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老汉哭主席 —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系列报道（四十二）

延安日报 2012-02-03 20:56 大字

1975年，我到延安市宝塔区河庄坪公社（镇政府）康家沟大队（村）插队。有幸和被人们称作红色老汉的郭达春成了同村社员（村民）。郭达春之所以被人们称作红色老汉，是因为他和毛主席照过相。有一张很有名的照片叫《毛主席和延安杨家岭农民谈话》，照片上，毛主席戴着八角帽，双手叉着腰，亲切地正和几个陕北农民谈话，其中处在最显眼位置的扛着锄头的那个农民，就是郭达春。这张照片直到现在还挂在《延安革命纪念馆》里。在那个红色年代，和毛主席照过相的郭达春老汉当然地就被冠上了“红色老汉”的称号。

有幸和毛主席照相

“红色老汉”郭达春，被我们知青尊称为郭老。对郭老和毛主席照相一事我很好奇，和他熟悉后，我问他：你咋和毛主席照的相？他说，那是1939年春上，他在杨家岭住着。一天下午，他和几个农民种完杨家岭前面的一块地往回走，当他们走上地畔时，就碰见毛主席和几个人走过来了。他说毛主席他认得，以前虽然没说过话，但远远地常能照见。他说毛主席走到他们跟前就站住和他们拉话，他说主席用他们那南方话问他们种的甚，今年墒情好不好，家里几口人，吃饱不，都是些家常话。最后主席给他们安顿，要是有困难的话找他，一定帮助解决。他说主席在和他们拉话的过程中，一直面善得很，没有一点“皇上”的架子。就在他们和毛主席拉话的时候，和毛主席相跟着的一个人给他们照了这张相（这个照相的人就是后来我军著名的摄影家石少华）。

小山村哭声震天

是啊，就是当年这一照，使郭老和毛主席有了比常人更深厚的感情，他在毛主席追悼会上痛哭主席的情景，至今使我记忆犹新。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在北京逝世，全国人民哭成一片，各地的厂矿单位，村村落落都给毛主席开追悼会。我所插队的康家沟村也不例外。那晚，村里在知青院里给毛主席开追悼会，一张披着黑纱的毛主席遗像挂在窑面上，遗像下放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站一个知青守灵，这便是灵堂了。村民们早早就一拨一拨地来到知青院，或站或蹲，等待着追悼会开始。我珍藏至今的日记真实地再现了当时的情景，日记中写到：“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了，社员们都来给毛主席开追悼会，他们都不言传，沉痛地或坐在椽棒上一锅子一锅子抽旱烟，或站着默默地看着在灯泡跟前绕来绕去的飞蛾。只有两个娃娃不懂事，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乐着在院子里面打八叉。”

八点多，驻队干部张宏宣布追悼会开始。正当人们都站在毛主席遗像前，准备开会的时候，郭老被两个孙子扶着从俭畔上上来了。他拿着毛主席和他的照片，两眼浑浊，满脸悲戚，颤颤巍巍地顺着人们给他让开的甬道，走到毛主席遗像前，指着照片说：“这就是我呀！”说完嚎啕大哭，长时间不止。那种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随着纵横的老泪不断地流淌。郭老的大哭引发了全场社员的大哭，两个守灵的知青泪流满面，驻队干部哽咽得连悼词也念不下去。那个夜里，小小的山村哭声震天。

老一辈优良作风永不能忘

毛主席逝世后的第二年，高考制度改革，我考上了中专，离开了康家沟，离开了郭老。好多年以后才得知，郭老在我走的两年后就去世了。

时至今日，每当和当年一块插队的知青相聚时，总要说起那个哭声震天的夜晚，说完后他们总是感叹说那时太幼稚了。可我不完全赞同他们的感叹。尽管后来人们说毛主席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不值得郭老和我们知青及全国人民那样哭。其实主席身上的那些错误难掩他的伟大，尤其是他在“领导干部要起带头作用”方面的实践，确实催人泪下。在延安大生产运动时期，他在百忙之中带头种地；三年困难时期，他带头不吃肉。主席是很爱吃红烧肉的，但他却带头不吃肉。对子女他更是带头严格要求，解放后李敏、李讷在北京住校上学不搞特殊吃大灶，星期六回家和主席一块吃饭，用馍馍把盘子里的菜汤汤都蘸着吃完。尤其是朝鲜战争爆发后，毛主席带头把爱子毛岸英送上前线，最后牺牲在朝鲜战场。我曾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个小青年代表单位去看望一个住院的老红军。小青年无意中说起现在的领导比办事员多。老红军摆摆手说，打鬼子那阵儿领导才多呢，谁都能当，倒下一个就顶上一个，一次战斗中，大伙都牺牲了，就剩下我和狗子哥两个人，狗子哥说他是领导要我听他的，让我躲着，自己跑出去引开敌人。老红军说完泣不成声。

现在当然没什么战场可上了，但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尤其是在当今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时期，更需要领导干部起带头作用，所以希望我们特别是我们的领导干部把毛主席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优良传统发扬下去。

张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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