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 慈爱 认真 武断 易怒 暴力 … 学生眼中的“双面吴老师”
前日，6名家长找到北大附中新津实验学校，控诉初二3班的班主任吴锋暴力对待学生。经校方核实，家长的控诉部分属实，并解聘了当事老师。昨日，成都商报记者对初二3班31名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在学生们心中，吴锋的“功”和“过”同样突出。约一半的学生声称自己遭受过吴锋的体罚，甚至大部分学生对他的印象为差；同时，绝大部分学生认为他的严厉带来了班级风貌的变化。
一边是处于青春叛逆期的调皮班，一边是管理过“硬”过严的班主任。两者走到一起，于是就有了北大附中新津实验学校初二3班的故事。
吴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师？初二3班是个什么样的班级？解聘吴锋的决定，校长是如何做出来的？昨日，成都商报对此进行了深入调查。
成都商报记者 陈东 郭峰 摄影报道（张漫 梁凡对本文亦有贡献）
新闻回放
家长投诉孩子被体罚辱骂
班主任被停职
前日上午，六名学生家长来到北大附中新津实验学校，称他们“最近频繁接到孩子的电话，说在学校遭到班主任吴老师体罚和辱骂”，希望学校开除初二3班班主任吴峰。该校校长表示，学校调查后认定家长反映的情况部分属实，决定将吴峰停职，予以解聘。
当事班主任吴峰表示，他中途接手初二3班，经过努力改变了该班的学习面貌。由于批评学生李可可（化名）时遭到无视和嘲讽，他有些生气，便推了李可可两下导致其摔倒。他说，自己曾帮助李可可改变很多坏习惯，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若真要论对错，可能是教育的方式和方法有时不够科学。”
当事学生李可可自述
“吴老师让我把头发剪了、把耳钉取了。当时我也按照他说的做了，我想还是要尊重老师……”
“我不敢打架了，跑操比较认真了，如果上课迟到要罚站，所以都改了，后来在他的干预下，朋友也没耍了。我承认，我的这些改变和吴老师有关系。我也知道他对学生的心是好的，但是过于简单粗暴，会让人觉得恐惧。”
我的改变和吴老师有关系
但他过于简单粗暴让人恐惧
吴峰被学校停职的焦点，集中在班上的女生李可可（化名）身上。她的成绩在班上排前两名，在全年级也是前十名。但她的身上，存在着迟到、打架、早恋、内勤差等问题。
在吴峰心中，李可可是重点培养对象，也是班上最让他费心的。而在李可可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想法。昨日下午，穿着校服、长相可爱的她，向成都商报记者讲述了他和吴峰的恩怨……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吼我
让我很没有面子”
中等个子，很瘦，眼镜片很厚，面无表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吴峰老师的印象。那天是初二上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他突然叫住我，当时我的刘海有点长，遮住了眼睛，还戴了耳钉。当时暑假刚完，还没来得及剪头发，戴耳钉只是觉得很时髦，谁不想吸引其他同学的目光呢？吴老师让我把头发剪了、把耳钉取了。当时我也按照他说的做了，我想还是要尊重老师，这件事也没给父母说。
几个星期后，吴老师在和我同行的女生书包里发现了化妆品。然后吴老师就说是我们的，但那确实不是我的。我觉得他冤枉了我，他经常都按他的“第七感”来作判断。后来这事我也给我妈说了，但是我妈觉得那化妆品就是我的。运动会走方队，当时我们走得不好，吴老师就突然让我们停下来，骂了我们一句很难听的话。我给我爸爸说了，爸妈来到学校找老师，当时爸妈的态度也比较激烈。
好像这件事过了后，吴老师就不怎么理我。在他教的语文课上，只要我没怎么做好，他就让我罚站。有一天又让我罚站，我就毛了，起来的时候用力推了板凳。后来，吴老师主动找到我父母进行沟通，我妈也教育了我。
