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孤独地行走,不谈论这一行的意义

成都商报 2012-06-23 17:15 大字

成都商报记者 蒋庆

从雅安出发的川藏线上,今年又有一个浪漫爱情故事在骑车到拉萨的青年中流传。一个东北大哥在骑行的路上“捡”了个在成都上大学的女孩,然后他把头盔给女孩,把行李给同行的骑友,单车载着妹子往拉萨赶。据说,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女孩开始不承认是他女朋友,但在泸定被见证成功牵手。这场景仿佛电影《甜蜜蜜》中黎明踩着单车搭张曼玉的模样,只是靠脚蹬着翻二郎山,跨大渡河难度更高。同行的骑友拍下他们的照片发到网上,很快就火了。但不幸被女孩妈妈看到,勒令女孩必须回去,两人遂被迫分开。

在端午节,如果你经走川藏线往康定方向,在路上会遇到一队又一队的骑行队伍,这样的景象从每年春夏开始一直持续到秋天。这些队伍的骑友也如同蚂蚁一样,哼哧哼哧努力地蹬着山地车,向目标方向一米一米地前行。这条线,几乎是当下青年人的天路,无论是求艳遇的,还是欣赏风光、洗涤心灵、升华感情的,各种款式的需求在国道318上面似乎都可以实现。

我曾遇到一位耗时近300天,从上海徒步至西藏樟木,完整走完5343公里318国道的牛人。这位名叫“小头爸爸”的中年人推着一辆改装的婴儿床,日复一日孤独地行走,从不去谈论这一行的意义,或者感悟到什么人生。当他抵达樟木时,已经被驴友视为神人,可目标实现之时,他如电影《阿甘正传》中的阿甘一样,只简单地说,“我想回家了”,然后就坐车回去了。其实,这才是真实的行走,一个漫长目标若被承载太多意义,反而难遂人愿。

夏至已至,毕业已至。有不少刚刚大学毕业的青年,选择旅行而不是工作来开始崭新的人生。但更多的人,在大学毕业之后,从租房开始崭新的人生。据说,没参加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但实际上,没去租过房的人生也是残缺的,大周末周日特别推出成都租房故事(详见明日“都市情商”)。我觉得找房子、租房子才是进入社会的第一步。兜里的钱还得保留一点,在找到工作前应急,可歪中介可能会骗掉你的钱,怪房东会让你多掏点押金。你可能也不习惯合租者在炒菜之后在装盐的瓶子上标记刻度,或为分摊的水电费斤斤计较。

社会,被老一辈和老师变成一个有负面色彩的词汇,“社会上的人”“社会上的事”,假如你听到这些,那八成涉及的都不会是太好的事。假如你读书时敢交往“社会上的朋友”,老师和同学会立即判定你是个坏学生。可毕业季一到,谁都要被扔进社会这个洪流中。我在大学毕业后,和同学在一套一的红砖房打地铺住了大半年,每天早出晚归,呼朋结伴,嘻嘻哈哈。有时太晚了,就切点卤肉,携几瓶啤酒带上楼。门卫大爷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是一脸鄙视,我想,他一定认为我们就是那些“社会上的娃娃”。

每一代的青年进入社会的方式都不太一样,比如最近央视播放的《知青》,尽管争议不断,认为把知青岁月美化成在乡村谈恋爱。但毫无疑问,这是那一代人进入社会的方式,虽然有的人认为得到了锻炼,有的人认为荒废了青春。到(上世纪)80年代之后,青年毕业后被挑拣、分配,到全国各地建设四个现代化。然后慢慢的,青年毕业后有了选择工作的权利。以至于到现在,年轻一代毕业之后,还有了选择不工作的权利,他们觉得,旅行才是认识这个社会的最好开始。

任何人迟早要独自、独立生活,下乡、进厂、租房、骑行……各选一种,尽情表达。其实“社会上”也挺好的呀,有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详见今日“边走边吃”);有各种各样的偶像剧———不,是“呕”像剧(详见今日“打碟淘碟”);如果你成了家长,还可以在期末考试后参加家长会(详见明日“家有儿女”),然后交头接耳,“莫让娃娃跟社会上的人搅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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