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的冬天

西安 姚骏骊

没下雪

空气有些干燥

天空灰蒙蒙地

不是雾

却是霾

没有风

冷而不寒

看不见冰

屋顶偶尔有白色

不是雪

却是霜

天黑得早

亮得晚

有人早起

有人贪恋热乎乎的被窝

城市小区的流浪狗一脸的苦相

流浪猫躲在一隅

蜷缩着

乞望好心人的收留或施舍

乡下的庄稼不再生长

正越冬

城里的绿色少了

大多数植被枯萎着

车窗玻璃关得很严

暖风尽吹着

把人载向目的地

牛羊窝在圈里

咬着干柴

嚼着枯草

伸长脖子饮口水

冰了长嘴

鸡儿上架了

缩着脖子

不多走动

吃得不多

蛋也少了

一群老人聚集

顺墙趷蹴着

晒着暖暖

谝着闲传

吃着旱烟

东家长

西家短

说得有一下

没一下

谁家的饭熟了

香味爨了一村

聚会散摊了

关中的冬天是寂寥的

人们外出减少

村子成了空巷

深夜还未到来

街上人已不多

围炉夜话的奢望

只是往昔乡村的景况

城里暖气通畅

一屋闷热

窗户开了缝

内外空气对流着

关中的冬天是无趣的

炊烟不再袅袅

乡党多了唠叨

电费猛地窜高

负担增加了

难道

如此就能环保

诗人坐在桌前

心系城乡

饮一杯茶

捋捋思维

瘦了肚皮

不想发胖

心揣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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