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家乡

三秦都市报 2021-11-28 00:46 大字

■田香蕊

哑柏镇端南方2.5公里处,东西绵延着座齐坎儿土塬,从西往东雄踞着四个村庄,行政区域属于哑柏镇的最南界,最西边的商家堡属于昌西村,与竹峪镇毗邻,其余三个村子属于昌东村,因盘踞高塬之上,所以叫昌公塬。塬上一马平川,最东边的那个村庄,就是我的家乡——张家堡。

打记事起,家乡张家堡就镌刻在我的脑海。一条不足二百米长狭窄的南北向丁字街道,居住着45户、400口人家,高高的城墙,深深的护城壕,卫士一般把村子围拢的坚实而威严。护城壕内树木茂密挺拔,城墙上草木丛生,俨然绿色屏障,雨过天晴时,水蒸气在林中蒸腾,笼罩了整个村庄,走在城壕边,随手可触的树木露水珠在叶尖上一闪一闪,晶莹剔透。

村里人大都土墙蓝瓦房,年久了的房子,斑驳的墙皮,“瓦壳落”里长满了苔藓小草。下雨天,雨水顺着瓦楞滴滴答答落下,我们叫它“房檐水”,会用水桶、瓢、盆接下,用来洗锅洗衣。因为处在塬上,吃水很不方便,村南头有口水井,辘轳上缠了厚厚的几层绳索,搅水是个技术活,要会放辘轳,还要有力气把盛满水的水桶搅上来,遇到干旱天气,那水搅上来也是浑浊的,还得等泥沙沉淀了才可以用,印象中,村里人都在天麻麻亮时就去排队搅水。下雨天,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靠墙边摆一排砖头块供人们踩在上面行走,因为是土院子,遇到雨水就满院泥泞。窄窄的街道,疙疙瘩瘩崎岖不平的路,连接着家家户户,人们在这里栖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村外有广袤的土地,耕种着四季作物。那个年代,基本靠天吃饭,风调雨顺了就是丰年,旱涝不均了农作物就受损,土地属于生产队集体所有,家家户户只有按人头分到的“一亩三分地”叫“自留地”,平日里大家都在生产队集体的田地里干农活,挣得工分,分得粮食。那时的家庭吃粮老是接济不上,红薯、苞谷成了主打食粮,记得妈妈把那红薯切片晒干磨成薯粉,与小麦面粉合成做馒头;还有金黄色的玉米面发糕,吃的人胃老难受。村里的人们,天晴下地干活,雨天有手艺的在家打草鞋,编席子,算是一份副业,逢三六九哑柏集市过会变卖……

如今,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口也增加了,由原来的一条南北向丁字街,发展到城外的新堡子。人口也增至165户、670口人。那高高的城墙,深深的护城壕也已被推翻填平,村南头那口老辘轳井消失了,自来水进了家家的厨房、卫生间;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曾经的土木柴房已不见了踪影;一辆辆汽车成了必备的交通工具;我们原来上学教室占用的祠堂、寺庙,恢复了之前的功能;新建的学校气派阔绰,一批批毕业生考上大学走上工作岗位报效国家。

近几年政府大力打造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提出“美丽乡村”建设口号,村里安装了路灯、修建了群众活动室、文化广场,闲暇的村民傍晚聚集广场,手提功放机播放着舞曲音乐,健身操、广场舞伴着音乐舞动,有爱心的乡村游子在村子建了个“泽明书院”,农闲时村民们聚拢书院品茶读书,留守儿童在书院老师的指导下学习书画。

我挚爱的家乡!那里有我孩提时快乐的童年,承载着我的梦想,记录着我的曾经。家门口的大槐树,印记着我成长的点点滴滴,我们曾经在树洞里藏过躲猫猫;村外的皂荚树,让我时常想起妈妈慈祥的面容,那里有妈妈每每送我们外出时驻足张望的祈盼;那里,有我的初恋,有我的心事,有我美好的回忆......

岁月苍老了人们,风蚀了年轮,洗礼了家乡,推动了变迁。三十年弹指一挥间,乡愁、乡恋永远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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