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传统文化 留住“美丽乡愁”
在天全县新场乡,和平古村已经有200岁了,它从悠悠岁月中走来,饱经沧桑,依旧温润而鲜活。
7月10日,记者来到这个村落,真切地感受到了历史遗存与当代生活共融、村落景观与人文内涵共生、传统文化与时代精神共鸣的新农村生活。
和平村鸟瞰图
和平村清代古墓
和平村传统建筑
精美的雕刻图案
青山绿水间
尽显古风遗韵
在村头一望,青砖灰瓦的清代老街尽显幽静与古朴。高大的门楼、古朴的匾额、厚重的木门,向每一位来访者诉说着它的前世今生。村里长幼妇孺,怡然自乐,仿佛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一踏进这个传统村落,安静、祥和之气扑面而来。
古村安静悠然,透着一些对岁月逝去的远古怀念,静静守望着古朴的村落。
行走在夏日里的和平村,长满青苔的斑驳青石板老巷干净却少有人迹。走在幽深的小巷中,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随意推开一扇木门,抬脚走进去,院里又是另一种景象,一时分不清是身处过去还是现在。雕梁、老房子、庙宇、古墓、宗祠……这里仿佛仍能听见历史的回响。
村里街巷网络呈正方形,以丁字街道为主。村中的街面用石板铺成,呈弧形,有利于雨水向两旁沟渠分流。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如今变得有些凹凸不平,但仍透出朴实中的精细。
走在狭窄、弯曲幽深的小路上,村民房舍极为密集,院落窄小,坚固美观,并且每户人家的房屋上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雕刻特色。有的雕刻着花朵,有的雕刻着寿桃……栩栩如生。虽然经过岁月洗礼,但从气派的旧建筑仍可以看出当年村民的富庶。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四合院,阳光从天井洒下缕缕光线,慵懒的野猫在布满青苔的天井里打了一个哈欠。
历经岁月的沧桑和洗礼,这里很多院落杂草丛生,楼梯发出声响,墙体早已残破,虽然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光鲜,却保留了百年村落的沧桑厚重,积累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融合着丰厚的人文历史、文化内涵和独特的建筑风格,承载着悠长的历史记忆,是宝贵的民间文化遗产。
村中80%为清代汉族典型的土木砖瓦四合院祠堂式建筑,建筑的大门上方及窗户上均雕刻有精美的图案,窗户上有几何镂空图案,也有象征“福寿”的老鼠、喜鹊,象征多子多福的葡萄,还有花鸟鱼虫等。
这里的木雕技艺主要表现在柱础上,有的为简单的几何图形,有的为莲花柱墩。
“木雕技艺传承渐少,现代建筑细节部分已很少有体现,传承人也渐少。”村中一位八旬老人说。
历史记忆
厚重鲜活
和平村形成于清代中期,村落选址于崔家坝,因家族血缘发展壮大、地形及亚热带季风气候影响,形成自西向东,沿河岸修建的格局。
据当地残存的清代乾隆、道光年间碑刻文字记载,刘氏家族最早出现在新场乡是清朝顺治年间,通过世代生息繁衍,逐步形成了一个大家族,在清朝道光年间,刘氏家族最为兴旺。在当地发现清朝光绪年间修建的正八品官员刘天顺等7座古墓,以刘姓居多。清朝乾隆年间侯氏家族落户于此,通过与当地人的通婚等发展壮大,逐渐形成与刘姓一族齐名的又一大家族。
因为相对封闭的环境,刘、侯两家世代交好,通过姻亲等联系,共同开发利用周边土地,发展农业,逐步建造完善了村落的种种文化符号。
据记载,刘氏家族落户于此后,借助环境优势开垦农田,发展农业,逐步发展成为当地较为成熟的大家族,后来刘氏家族开始注重教育,陆续出现一些文人雅士,在当地修建房屋、祠堂、寺庙,逐渐将村庄功能完善。
1875年,刘天顺于和平村崔家坝,选址捐资修建丹灵山寺庙,至今香火兴旺。
走访正值正午,阵阵泥土的清香随着热风渐渐在燥热的空气中荡漾。放眼望去,远处,青山绿水悠悠;近处,碧野中绽放着片片嫩绿,自然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在这里生活的村民,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着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简单而幸福。独特的历史记忆、生产方式,赋予这里独特的精神文化内涵,村民因村落的存在而存在,让这座美丽的村落传统而鲜活。
“到乡下来,就是想看乡村原本的样子。楼房、瓷砖、水泥路,这些东西我们在城市里已经看得生厌了,而乡村就该是纯朴的,就该是和平村的样子:房前的石磨,屋后的柴垛,泥土的芬芳……这些,能让我们忘记城市生活的喧嚣,感受到心灵的回归。”成都游客胡先生说,正是看中了和平村的宁静,他带着全家来这里避暑。
保护发展 让古村“活”起来
百年古村,风韵犹存。
林深云起处的和平村,三月藤椒 ,四月竹笋,五月种水稻,六月初埋番薯,七月除草,九月种油菜,十月收获,十二月杀猪酿酒备年货,一月游子返乡与家人团聚。年复一年,一直如此。来这里最好的旅游方式,就是坐在小板凳上,听老人讲故事。
随着时代变迁,和平村不少古建筑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村里不少青壮年都外出打工,房子没人住,年久失修;有的赚了钱回来在老房边盖新房子,又会影响古建筑的整体风貌。
“保护古村落,不仅要保护古建筑,不能大拆大建,同时还要注重传统文化的挖掘和传承、保护和利用,更要秉持‘以民为本,共保共享\’的原则,坚持活态传承,充分尊重村民自治的权利,切实保护当地村民生产和生活的文化和习俗,有效推动农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和平村党支部书记刘刚说。
刘刚认为,传统村落保护不能只靠宣传,要以知识的形式广泛传播,让保护观念根植于每个生活在传统村落里的人的心里,提升传统村落文化价值的认同感。传统村落不只是老建筑,还要有“活态”传承。
村口铁匠铺的铁匠每天都在忙着,铁屑飞溅,一件件工具新鲜出炉。随着时间的推移,打铁这门技术也慢慢地远离了人们的视线,但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原汁原味的打铁技术,这也是古村落的“活态”呈现。
“花灯、蚌壳灯都还在村民中口口相传。”刘刚说,在村里随便遇到一个人,都可以跟你讲上一个或几个民间花灯和蚌壳灯的传说。
当然,村子的灵魂不仅在物,还在人。老一辈人是和平村的记忆,保护传统村落,更多是要保留村子里的人,他们也是“活态”的文化。谈到如何让这里的人不愿走、走出去的年轻人回来时,刘刚说,年轻人不愿回来无非就是觉得在外收入高、生活便捷。如果解决了这两个问题,他们肯定会回来。
“历史不能没有见证者,历史村落与建筑不能变成一个个躯壳和空巢。村子里不能只有老人,要焕发新的活力需要年轻人的身影。我们希望将和平村打造成一个综合休闲度假基地,让游客一边欣赏传统村落的独特景致,一边享受农家乐趣,在幽静的环境中享受时光。”刘刚说。
古村保护,路在何方。母庸置疑,政府在保护传统村落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然而社会力量如果能有效介入,更能推动和促进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发挥村民自治能力,与民间组织共同协力,共同监管,才能为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保驾护航。
抢救开发传统村历史遗存,打造一个集原生态与独特文化气质的百年古村,成为今天和平村人肩上的重担。
雅安日报记者 石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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