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学福著我两个又进去要理论但被莲莲她们挡住了我俩不
冯学福著
我两个又进去要理论，但被莲莲她们挡住了，我俩不行，最后那个放板的女人给我俩每人一千块钱，硬是把我两个推走了。那个男的到外面又给我兜里塞了五百块钱，并且感激地说：“今天全凭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连什么也不懂，我输了有一万五六了，还没打完呢，白白地要给人家出多少钱？说不定两万还要多。”
其实我想今天全凭来了河东做了好事。我给河东打了电话，我要感谢他。
我和河东进了一家小饭馆，我给他说了事情的过程。他好心地批评我：“今天我不来，你不是又输了？好好往精学，赌博不敢见人就跟耍。再者，自己现在穷着了，不敢见人的板就爬，生人和熟人不一样，输下到时候给不了人家怎办？今天放板的那个女人在杨安也是有名的，那个女人的情人是杨安有名的数一数二的黑社会老大。好多人都不敢爬她的板。我可是吃过那样的亏，到时候给不了钱，是棒响人叫唤，挨打不算还少不了钱，再给的迟了，还要给你翻倍。好老师了，再不敢这样。”
我听得都有些害怕。我说：“是莲莲叫的，我想不会有什么？”
河东说：“莲莲比狐子还精，不然人为什
么给她起外号叫狐子。莲莲为了自己，又不管你那么多了，你赢了莲莲把钱给你扣走了，输了莲莲也不管你给了给不了人家。莲莲叫的几个人，估计都欠她的钱着了。老师，不敢见谁都相信。”
吃过饭，还是河东抢得开了饭钱。我最后买了一条好烟，硬是给了河东。河东说的确实有道理，在赌博上河东应是我的老师。
十
我的亲二哥要给儿子结婚媳妇，也就是我的亲侄子要结婚，所以我必须得回去。其实我是很想回老家的，只因欠下了家门自己的和亲戚的不少钱，无脸见他们，所以这几年很少回老家。母亲也去世几年了，我也很少回去给她老人家烧纸，对在家的老父亲也自然孝敬得少。这使我很是内疚和痛苦。原来我还是个有名的孝子，人情世故又非常好的人，特别是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是众人公认的。我常想一个人必须有爱心，特别是对自己的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大，真是不容易，所以好好孝敬长辈是一个人做人的起码准则。特别是像我的父母，他们不识一个字，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起鸡叫睡半夜的辛辛苦苦一辈子，把几个子女供书念字抚养大，把我和大哥还供了出去，走进了公家的门。他老人家们再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人头地，光景过得好。所以我们要是不孝敬父母那实在是说不过去，用农村的一句土话说，连人也不是。可我这几年贫穷潦倒的生活，实在是没有尽到一个儿子应尽的责任，我内心里
实在是痛苦和难过。可我又能对谁说呢？又能说什么呢？
我给老父亲买了一些吃的，又给他一千块钱，可父亲是说什么也不要。
父亲说：“我知道你这几年因赌博欠了很多账，你的生活也不好过，一家四口在城里生活那是费钱的，城里和农村不一样，在城里没钱那是没法过的。钱我就不要了，你拿上给婆姨娃娃花个，我现在还能过得了。我现在也老了，想要帮你也确实是没办法。你现在也是成家立业的人，我就不说你了，不管光景过得怎样，一定要好好供娃娃念书，不敢耽误了娃娃一辈子的前程。”
父亲的话使我非常难过，我强忍住眼泪，给父亲兜里塞了五百块钱，出了门。可后来父亲悄悄地给了我儿子和女儿每人四百块钱，这是儿子和女儿告诉我的。
早上一吃过饭，我领上老婆和儿子、女儿给母亲和所有过世的祖辈们烧纸。在母亲的坟上，老婆嚎得很是伤心。我知道老婆心里也实在是不好过，才在母亲的坟上嚎自己的委屈和痛苦。我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一切都是我的缘故，所以我没有说话的理由。过了一阵子，儿子和女儿硬是拉起了他们的妈妈。
