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光气 何多苓最大规模个展今日下午西安美术馆开幕

成都商报 2018-06-30 01:14 大字

忙笑乾坤幻泡沤,

闲涂花石弄春秋。

苍面年年三月老,

石头往往百金收。

只开天趣无和有,

谁问人看似与不?

何多苓

中国当代抒情现实主义油画画家的代表人物。上世纪80年代初,即以油画《春风已经苏醒》《青春》,连环画《雪雁》等作品引起轰动。他致力于表现人和自我的关系,倾向以女性与自然为主的艺术题材,着眼于其诗意、敏感、天然的特质,因而在作品中表现出具有生命力的单纯感与包含超越性的空灵意境。

“山水光气——何多苓个展”今天下午3点将在西安美术馆正式开幕,展出著名艺术家何多苓40年来创作的150幅作品,这也是他艺术生涯截至目前最大规模的带有回顾性质的展览。

今年春天,何多苓美术馆开馆,展示了这位极具才情的艺术家在建筑领域的天赋,而何多苓的这次个展,则是他今年的第二件大事。在作品数量、展陈规模、作品跨越时间方面,令人侧目。除了他自留的不少从未展出过的力作外,三分之一的作品为借展:备受业界关注的代表作之一《乌鸦是美丽的》(1988年)专程从龙美术馆借来,不少重要时期的重要作品、转型之作和精彩肖像旧作,也从各地藏家处借来,这些作品将惊艳亮相西安,展出至9月12日。

“当年很沉重苍凉,现在则飘逸虚无”

对于何多苓来说,人像似乎是他永恒的创作主题。在他早年的写生肖像中,无数青春的面孔在他的创作练习中定格。那些作为模特的男男女女,能够马上得到那张颜料还未干的作品,后来这些画作四处散佚,成为众多人消失的青春。如今,它们又活生生重现在何多苓面前,他甚至有些无措,感念又慨然。

何多苓特别提到那套名声在外的《雪雁》油画连环画。他以36幅的规模,忧郁、低沉、幽暗的画风和欢畅流动的笔触,宏构了一个奇幻的文学景况。当然,它们早已被拆散,一部分在中国美术馆深藏,在藏家手中的另一部分,此番有幸出展。

上世纪90年代,何多苓开始绘画转型。90年代中期,艺术界对他的忽视,反而使他在成都回到了一种真正的个人化生活,何多苓短暂地画过《迷楼》和“春宫”系列。

从怀斯对他绘画创作的现实主义影响,到他钟爱的超现实主义诗歌的影响,从美国回来后的何多苓变化了。在美国时,他接触到了更多的中国传统绘画,那些保存完好的作品给了他异常兴奋的创作滋养。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绘画里的诗意,不再是西方超现实主义诗歌,而是中国古典文学的意境。“当然我现在的画,从画法上更飘逸,更有现代生活的气息。当年很沉重苍凉,现在则飘逸虚无。”何多苓说。

他的作品总萦绕着一种文学性,他自己也说他的画体现了一种“诗觉”,晦涩,不带某种指向性,也不带明显的故事性,没有情节。他有看书读诗的习惯,但已经不多了。他认同艺术家毛焰提到过的“油画要脏一些”才好的感受,“脏”是一种力度。何多苓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画看起来很甜美,“美和甜美有区别,美要有一些‘脏\’和‘丑\’的成分,‘邪恶\’的成分。这是相对的,所谓的‘美\’跟时尚杂志封面那个‘美\’或是电梯广告里的‘美\’是两回事,我不追求那个东西。”

画自认为高级的东西,服从自己的内心世界

何多苓每年都有新东西附着在他的画布上,新想法被不断实施。他近于创作完成的三件人物题材的大作,扎眼看像是未完成,但在他看来,这就是现今他最想表达的感受与效果:那些画面中的女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端庄”姿态或“漂亮”表情,而是以何多苓的瞬间“直觉”打动他为标准,“美或者是敏感的,或者是运动的、荒诞的、奇怪的、脆弱的……反正种种方式,比较瞬间及时的东西。”

