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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阅读小说的快乐 收获阅读传记的知识 ——读《一代水圣李仪祉》有感 李建军

咸阳日报 2017-04-25 15:02 大字

中国是一个水患和旱灾都非常严重的国家。黄河流域的水患和旱灾,尤其严重,正像司马迁在《河渠书》中所说的那样:“河灾衍溢,害中国也尤甚。”上世纪二十年代,李仪祉在担任陕西省水利局局长期间,曾对陕西省自公元前1136年到公元1912年发生的自然灾害,做了一次认真的研究和全面的调查,结果发现,其间,灾年有162年,其中水灾为15次,蝗灾为12次,蝗而又旱者7次,蝗而又水者1次,其余127次均为旱灾。李仪祉还发现,近五百年来,陕西每隔十年,必遇一次严重旱灾。

李仪祉对中国近代水利建设做出重大贡献,尤其对关中的民生水利惠泽深远,这使高鸿《一代水圣李仪祉》的写作,就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高鸿高质量地完成了自己的写作任务。这是一部李仪祉的个人传记,也是别样形态的陕西甚至中国的水利史,更塑造了一个清晰而饱满的人物形象。

李仪祉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他善待每一个值得同情和爱的人。有一个难民偷了他的东西,他不仅没有惩罚这个难民,反而给了他一块银元,还给他找了工作。那个可怜的难民感动得眼泪涟涟。

善与美是相通的。所谓诗性,不过是具有美的形式的善而已。李仪祉是一个具有诗人气质的人。他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诗人。他的诗风,颇有汉魏风骨,朴实而肫挚,别有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

李仪祉不仅具有造福人类的伟大抱负,而且还是一个脚踏实地的行动主义者。他不是那种口惠而实不至的人,李仪祉跟这样的人完全两路。他属于埋头苦干的人。他要通过艰苦的努力来切切实实地改变人们的生活。他全力以赴,心无旁骛。

在高鸿的叙事文本里,我们借助李仪祉这一镜像,认识了他所跻身其中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满变革机遇的时代,一个充满进取精神的时代,但也是一个极度混乱的时代,一个战争和天灾频仍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人民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苦难的时代需要拯救者,李仪祉就是这样的拯救者。李仪祉经历了很多的磨难,然而,他屡踣屡起,百折不回。

高鸿常常在与其他同时代人物的对比中,来写李仪祉的伟大。为了写好这部书,高鸿孜孜矻矻,认认真真,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来搜集、阅读相关的资料。但是,他没有被材料所淹没和压倒,而是将那些材料有机地整合到自己的叙事中来,显示出一种成熟的风格。例如,关于1900年慈禧的亡命西逃,1926年的“西安之围”,高鸿的叙述就极为生动和细致,但却不是为了猎奇,而是为了塑造人物的人格发展和精神成长的需要。

沉闷和无趣是传记写作中常见的问题。高鸿将传记写作的严肃和真实,与小说写作的生动和有趣,极为和谐地统一了起来。这是一本“其事核”的传记,也是一部细节鲜活丰富、叙事起伏有致的小说。也就是说,你会体验到阅读小说的快乐,也会收获阅读传记的知识,体验到纪实性写作应该有的真实感。就此而言,《一代水圣李仪祉》可说是一部有趣味而可信赖的人物传记。(B)(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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