我们5个女生住在一个寝室里，晚上经常开卧谈会八卦一些事情。晚上聊晚了，早上起不来，就经常不打扫卫生。生活老师就给吴老师说了，吴老师就来给我们讲了半天道理。我们还是比较尊重他，于是就改正了这些问题。后来我们还得了文明寝室。就在得文明寝室那周，有一天我们的卫生打扫得不是特别干净。吴老师就异常生气，头天让我们站了一个下午，第二天又从上午站到中午。我心里非常不服气：我们已经有进步了，为啥子还要来处罚我们？这件事情后，我对他更不满了。
我感觉他完全是在找我茬，比如有天早上跑早操的时候，我手叉起，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吼我，让我很没有面子。
“得知吴老师被解聘
我们寝室差点庆祝”
有天我们寝室几个人出早操迟到了，跑完操后，他就单独把我们寝室的人留下来。他就独独批评我，我就吐了口气表达我的不满。他就说是我对他不屑、侮辱了他，然后把我推倒，我刚站起来后，他又把我推倒了。这件事，让我和寝室的同学感到非常愤怒。
后来，我们给父母说了，他们非常生气。我的父母找到学校来，好像后来不欢而散。我们寝室5个同学在卧谈会时商量，如果再让吴老师这样下去，我们会很恼火。我们的父母也同样具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我爸让我要了寝室其他4个同学家长的电话，然后他就联系了他们，最后一起找到了学校。
在得知吴老师被解聘后，我们心里都很高兴，我们寝室还差点庆祝。
“我的改变和吴老师有关系
但他过于简单粗暴”
进校的时候，我有啥子缺点啊？
我的成绩还是可以，全年级前十名，最好考过第四名，班上都是一二名。但我此前比较浮躁，上课要找同学说话，还和同班女生打过一次架，跑操的时候不那么认真，晚上爱和同学聊天，经常起不来所以不打扫寝室卫生，早上起不来经常迟到，还图好玩耍了朋友。
这学期啊？
不敢说话，因为怕吴老师骂。班上几个爱打架的男同学都遭他打过，所以我也不敢打架了。跑操呢还是比较认真了，因为不认真要遭吴老师喊到一边去当着全校同学做下蹲，如果上课迟到要罚站，所以都改了。后来在他的干预下，朋友也没耍了。
我承认，我的这些改变和吴老师有关系。我也知道他对学生的心是好的，但是过于简单粗暴，会让人觉得恐惧。
初二3班的前世今生
该班学生的家长大约80%左右是私营业主，大约三分之一的学生父母离异，调皮的学生较为集中。这个班初中一年级的成绩优秀，平均成绩在同年级六个班中排第四。
八成学生家长是私营业主
“调皮生较集中” 班级成绩曾不错
“调皮的学生
在这个班较为集中”
北大附中新津实验学校是一所民办学校，面向社会招生。据校方的资料显示，初二3班共有31名学生。这些学生大约三分之一来自雅安方向的区县，另外大约三分之一来自乐山，以及成都新津、邛崃等区市县。还有个别学生来自西昌和成都市区。据成都商报记者统计，该班学生的家长大约80%是私营业主，经营公司，经营茶楼等。有的家长是公务员、科研单位工作者。
“这个班大约三分之一的学生父母离异。”学校德育处主任王邦洪说，很多学生的家长都是私营业主，平时工作很忙，和学生的沟通不多。虽然是随机分班，但调皮的学生在3班较为集中。初一时，3班学生的平均成绩在同年级六个班中排第四。
“这个班曾经成绩优秀
吴峰急了点”
刘凡成老师从初一开始，作为班主任带了初二3班一年半的时间。 对于“乱班”的说法，刘凡成非常不认同，这个班初一年时的成绩非常优秀，数学成绩年级第一，语文全年级第三。“如果是一个乱班，成绩怎么可能那么好？”刘凡成说，“吴峰还是太急了点，他需要耐心。每个班都有那么两三个调皮的学生，靠打耳光这些手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说，这学期开始后一个月左右，就有家长给他打电话谈吴峰大骂学生的问题；前段时间还有学生晚上给他打电话，说刘老师我们想你都想哭了。
刘凡成还谈到李可可，他说这个女孩曾经考过全年级前五名，虽然学习习惯上有一些毛病，但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在这个年龄段，光管纪律是没用的，孩子逆反心理很强，会从心里讨厌老师。”刘凡成说，这样的情况，他以前都是通过和家长充分沟通来解决，不可能有打骂学生的情况。