今天是侄儿子结婚大喜的日子，临近几个村的人和亲戚及要好的朋友弟兄都请来了赶事情。院子里摆了酒席，鼓乐队也在那里使劲地吹打。可就在这红火热闹的场合我给帮忙时，林业局的小高引来了几个弟兄和我要账。他也是常逮不住我，今天竟跑到这种场合来和我要钱。他们要引上我走，我当然是不能跟上走的。因为今天是我的二哥在过事情。我好话祷告，小高是怎么也不行，他说我欠的三万六千块钱今天都要，既然动起了这个干戈，就准备一次解决。但他们也不敢怎的。后来我的二哥知道了，过来问了情况后，打闹地给了一万块钱，并且很生气地警告他们，如果想闹事，小心你几个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几个侄子和兄弟也很气愤，想要和他们打架，但被人劝住了。
小高拿了一万块钱很客气地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起，麻烦你们了。剩下的以后
慢慢给。”
我的一个侄子很不客气地骂道：“快滚你妈的，少在这里给老子废话，不要以为引来几个混混谁就怕，少在这里扎势，想挨打就不要走。”
小高他们见势不好，赶忙悄悄地走了。
小高他们走了。朋友弟兄亲戚们照样红火热闹，喝酒划拳。可对我来说实在是丢尽了脸面。我是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颜面对家乡父老乡亲。
赶完了老家的事情，我和老婆是心情沮丧地引着孩子回到了家。
我去找飞子，我想让飞子帮我想办法把小高剩下的两万多账给赢的除了。我俩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摆个软场（也就是耍假的场子），让我想办法把小高叫来耍，我另外再叫上一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飞子再帮我安排两个人，这几个人只是凑场，不管输赢，目的是让小高输了就行。最后赢了，这几个朋友看得给上一点辛苦钱就行了，赢了的钱我和飞子一人一半。但这必须保密，嘴一定要牢，不能对任何人说。
这天下午我去小高的单位找小高，小高正在办公室。我对他说：“我短（欠）下你的钱也确实很长时间了，本来早就该给你了，可只怨我输烂干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近街上的飞子又再放板，他还信任我，让我耍。所以一块儿去耍。你赢了自然就拿上走，输了给我兑过来，由我给你开账，这也是一个好办法，能把我欠你的账给解决了。不然的话我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你想一想看如何？”
小高思索了一下说：“能行，就怕我输下后你给兑不过去？”
我说：“不怕，你要是输下飞子的账，就是磕头我也给你兑过去，把我欠你的账给兑清。”
小高：“好的，下班以后如果有人耍，你给我打电话。但人一定要好，不要把乱七八糟的人叫上，输输赢赢，耍个栓正（正规、没问题的意思）。”并给我留了电话。
离开了小高的单位后，我给飞子打了电话，让他做好准备，人我联系的差不多了，晚上估计能耍起。然后我又联系到了和我关系非常要好的一个亲戚，我向他说明了情况。他有些难为，但还是答应了。只是一再强调不要把他牵扯进去，不要弄出事来。我向他保证，绝对不会有一点事的，完了肯定还要重谢的。
下午吃过饭，我正想给小高打电话时，小高把电话打了过来，问晚上能不能耍起，他引一个人也要耍。我说没问题，我给飞子再打电话问一下，看具体在哪里耍？我和飞子拉好了后，我又把电话给小高回了过去。
飞子在塞北大酒店开了房子，我们几个赌博人也陆续去了。小高引的一个人，我引的一个，另外飞子安排的两个，我们六个人开始了扎金花。五十元的耍，当然是飞子放板。开始几个人还耍的小心，过一会儿就耍热了，输赢也就越耍越大，输赢越大也就越是耍得猛。耍了一会儿，飞子安排的一个赢了几千块不耍了，其实他主要是坐我跟前指挥我的。因为他戴着隐形眼镜，他能看见谁的牌大牌小。在这种情况下赌，我们几个肯定是不会输的。三个小时左右，我赢了三万多，那两个也赢了有三万，小高和引的那个人自然是输家。这时飞子示意我差不多了。
我说：“再换一块牌，这块儿牌耍得时间长了。”
小高也说：“重换一块儿，这块儿牌一直不顺，光输。”
飞子说：“赌博是运气，这小蜜蜂扑克质量好的很，一块儿几十块钱了。谁要是想猜牌（指掐牌划牌做记号）也难了。”飞子说着收起了这副又重行换了一块儿牌。
又耍了一会儿，我不耍了。其实这时只能碰运气了，牌已经换成真的了，我也不怎么往大耍了，千万不能把赢的再输了。我一不耍了，那两个赢钱的自然也不耍了。赌场也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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