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梁战柱
初冬的下午,吹着冷风,风里夹着零星的雨点。二姐连忙拉紧了衣服,加快了速度,向镇卫生院赶去。
“妈,啥情况?”二姐一进门看到躺在病床的母亲,第一句话便说道。“就是吃不下饭,已经十多天了,今天下午来医院检查,医生说,老毛病,胆结石和胃炎,要求住院治疗。我才给你打电话的。”坐在一旁的老爸说道。望着80岁的母亲,一头白发,脸色显得更白,躺在病床上。二姐禁不住地哭出声,“妈,都怪我这几个月没有来看您,咋病成这样了?”老爸在一旁说道:“你妈就是爱扛病,一连几天都要扛,直到胃痛得挺不住了,才来医院,还说不住院,打打针就行,唉……”“没事,死不了,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你们不要担心,不要一惊一乍,看把二丫头吓成啥样了!老头子。”看着母亲说话有点力气,二姐也松了口气,她给母亲整理好衣服,出去打了半盆水和一瓶热水,洗了洗毛巾,给母亲轻轻地擦了擦脸和手,给她后背垫个枕头,让她躺起来。又忙给母亲倒了一杯水,让母亲喝了几口。剩下的水,拧紧杯子盖,垫在母亲打点滴的手下面,坐在母亲的身边。
一瓶点滴换后,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提一小袋刚出炉的红薯,“爸,给您一块,这个您趁热吃。”说着给了父亲一大块,“妈,您不能吃,吃了胃发酸,又要犯病了。”“她爹,二丫头就是爱你,没有白疼呢!”在两瓶点滴的作用下,母亲的脸上稍稍变得红润起来。二姐的心里也好了许多。“她妈,这几年多亏二丫头照顾咱俩,老大、老三嫁得远,一年就回来二三次,老四在外地工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小儿子和儿媳一家在外打工,家里只剩下我们老两口,人老了,不容易。”“爸,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俩,是女儿不孝。今年家里的小孙子刚上幼儿园,每天都要接送,才一直没有回家来看你俩。”说到这里,父亲向窗外看了看,天已经飘起雪花,又看了表,说道:“二丫头,快去,接你孙子,要放学了。”“好,好,这事一急差点给忘了。”急忙向父母告别,便出去了,又转身回来,给母亲的口袋塞了东西,转身就走。母亲急忙打开一看,是五张100元的人民币,“老头子,快给二丫头送去,不能用她家的钱。”父亲转身去找女儿。
“老伴儿,我把钱给了二丫头,她硬不要,说明天来医院看你,让你不要操心她。”“她爹,二丫头家里这几年不容易,两个儿子刚结婚,花了不少钱,二女婿都快60岁的人,还在外打工,赚钱不容易,咱俩有你的退休金。这钱不能要,你老糊涂了!快打电话,告诉她,天冷,让她照顾好小孙子,不要来医院……”
路上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雪,天依然吹着风,雪越下越大。唉,这天气。二姐扣紧衣服,搓了搓手,缩了缩头,骑着车向家奔去。
(武功县后稷中学)(E)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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