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高原的心思谁知道

陕西工人报 2017-07-12 11:22 大字

眼前沟壑连绵,劈开大山的高速公路,真是奇迹的给力争气,她让说走就走的旅行,变得更加轻松和无所顾忌。大巴开足马力,载着一颗虔诚热烈的心,乐呵呵地欢奔着。伏天时节,正是山川大地生命旺盛的勃发期,漫山遍野,郁郁葱葱,一幕幕巨大的绿帐,被唰唰地抛向山后,又一波连绵不绝的绿浪,急不可待地扑入眼帘。金装盛裹下的高原,多情地揽我于怀,天籁自然捧奉的壮阔绝美,尽在惬意的心情里洋溢着。

车过延安以北,黄土高原最亲切本真的面孔露了出来。支离破碎的地表上,平地处一片一片的青绿;梁坡上,一层一层的裸黄;山腰间一摞一摞的灰白,在快速飞驰的视野里不断地交替闪现,变幻亮相。瞳孔里像有一块块被一场接一场的厮杀损伤过的皮肤,疤痕历历再现,一直无法复原的重复着。这与延安以南林草葱茏、庄稼遍地、果瓜满园的丰腴饶美,构成了强烈的视觉差异。随着海拔的升高和纬度的增加,绿色渐次变少,那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退出天地,简约疏淡的黄土风光进入视角。头顶,太阳烧得奇热,突然莫名其妙的一阵风,冷不丁的一阵雨,撕心裂肺的一阵雷,劈头盖脸的一阵冰雹,太阳还要抓住其中的间隙,神出鬼没地露露脸儿,短平快的来势,弄得游玩的一帮人手忙脚乱,又猝不及防地瞎嚷嚷。即使我们随着大巴钻进隧道,潜入高原深深的肚腹,也难以明白她的心里,究竟玩什么样的魔法。只觉得头顶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神秘而又神奇地从身上压下来。坐在车里,凝神敛气,暗暗寻思是谁触痛高原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恼怒的她脾气这样的捉摸不定和反复无常,究竟需要我们开出怎样的良方,以何种恭谦卑微的方式安抚呵护,才能平息高原内心的骚动或不安。

高原的心思谁知道?一样的天,却生着不一样的土,覆着不一样的草。可一道沟来一道川,一定流淌涌奔着同样的爱恨情愁,传递着同样美好的梦想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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