几十年来所一直信守的。然而,在工作繁忙时,往往有心无力。退休之后,我才忙着千方百计去补上报恩的这一课。我报恩时会因人而异,多种途径。有的恩人,每逢重大节日来临时,我会前往拜访,或打电话祝贺;有的恩人,我会借家中办喜事时,把他们请来,表示对他们的感谢;有的恩人,我会在他们要办喜事时,带着礼品前往祝贺;有的恩人喜欢书画作品,我便请人给书写书画作品,或自己给写一幅书法作品赠与他们;有的恩人,虽早日故去,我没有能在他们在世时报答他们,得知他们的子女遇到困难时,我会尽力帮其子女解困;有的恩人患病了,我得知后,一定会带着慰问品去探望他们……在这些恩人中还有刘浩俊、董有震、林治友、王郁基、于永保、秘波海、张钧、曲延刚等。
我十分明白,凡是我的恩人,他们在对我施恩时,谁也没有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特别是在我走上领导岗位以后,我的恩人也很少找我办事。但是,知恩图报是我做人的本分,不管怎样,我都要想方设法地去报答他们,这样才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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