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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衣降温法 □赵小乐

西安日报 2016-07-06 20:47 大字

我是1971年春节前开始在西安市果品罐头厂烧锅炉的。当时,厂里是一个土锅炉,就像一个躺倒的大汽油桶,有2米多长,1米多高,肚子里没有水、火管,但是水位计、安全阀、排污阀、检查孔都有,炉膛火床有2米,长1.5米宽,火烧锅炉肚皮再从锅炉背后沿两侧返回升入锅炉头顶约12米高的铁烟囱,没有鼓风没有引风更没有自动炉排消烟除尘。这样的锅炉很难烧,块煤还凑合,沫子煤要经常捅,用2厘米多粗的无缝钢管做通条,沿炉排捅进去,将炉渣撬起,使之通风,火才能旺。有时炉渣结得有1尺厚,撬不动,就跳起来把全身重量压上去晃动。通条插在里面时间一长就发红变软,抽出来摔直凉水浇硬再捅。烧乏的炉渣要勾出来,有时一勾要十几分钟,冬天还好点,夏天烤得人真受不了。夸张点说,顺脊梁流下了的不是汗,是油!

因为生产需要,锅炉每天三班倒不停,每班只有一个人。一个班要烧约1吨煤,要一锨锨装进小车拉进锅炉房,再一锨锨投进炉膛,再把炉渣勾出来,炉灰扒出来,再一锨锨装进小车拉出去倒掉。这样的活对一个城市长大的还不到17岁孩子来讲的确够受,但对当时一心想学“技术”的我来讲,烧锅炉的工作还是我反复要求反复“表现”才力争到的。

我烧锅炉烧了有三年,就数1971年的夏天最难熬,原因有三:首先当时年龄小,17岁力气还不全,其次刚学烧锅炉,技术不熟,还有当时锅炉太简陋,后来我们自己加装了鼓风机就好多了。记得一天中午,炉渣结得特别厚,清炉时间特别长,烤得我都昏了。这时一起进厂的一个女生进锅炉房接开水,我就请她帮忙,拿起水管子从背后给我浇水,冰凉的自来水猛击到光脊梁上,激得人乱打颤,我急忙喊不行不行,朝头上浇!她又把水喷到头上,头皮有头发,承受力大得多,水顺头顶流下了,真是舒服。我是凉快了,那位女生可是被烟熏火燎遭了十几分钟的罪。

请人浇水的事不可能经常干。有一天烤得不行了,我急中生智脱下再生布工作服朝水池里一泡,然后提起滴水的衣服直接光膀子穿上,再去清炉,当下感觉好多了,待到清完炉,衣服也基本烤干。我发明的“湿衣降温法”只用过三次。第三次我穿着湿衣正清炉时,师傅进来了,见我这样,严肃地讲:娃呀,不敢这样干!时间长了要得病哩!那时的我对师傅的话绝对听从,之后“湿衣降温法”再没有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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