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我的第二故乡 顾新闻

商洛日报 2019-07-23 09:11 大字

故乡,是一个在外游子终生难忘的福地和港湾,对故乡的爱自然炽热而深沉。关于故乡,我最喜欢唐·高适《除夜作》里的诗句:“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一个人,有一个故乡是幸福的,有两个故乡呢,那就是上帝的宠儿了。

三十多年前,我从河南豫东来到陕南,班车路过秦岭东段的麻街岭,山陡路窄,蛇形的弯道一会盘上一会盘下,车就像在云里飘雾里行,不禁想起耳熟能详的《清平乐·六盘山》实际上这道绵绵延延10多里的秦岭支脉,比六盘山还要难以翻越。从小没见过大山的我心想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散布路沿的农家炊烟缭绕,房檐沟坎圪蹴着三三两两端着黄灿灿的大碗饭吃得喷香的山里人,后来才知大碗饭里的东西叫糊汤,再就着酸菜,就成为日常的主食,这在豫东那块儿是没有的。等到达商州,那时叫商县,已是三四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言语不通,习惯不同,好在单位的同事工友亲人般待我,慢慢适应了环境,也爱上了这个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好地方。下了班,没事就往前山后坡跑,山那边是什么,河那边又是什么?总要探个究竟。那时18块钱的工资,对于18岁的我肯定是杯水车薪,全靠亲朋好友的帮衬和接济。就是想买个二手自行车,还是老家大姐屋前的老槐树换来的。后来大姐写信要两本稿纸,因邮费比稿纸还贵作罢,这件事让我后悔余生。世间有些事是不能拿银子多少来衡量的,也许一个人一生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是成长。

八十年代的国营单位都是拿饭票吃职工食堂,一排就是长啦啦的队,等急了都把碗敲得当当响。我最爱吃的就是食堂师傅用大铁锅熬的稠糊汤、下的油泼面、臊子面,后来食堂撤了,自己用铝锅和高压锅熬的糊汤捞的面咋也没了原来的味儿,就只能成为一种久违的记忆了。但那时再好吃的饭菜也不能放开吃,数数饭票,还得预算着下一顿下一月。

现在好了,吃是不愁了,要啥有啥,张口就来,智能化的餐器既干净又便利,见天思量着剩饭剩菜咋整;穿也不愁了,手机上一点拼多多,快递小哥第三天就送上了门;住也不愁了,从印刷厂三人一间的工房到16平方米的单间,从文化馆的两间居室到利源新都的二室一厅,而且电梯上下既快又稳;出行更方便了,从老家周口到商州开车也就七八个小时,仿佛睡一觉就是个来回。

30多年前,商县北新街还是一片荒草地,如今,北新街不仅成为人们出行的主干道,而且州城路、名人街、江滨大道、商鞅大道也依次建起,桂圆小区、江南小区、丹江一品、利源新都、公园天下、御湖公馆等小区纷纷入驻,还有穿越秦岭通达西安绕城而过的铁路、公路、高速路,计划筹建的动车高铁,更有开发兴建的工业园区、产业园区、生态园区、3A4A景区……一个文明宜居、美丽幸福的现代化新商州扑面而来,让人始料不及!

从成家立业到娶妻生子,从极度潦困到阔绰有余,个人生活的极速变迁是商州社会前进发展的缩影,同时也无不印证着一个外籍商州人38年的青春付出。商州,已然成为我孜孜坚守、不离不弃的第二故乡。

有人曾问我,如果让你有第二个选择,还会是商州么?“是,永远是!”我回答的竟然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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