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梨乡小河村王静

咸阳日报 2014-11-12 23:28 大字

小河边有村,名小河村,亲山近水,瓜果丰硕,御梨飘香,一片自然好风光。四月上旬梨花开时千树万树堆雪砌玉,九月中下旬酥梨丰收,田野集一树树金黄鲜亮,小村集四方远客摘果品赏,小河碧波荡漾,小村宁静安详,酥梨汁多味甜,农家美味飘香。久慕小河美名,夏日傍晚,忙完公事,一家人月下寻芳而去。

出城不足十里,穿过密密层层的果林环抱中的乡间水泥小路,顺着路标指示,走过几处村庄,仍不见传说中的胜景,在农户门前询问,有老者热情指引:“走到这小路转弯处就能看到。”

村居平实,路弯树密,转弯过后豁然开朗,华灯大作,现一门楼,一广场,一排窑洞,明朗朗,亮堂堂。

门楼木柱蓝瓦,进门,台阶宽且一米稍多,青砖铺底,绿树造帘,红灯点缀,伸展开去,迤逦开去,一时间不忍下脚,轻了声,缓了步,人就在树影绰绰,柔光暖暖,凉风窃窃的前呼后拥中留下一串细长的影子,恍若皇家的贵妃或是省亲的公主,群臣夹道,宫娥簇拥,这大自然活生生美艳艳的侍立在你的周围。

下台阶数百米到尽头,小河就在月光下粼粼闪闪,月影云影朦胧徘徊,岸边,一处灯光映出一瓜棚,一片瓜田,有人卖瓜,走近,是泔河附近特有的黄瓜,皮白绿,肉细嫩,几近无籽,乡人称之“光光鱼黄瓜”。“拿两根去吃,给娃再拿一根。”瓜田主人热情相赠,我们却极不好意思,拿了两根相跟着顺小路在花丛中穿行,月皎皎,灯朦朦,花重重,影绰绰,走过瓜田,花畦,坡上一排窑洞灯火辉煌,门口一排桌椅敞敞亮亮,在这月夜里显得格外抢眼,若坐立其中,顿成四野焦点,画中人儿一般了。

我们却只顾觅着清静去,在花影中再下一迂回台阶,小河就像一面打开的镜子在眼前了。

河岸边几间屋,几重树,几桌椅,中有几人影正絮絮而谈。

在倚河的亭下找一圆桌围坐,小河就在脚下细碎着波涛,荡漾着月光,轻唱着蛙声,细数着虫鸣;粉色的花丛就在身边,摇曳着身姿,制造着光影,微拂着淡香,隔挡出幽境。

风里山花开,灯下草虫鸣。

此时,不远处的城市依然是华灯高照,车流不息,人来人往。

这四野的一切在小河的月色里都柔柔人睡了似的,蛙声尚未唱彻,草丛中鸣声儿浅浅,河心里波光儿淡淡。

远山沉沉睡去了,天边抹黛;果园沉沉睡去了,四野染墨;天空沉沉睡去了,头顶布蓝。山上人家的灯睁着眼,闪烁的像星星;园里的果子睁着眼,悄悄地又长了一截;天上的月亮舒个展,露出大半边脸。河里有山影,树影,月影;河岸有花影,人影,灯影。

千江有水千江月,小河把这一轮月捧在掌心,搬上餐桌,静待远客。

桌上渐丰,酸菜鱼香,泔河黄瓜脆,土鸡蛋黄,新鲜时蔬翠。

又有游人拾阶而下,笑响了四面风,盛赞窑洞乃天然空调宾馆,可不需归也。

店家高声招呼:

“您慢行!”

“您请这边儿坐。”

“酸菜鱼一条。”

“烤肉二斤。”

厨房那边人影急走,炉火旺起。音乐骤响,山坡上的游人酒过三巡,饭至半饱,就着月光,和着灯影,沐着凉风载歌载舞。

先是:“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再有:“今天是个好日子!”

接着深情唱:“月亮走,我也走。”

……

四座欢畅,畅谈、畅饮、畅笑、畅歌,无此好者,直需畅游去也!

四面散步,风中闻香,一步一景一佳境。

月上中天,山坡上响起了生日快乐歌,一时间更是青春群裾蹁跹,欢歌祝福不断。

离席,过瓜田,买瓜,上台阶,出门,过广场,穿果林中小路而归。

月光似水,夜色四合,果园静默。

开窗悦纳这天然的凉,叮咚,树枝敲窗,“苹果跳进车里了!”副驾座惊呼,再看时,前方果园茂盛处,果有几枝佳果出园来,这园主人一不剪枝,二不摘果,留与路人共享。

这方青山秀水,通灵宝地,自然馈赠,小河何曾独占?

乡村何所有,河边鲜果多。不可自怡悦,开门待来客。

小河等你踏月而来,凉风朗月,窑洞农庄,无需归也!

(作者单位:礼泉县实验小学)(E)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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