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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 快去割年肉杨争光:『肉味吧』就是『年味』

华商报 2016-02-04 15:57 大字

一过“小年”岁月催,转瞬已是腊月二十六了。今天我们邀请到了著名作家杨争光。他是“文坛陕军”之悍将一员,小说、散文、诗歌皆所擅长,尤其是有多部长篇小说叫响文坛,曾任《水浒传》编剧之一,后只身南下,目前是深圳市文联副主席。在其归里过年之际,请他谈谈对家乡年俗“腊月二十六”的记忆与感受。

割肉、煮肉带给我们“年味”

华商报:杨先生好!每逢过年都要回陕西吗?

杨争光:当然。随着年龄增长,关于家乡的思念、记忆,每年在过年前会攒成一个疙瘩,不回去,就化不开。好多儿时的记忆在这时也扑面而来,比如,“过年好过年好,吃白馍砸核桃”,小时候天天挂在嘴边。

华商报:用儿歌来形容过年的“好”,确实感觉到一种单纯的快乐。

杨争光:是。事实上,过年的“好”,远不止白馍和核桃,还有新衣新鞋新帽,还有“洋糖”花生大枣,当然,还有放鞭炮等等。但诸如此类的“好”,都比不过一个“肉”,割肉、煮肉、炖肉。按照我们乾县的习俗,从小年,就是腊月二十三起,到除夕,每一天都有一个说辞,把这些说辞集合起来,就是准备过年的记事。

华商报:对腊月二十六有没有一些特殊记忆?

杨争光:印象最深的,是割肉煮肉排在了这个日子,所谓的“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或者“二十六,炖大肉”。在我的记忆里,贴窗花、大扫除、买鞭炮之类,给予我的是“年气”,而割肉、煮肉,给予我们的则是“年味”。甚至可以说,对于曾经的我们而言,“肉味”就是“年味”。对现在的很多中国人来说,吃肉已经不算什么事情,甚至有人因养生而拒绝吃肉了。但退回去三十多年,吃肉却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梦想,那时候,想吃肉而无肉可吃,只有臆想和做梦。什么时候能把臆想和做梦变成现实呢?过年。

儿时过年的煮肉场景永远难忘

华商报:过去人们对过年很是看重。

杨争光:我就记得村人经常说的一句话是,“穷过日子富过年”,这里所谓的“富”,指代的就是吃肉。每一个日子可以穷过,年却不可以的。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有点肉吃!这是过年的“难”,也是过年的“好”。

华商报:能不能描述一下当时煮肉的场景?

杨争光:也许见笑了,我一想起小时候所见的煮肉场景,就激动不已,刚才随手写了四句,现在念一下吧,“只要是曾经的草民,可还记得那时候家里煮肉的情景么?炉膛里的火是怎样照耀着我们的父母,让他们的脸泛着红润的光泽呢?围着锅台的我们的眼珠子,是怎样随着父亲或母亲翻转汤里肉块的长筷子而翻转的呢?我们抽着鼻子顺着干涩的喉咙咽进去了多少馋迹呢?”富家肉多,穷家肉少,但肉香味却不以肉的多少而增加或减损的,一样的浓厚,一样的馋人!我在想,我们的父母,回看馋嘴的我们时,目光里充盈着怎样的一种满足啊!他们想的一定是,我没有让我的孩子们失望,可以过一个有肉吃的年!

孔子的年代“肉味”也是“年味”

华商报:你关于煮肉的描述,简直让“年味”扑面而来。

杨争光:是的,我还是坚定地认为,“年气”可能来自窗花、春联,新衣、新鞋、新帽,“洋糖”、花生、大枣,但“年味”,却绝对来自于煮肉!这是属于我们的年味。也不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上一代、上上一代、上上上一代,也许一直可以追溯到孔子那个时候。孔夫子闻韶乐三月不思肉味,似乎证明着他不缺肉吃,但他老人家教学生的收费是干肉,又似乎证明着那时候的中国人是缺肉吃的。也许他所在的时代,也是一个“肉味就是年味”的时代。

华商报:似乎有些抚今追昔之感。

杨争光:其实,我无意用“我们的年味”忆苦思甜,年味就是肉味的时代,固然不是什么好时代,年味是其他什么味的时代,也未必如花似锦。据说“年”是一种凶猛到可以危及人类生命安全的怪物,果真如此的话,所谓的“过年”,就是我们的先人避凶求安、抵抗内心恐惧的一种仪式。现在的过年,不仅和我们先人的过年全然不同,也和我童年时代的过年以及“年味”不可同日而语,但想一想我们的先人为什么要过年,想一想我们曾经的“年味”,也许会让现在的我们在过年的时候更踏实一些,有更多的自信,兴致盎然地跨过“年”的门槛。华商报记者 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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