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杏花雨 杨永升

延安日报 2014-12-09 22:37 大字

杨永升,陕西黄龙人,曾任黄龙县第一届文学艺术联合会主席,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艺术家协会陕西分会会员,编著有《民间故事集》、《民间歌谣集》、《民间谚语集》、《绿土地》、《龙乡之韵》、《风华野史》、《龙乡后土》、《开怀饮放声歌》、《心溪流韵》等。

[作者简介]

时急时缓的春雨,“沙沙沙”地下着。我踏着清明的晨雾,沿着水淋淋的小石子路,去山的那边祭奠我的父亲。

父亲已谢世两年多了,可他时常走在我的梦里。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世界。但我还是时常念想着,妈妈太孤独了,您常回来看看吧!

他慈祥地笑了笑。当时他是点点头,还是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白纱似的流雾,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远处的天地之间一片迷茫。我流泪了!莫非天与地也有怀念之情吗,它们也是在凭吊那些曾用燃烧的生命铸造了世界的英灵吗?

我的心碎了。由于工作关系,一直未能按理就俗给父亲敬一炷香,烧一张纸。这尽管是虚无缥缈的,但在心理上总是会得到点慰藉。好在父亲的胸怀是宽广的,他是带着对所有人的善意的理解,走完自己一生的。

记得我每每告假回到家中,父亲第一句话总是说:“啥时走?”我是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性子坏。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有些不快。“您身体这么糟,又种那么多地,一进门就问走!”

父亲笑笑说:“你拿的是国家的,吃的是国家的,就得把国家的事情干好。我能多干一点,就能多减轻你一点负担。”

慈心难负,我总是提前归假。一年初夏,父亲病得很厉害,他不让家人告诉我,后来我才从一位外出做生意的同乡那里得知消息。我赶紧奔回家中,一踏进门槛,父亲火了:“你回来干啥!自古以来都是尽忠不尽孝、尽孝不尽忠嘛!我要死,你在跟前也拉不住。”

我从没见过父亲发脾气,他怎会一下子变得这样冷酷?当时我很不理解。为了多给父亲一点安宁,无奈只好从命了。就在我回到单位的第四天,父亲病故了。

后来乡亲们说,父亲太可怜,是命中注定不该儿女们送终的。

这些话让人撕心裂肺,犹如一把利刃,刺扎着我的心。

及近山顶,我站在给父亲送葬时的“回龙”地俯瞰四周,云雾萦绕在山间,游离起伏,组成了白茫茫的海洋。偶尔飘过一缕云雾,轻纱似的挂在了不远的野杏树上。我走上前去欲细看时。才发现那是杏花开了。

忽然间我想起父亲是最喜欢杏花的。听母亲说,在他病故的前一天还嘱咐:“院子里再栽一棵杏树吧,那棵已经老了。”

我知道父亲爱杏树,多半是处于吉利心理。

这时我想折一枝杏花献给我的父亲,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来到墓地,我茫然了!父亲的坟前不知是谁栽上了一棵挂满繁花的

小杏树。我寻思着,是河西那个当童养媳时跳河被救的大婶,还是村东头一家房屋着火时被父亲从火舌里抱出来的小姑娘?是隔壁那个曾经厌世的青年,还是病倒在路旁的讨饭大叔……我无从猜想了。

雨还在沙沙地下着,像是有人在抽泣。我久久地站在雨幕里,望着粉红色的小杏花,哭了出来……

爸爸,有杏花陪伴,您长眠于这里,虽然远离儿女,但是您永远都不会寂寞的。

父亲

父亲额上的皱纹是田野上的垄沟

[创作感言]

每颗晶莹的汗珠都辉映着一个香秋

睫毛上粘满尘土肩膀上挑着山丘

我在文学上算不得成功,前边的路还有十万八千里。如果人们认为我在文学上还有一点成绩的话,那完全是得益于黄龙青山绿水的沐浴、蓝天白云的陶冶,还有父辈思想的影响和生活的种种磨砺。文学的路,虽然艰辛和清贫,但我甘愿坚守!

闹市的霓红歌舞被您视为骚动与轻浮

乡间的牧笛山歌让您哼得质朴灵秀

我让您放弃土地安度晚年您说土地是农民的生命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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