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场天灾中提升人力的边界
康定地震,再一次让人们把关切的目光投向四川,康定木雅祖庆小学的踩踏事件则更让人心弦一紧:报道显示,木雅祖庆小学校舍和宿舍裂缝比较严重,地震过程中发生了踩踏事件,造成2名学生骨折,26名学生轻伤。但幸好该校在20多天前有过地震演习,所以全校近2000名师生大部分都在第一时间撤离到安全地带。学校负责人感叹,“经过这次真正的地震,我才发现,这种演习平时太关键了。”
在历次地震中,学生的伤亡人数总是尤为引人关注,从汶川特大地震后,单独报道学校受灾情况也已经形成了媒体惯例。这种关注点之所以形成,源于现代社会优先保护未成年人的人文精神,也因为学校的受灾情况往往是检验整体防灾、救灾水平的关键点。遗憾的是,近年来几乎每次地震,都少不了学校房舍倒塌、在校生伤亡的消息,而事后细细梳理起来,学校的伤亡很大程度上源自缺乏“平时演习”的意识。
实际上,康定地震的疏导、救援水平并不低,消化了很多之前的经验。此次地震等级6.3级,与10月7日的景谷地震、8月3日的鲁甸地震震级相近,但就目前消息看,伤亡人数则要低于前两次地震的同期数字,救援与转移安置也在迅速且有条不紊地进行,在灾后情绪上,“群众并不慌乱”。经历了汶川、玉树、雅安等一系列地震灾难的磨砺,中国社会在灾难面前紧急动员、整合资源、分工配合的能力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毋庸讳言,校园防灾抗灾仍是短板。
单独一次看来,地震很难预测、天灾难以避免,但动态来看,我们可以在每一场天灾中不断提升“人力”的边界,以减少伤亡和财产损失的方式“避免”灾难。木雅祖庆小学在地震中的踩踏事故虽未酿成大祸,却是对防灾漏洞的一声警钟,对“尽人事”的一声鞭策。它再次提醒处于地震多发带的地区,应有计划、有效率地对偏远农村中小学校舍进行防震加固,将灾难疏散的训练日常化,并确定紧急情况下负责人的分工和责任。既是天灾对抗,就应将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做到极致。
其实这个提醒也可以说得更宽泛。一个社会的紧急动员能力固然重要,但这种“非常态”说到底还是对各领域日常运行的考验,紧急动员的水平也终究要以储备的资源为限,类似校舍加固、训练紧急疏散这种需要久久为功的事情,是一种长期建设、日常建设,应早着手、早布局、持之以恒,唯此,防灾抗灾水平才能突破木桶效应,得到真正意义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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