开学带了一两天
前任班主任就不辞而别
初二上学期结束，刘老师到成都另一所中学任教。经数学老师卢老师介绍，陈建魁老师接手初二3班成为第二任班主任。不过，他这个学期开学仅仅带了一两天就不辞而别。昨日，卢老师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当时，我劝他能不能坚持一下，他态度很坚决，在电话里跟我说，就没见过这么难带的班！”
昨晚，陈建魁在电话中告诉成都商报记者：他当时主要是因为对学校的饮食不适应，所以干脆走了。对于初二3班的情况，他其实了解还不太多。之后，经过学校管理层商讨后，决定让治学严谨的吴峰出任初二3班的班主任。
对话校长
昨日，成都商报记者见到了北大附中新津实验学校校长房宝林。一脸憔悴的他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接着电话，有学生家长打来的，有集团领导打来的。他说他一夜没睡，一直在思考吴峰这个事情。他向成都商报记者讲述了解聘吴峰的台前幕后，以及他一夜未睡的思考。
吴峰治学严谨属于家长式教育
解聘他是按章办事 “忍痛割爱”
对吴峰的评价
成都商报：根据我们的调查问卷，对吴峰的印象，4人说好，10人说中，15人说差。与此同时，有17人觉得他让班上的风貌有了很大提升。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房宝林：非常正常，说明他是一个具有争议的老师。对于他的做法，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看法。
成都商报：您如何评价吴峰？
房宝林：实际上，他热爱这个事业，热爱孩子，治学比较严谨，才导致这个状况。老师对孩子恨铁不成钢，如果没有这个心理就不会出现这个过激行为了。你想，他起早摸黑地在班上，这都说明他的敬业精神。正是因为这些，我们才对他委于重任，让他接手初二3班。但他的方式可能太把学生当孩子了，属于家长式教育，也许用朋友式会更好。
为何解聘吴峰
成都商报：通过我们的走访了解，不少老师对学校解聘吴峰有一些想法，甚至有老师表示心寒。
房宝林：中国现在教育不就是这样的问题？比如说医生，哪个医生不想救死扶伤？但如果出了医疗事故，医院不都得处理医生啊？我有一个医生朋友，因为做手术出了事，从主任降到了普通大夫，你说其他大夫看着寒不寒心？的确寒心。你说教师寒不寒心？我过会还会开会，处理是处理，我还得跟老师说几个问题。我今天在思考，怎么彻底地让老师消除影响？
成都商报：您作为学校最主要的决策者，解聘吴峰是经过了怎样的思考过程？
房宝林：我现在这么处理，也是没办法。面对着家长群体，学校还要办下去。（沉默一阵）当时，我听学生家长给我汇报，媒体还在这里，我不做这个决定怎么办？学校的名誉怎么办？我还面对着政府部门，学校是政府当优质教育资源来引进的。我们的理念在当地都是很先进的。但是现在出现了家长投诉学校这个问题，作为校长，我压力非常大，没办法，忍痛割爱。
成都商报：当时您一定考虑过，这样的决定会让老师在私下会对这样的决定有想法。
房宝林：的确考虑过。但在老师和学生面前，我首先要考虑孩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吴峰做的事至少被人拿实了证据。我也是按章办事，解聘公约在这里呢，他违反了第二条和第十七条。但如果学校不面临这么大的压力，我们还是会教育吴峰，他这种情况，如果家长不这么追究的话，就是这个学期的综合点，包括这个月的绩效，都不会有。
成都商报：吴峰的妻子也在学校。
房宝林：对，她是青白江校区的人力资源部主任。得知这个事情后，她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表示难过，同时对学校的做法表示理解。我给她打了电话，她在哭，这个时候我心里真挺难受的，当时我想告诉她的就是，你看，你们家吴峰给学校带来这么个麻烦。我打过电话，她哭着说的时候，我就过不去了，心里挺难受的。吴峰不也给你们成都商报说吗，他最大的痛苦是两口子在外漂泊了12年都在一起，现在分隔两地。
一夜未睡的思考