和早期肖像追求细部、厚重的处理方式不同,何多苓认为现在画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到位”是相对而言,反而追求一种“快”一些的松动感。重要的是保持生动的东西,“画久了生动的东西就没有了。”

画面更写意更空灵,动人的留白在薄薄的画面中呈现出朦胧诗的气氛,不由得让人想起他喜欢的英国诗人艾略特。何多苓作品时常透露出一些忧郁的气息,这应该是他对世界整体的观感、看法,“人生就这个样子,世界就这个样子。”他的作品从没有要去评判什么的念头,他画的是属于他的另外一个世界。他坦率说自己瞧不上生活本身,自己的生活也很平庸,不值得入画。相对于电影或文学等比较直接评判生活的方式,他一开始就选择用诗意的绘画表达。他喜欢画自认为高级的东西,不带客观性,服从于自己的内心世界。

何多苓将画画与生活完全分开。他喜欢和各种各样的人一起耍,不挑社交圈,避开那些虚的伪的追求。何多苓说自己是“不怎么花钱的人”,什么都不缺,满意当下生活,个人也不是很有野心;他说自己性格内向,怕麻烦,要是在古代,应该是那种“喜欢耍的隐士”。

本次展览的策展人赵欢提到,和历史上许多重要的艺术家一样,何多苓的作品会让“传统”这个词消解在无数细密而深刻的感知回路中,并重现生命与艺术在时间长河中所保留的一致性,而这正是当代社会最需要去发现的东西。

“只开天趣无和有”

跟张大千迷恋徐青藤(徐渭)一样,何多苓也迷青藤笔意,其精彩的笔法,在似与不似之间,为观者营造出一片开阔的审美天地。本次个展的画册之一《只开天趣无和有》,名字来自徐渭作品中的款识,“忙笑乾坤幻泡沤,闲涂花石弄春秋。苍面年年三月老,石头往往百金收。只开天趣无和有,谁问人看似与不?”取这句是诗人翟永明的主意。

徐渭这种因心境而造就的新的绘画样式,超越了自宋元文人画以来注重客体物象内在化、精神化的审美趋向。也正是徐渭作品冥冥中的指向,让何多苓在转型时期的绘画创作,有了较为清晰的路径。

“山水光气”这个展览名来自他一组四件作品。巧的是,也好似正好涵括了他的四个创作阶段:《山》对应上世纪80年代的生活创作,那种思索、迷惘、苍茫;《水》就对应第二个时代,柔和的元素进去了,变化了,转折了;《光》可能是代表2000年以后,画的婴儿、女人体,开始回到学院派传统,想追求画法上的复杂性,前景的人逐渐跟原有画面背景结合起来;《气》似乎又代言了现在……虽非直接对应,“但也像山石的坚硬,慢慢变得柔和、缥缈与飘逸。越画越虚,更加注意光线和气韵的表现。”

何多苓还谈到了他的杂花系列,这些作品里包含了很多笔触和节奏的考量,他在乎的是赏花本身。他画花,不是用莫奈的方法,而是用中国画的方法进行空间压缩,简化成二维平面的创作,更主观。

本次展览的学术主持许晟在《何多苓的花》一文中说,“何多苓的花常常是白天画的,但看起来也像在晚上一样。晚上的画才能治愈所有的烦心事。何多苓的花之所以好,就在于他画中的花不需要光,是自由生长的,长到已经不像花了也不会停下来,这是只有画家才能完成的工作,也是花对人眼的馈赠。”

到如今,何多苓的创作状态基本没有变化,他一直在探索手感问题,“作为平面绘画来说,我也不找枪手,都是我自己画,手感至关重要。”

成都商报记者 谢礼恒 摄影记者 刘海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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