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自行车

烟台晚报 2016-12-16 00:00 大字

潘云强

当年大姐参加工作,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10岁的我,正是对新鲜东西感兴趣的时候,趁大姐不注意,把自行车推出院子,在外边骑起来。车子是二六式的,由于是横梁,加上我太矮,根本上不去,只能把一条腿从梁下伸进去,就在那一天,经过摔倒骑、骑上摔的折腾,不但会骑了,而且竟然与它结下不解之缘。

有一次星期天,大姐休班,和男朋友一块去看电影,我利用这大好机会,把大姐放在屋里的车子推了出来,顺着二马路一直骑到金沟寨,回来又从东山的大坡往下放,嗖嗖地,太爽了,可由于速度太快,加上泥土路坑洼不平,叫石子一垫,顿时车子失去平衡,猛地摔了个大马趴,由于一条腿是斜插进去的,结果腿被车子压在下边,胳膊腿都磕破了,很长时间在地上没法动弹,自行车把歪了,铃铛掉了。好不容易推回家,父母好一顿呲。

大姐其实不反对我骑车,她从小对我就很关心,只是要我注意安全,只要有时间,她都会把自行车交给我玩,因此,我的车技日臻成熟,从斜插骑起,一直到个子渐渐长高,骑到自行车座上。我为什么喜欢自行车,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骑上它省力,跑得快,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记得中学时,有一位同学的爸爸,为了鼓励儿子好好学习,在古旧商店,花30多块钱,买了一辆旧的自行车,尽管那辆车除了铃铛不响,浑身都响,车架子油漆早就斑驳陆离,锈渍斑斑,但要知道,他可是全班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同学都眼馋,可这30元钱,对于当时的人们,要勒紧腰带攒多少个月呀。

上世纪70年代,当时结婚时兴“三大件”,即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贫穷的父母为让儿子婚礼办得体面风光,把老家的祖屋卖了,把钱留给我和爱人置办结婚用品。可是,由于这些东西需大于供,在当时属紧俏商品,是很不容易买到的,那时买这类东西很多需要凭票,而票是极其有限的,因此有一阵子找领导批条子、拉关系风气日盛,当时烟台人统称这种现象为“走后门”。我至今还记得,当初我从部队转业时,初定是安排到某机关做技术工作,后来我报到时,却被分配去了企业,后来得知,原来一个后门更硬的人顶了我的缺。我结婚时,全家人穷尽一切手段,能托的都托了,能拉的关系都拉了,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把结婚三大件买齐了,蜜蜂牌缝纫机、英纳格手表、凤凰牌自行车,而“小蜜蜂”至今在老伴的手下,还欢快地飞着。

上世纪80年代初,我从部队转业,部队给了我500元转业安家费。青岛产的大金鹿自行车,很适合驮东西,质量、口碑都不错,属于“抗造牌”的,很适合北方的中小城市,特别是广大农村道路不好的地区,是抢手货。部队特意为每个转业干部准备了一辆,特价150元钱,我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就动用刚到手的安家费买了一辆。在地方工作的岁月,这只“金鹿”一直忠实地伴我左右,直至我退休。

如今年龄大了,大金鹿也老了,又太沉,搬不动了,于是买了一辆轻便的自行车。尽管轿车遍地,尽管坐公交车免费,但我出门,仍然坚持骑自行车,现在,自行车的功能似乎也变了,以原来代步改为健身为主,强调低碳环保。也曾摔倒过几次,反应迟钝了,没事也找事,一次正骑得好好的,突然一辆电动车像从地下钻出来似的,猛地出现在我身后,几乎是贴着身边飞驰过去,把我晃了一下,反应不及,自行车来回扭了几次,重重摔到地上,自行车没散架,我这把老骨头却散架了,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好了,又好了疮疤忘了疼,照骑不误,老伴孩子劝也没有用,好像天生就是骑自行车的命。就从那一天插梁骑自行车算起,与自行车结缘已60余载,60年里,自行车早已内化成我的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伙伴,如果身体条件允许,我将会与它续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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