成都商报：对吴峰做出处理后，您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房宝林：接了很多电话。很多是家长打来的，说他们觉得这个事情没什么，说明学校从严治学。接到的电话基本都是安慰我的话，有些家长还说学校就要这样管。集团也打电话来，说这事由学校自主处理。县教育局和文明办也来了电话，了解这个事情。我昨晚一夜没睡。
成都商报：如何管理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学生，很多学校都面临这样的问题。作为你们学校，又有什么特别的？
房宝林：家长对民办学校的要求很高。再一个就是，我们这四个字，北大附中，像我跟老师们说的，因为你是北大附中，所以对你要求就高，这也是我们老师压力大的原因。
成都商报：这一夜，您思考出什么？
房宝林：这个事情我想，这个处理是没有错的。我做事也得按照规定去办啊，当今社会就是，你不这么处理，其他家长怎么看？现在是处理了，家长可能说，哎，孩子应该严格要求。但如果不处理的话，家长怎么看，社会怎么看，包括领导又怎么看？他以为你这个学校是可以罚学生的，不是这样吗？外界认为，北大附中，是不允许老师打学生的。所以，一，我的处理是对的，二，我想也通过这样的事情，学校也做一些思考，现在孩子的教育怎么改进。
吴峰妻子
他有他的错 但我还是要站在他背后
吕霞在学校人力资源部工作，十几年来，她和吴峰虽然换了很多学校，但一直生活在一起。目前吴峰已经回到了老家湖北，对于未来的打算，他们夫妻二人暂时还没有计划。对于学校作出的决定，她表示非常遗憾，但理解校方的决定。
吕霞说，整个事情她都一直在参与，包括和家长的沟通、校方的处理等，她说，她理解学校的难处，民办学校的生存不容易。
吕霞承认，丈夫吴峰工作中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妥当，他们也经常就教学手段进行讨论。她觉得，吴峰确实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对于给学校的名誉等带来的损失，她表示道歉。
“作为一个妻子，他固然有他的过错，但情感上我还是要站在他的背后。”吕霞说。
家长回访
不会夸大事实责怪老师 吴峰的说法是推脱责任
李可可的父亲李先生对成都商报记者说，据他对班级的了解情况，孩子的班级绝对不是吴峰所说的那么糟糕。他说，他从吴峰的话语中看到的是一种推脱责任，包括对班里“很乱”的解释，说好多孩子很调皮，不好带。他说，很多家长这学期都接到孩子的电话反映吴峰的问题，不可能存在孩子故意要整老师的情况。家长唯一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也不会去夸大一些事实来责怪老师。 “知道学校将吴峰解聘之后，我对他还有一点愧疚感。”但是，看到他的一些说法之后，李先生认为，学校的做法是很正确的。另一名家长赵女士对吴峰关于“刘凡成老师是被气走”的说法也不认同。据她了解，刘凡成根本不是被气走，而是因为家庭关系。
老师反应
对于处理结果颇感压力 认为学校不讲情面
记者在学校走访了几名老师，一些老师认为，学校对于吴峰老师的处理让他们压力很大。一方面，学校处理这起事件很果断，对于他们今后的教学方式给了很大的压力。其中一名老师认为，有时候对调皮的孩子批评得重一点很难免，但是家长的要求参差不齐，老师的尺度很难把握。
另一名老师则表示，学校的处理态度让一些老师感到寒心。他说，了解吴峰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很认真教学的老师，为了学生付出了很多，对于他的解聘，一些人认为学校不太讲情面。
问卷调查
问卷对象：初二3班学生，共31人，2份白卷
他们评价吴老师：
宽容慈爱、武断易怒、暴力……
1、你对吴峰老师的总体印象？
好：4人；中：15人；差：10人
2、请用两个词语来形容吴峰老师。
有同学评价：宽容、慈爱、有诚信、亲切、认真、严肃；还有同学评价：武断、不讲理、易怒、以自我为中心、其中有9名同学提到了“暴力”
3、吴峰老师来了之后，班上的学风、纪律有无明显改变？
有明显改变：17人；没感觉到：8人；明显变差：3人
4、如有明显改变，吴峰老师具体做了些什么。
在学习上，我的成绩有所提高。有时间观念、卫生比以前好、少了一些坏事。
早上跑操，班级面貌焕然一新，得到老师们认可。
他能够让班上的一些同学改掉身上的不好习惯，让班风有所改变。
坐姿端正了，更爱护环境了。
放在桌子上的教科书都不让放了，桌子上什么都不能有。
实行班级个人承包制、在晚点评时让同学们自己开班会、实行值周班制度。
安排了具体的班级事务，有时还一起打扫。
5、你是否被吴峰老师体罚过？如果有，请具体说明。
有：13人；无：16人。
上次我语文早自习发呆，打了我一耳光。
有一次因为一件事挨过一巴掌，也被罚站过。
上课睡觉，被叫起来用铁尺子打。
休课两天，罚站办公室，不许吃中午饭。
因为寝室中午没按时午休而被罚站一天，停课一天，还没让我们吃早饭、午饭。
有一次上课上卫生间迟到了一分钟，被他很用力地扇了两巴掌。
站了半天，在办公室停了半天课。
有一次跑步时，我笑了一下，他把我拽了出来推在地上，我站起来，他过来又把我打倒了。
有一次课间下象棋，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但是我没有给他好脸色和态度，他就打了我的头一下，然后叫我认真反思，最后我改正了错误。
6、吴峰老师现在已经被停职，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高兴，终于走了：7人；难过，失去了一个好老师：6人；无所谓：15人。
7、你现在最想对吴峰老师说什么？
吴老师，你从前是有点严厉，不过我想严厉好一点，我是接受你的教学方法。
你终于走了，现在我感觉轻松多了，没有了原来那种整天担惊受怕的心情。
希望你改一下暴力，用真诚的心来对待每一个学生，给学生讲理由的空间。
再见。对我来说，你只是过客。
也许缺少了沟通，不太适应这种严格方式，但只要回来还有希望，吴老师很棒，只是有时……
加油吧！
虽然你以前打过我，但是我现在觉得没什么，老师打不听话的学生是应该的。
管理上还行，对我们也行，但你有些太不讲道理了，不听解释。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你在我印象里不是很深刻，但你走了还是希望你能够回来就回来。
你的教育方法不是每个学生都会服气的。
你终于走了，你不用在谁面前自卖自夸，你自己做过的事不用不承认。我们心里都知道你辱骂学生和怎样打学生，甚至班上的学生都是被你打过的。
来到这学校多年，我第一次遇见了你这样的老师，虽然你的教学方式基本上是自主完成，但往往你会对那些同学发气，把他们打得不敢不认，我们班的人都怕你，我也不例外，你的脾气太过暴躁，我们接受不了！
吴老师希望你可以对学生尊重一些，教学更好一点。
希望以后对你的学生好点，别不讲道理就乱打人，别再不知事情原因就开始抽打学生。
吴老师，你是我遇到过最有责任心的老师，你的宽容让我拥有了勇气敢于承担错误！吴老师，请你回到初二三班。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是希望你回来，但是你的方式方法还是要改进一点。
吴老师，无论你在哪儿工作都要好好的，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天下之大，没有容不下你的地方！
拨86613333-1参与讨论
老师太严 还是孩子难管？
成都商报对初二3班的调查显示，孩子对于老师严厉管理的看法不一，有的认为老师非常棒，有的却认为老师的方式简单粗暴。关于吴峰老师因推倒孩子在地上被解聘的新闻，您有什么看法？
在采访中，有老师认为，现在的独生子女比较娇气，性格比较独立，对老师来说越来越难带；也有家长认为，老师的管理过于严格，只会适得其反。欢迎拨打商报热线86613333-1、报料QQ86612222或者通过新浪、腾讯微博的方式@成都商报报料，发表您的观点，或者讲述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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