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村的移民
■杜鹏霄
过了刘秀洞,再跨过一座石拱桥,便到了汤峪镇的关上村。关上村的老何与我早就熟了的,我先后数次到关上都食宿在他的“仁和食府”,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老何原不住在这里,住在深山里的关上村。那个地方山大沟深,树木茂密,却没有流水潺湲,出山得走十几里山路方到平原,到了平原还要走十几里路才到镇上,往返大半天工夫。关上村的人口很少,只有十二户人家,约四十来个人,据说是全西安市人口最少的村落之一,但土地却宽广,山坡的青草地,用锄头刨了就是一片种庄稼的好土地。那地落满腐殖叶,肥的流油,种子播下去,到收获季节,一亩比一亩多。冬季里,养几头母猪,年后下了猪仔,到了四五月拉下山去卖了,能赚个千二八百的。那羊也养的轻松,草木旺盛时,早上九点钟放上山去,下午五点钟拦回来,一圈的羊,一圈的财富。牛是农家的看家宝贝,一家多少养一两头牛,既能帮人干活,也能卖出赚钱,两三年下来,怎么也得有个万二八千元的进账。前些年退耕还林,庄稼再也不能种了,羊也放不成,林子也不让砍,每人每年补贴一千元生活费,一声令下从山里移出来,搬到浅山地带,重建家园。
关上村搬迁的点定在汤峪镇南边的浅山处,村庄依山而建,面汤峪河而居,背靠终南氧吧,聆听汤峪欢歌。往北一看,一座小桥,一个刘秀避难洞,再远不过五百米,是汤峪湖森林公园,一碧清水,鱼鹰竞翔,白帆点点,何等的神仙福地。关上村从山里迁到汤峪,村名依旧叫了关上,为的是让记忆深处的乡恋永远铭刻于心,流淌于血脉之中。
关上村的移民们下得山来,听山外人办起了农家乐。老何结婚以后和媳妇两人到西安“人市”上揽活,挣点小钱,存在身上;干着干着见人市那地方有利可图,就地开了小饭馆,红红火火的干了一阵;后来汤峪湖森林公园开发,便收了外边的营生,折回家在汤峪湖森林公园里摆起饭摊,做的时间长了,变成农家乐,一时赚的钵满盆满,积蓄丰厚。不几年工夫,将家里的旧房拆了,三间宽的庄子一线起,盖了三层楼房,一层二三百平方的大厅,宽敞明亮,二楼三楼二三十间客房,装修得富丽堂皇。老何把一楼安了电视,放了桌椅板凳,招待客人;大门前再搭上青钢瓦棚,遮阳挡风,下边摆了桌椅,游客坐在下边,观山看水望蓝天,好一个消遥自在的用餐场所。二楼三楼住客。老何家有几样拿手好菜,是地道的农家口味,什么西红柿炒鸡蛋,大盘鸡,清炖鸡,面食有浆水面,臊子面等,端的好吃,再配上白啤酒,城里人吃了没有不啧啧称赞的。
老何见了我,老远举手招呼。老何的仁和食府,早已高朋满座,一问都是进山闲逛的,累了就近坐了讨吃讨喝。桌子上摆满饭菜,有的桌上还觥筹交错,个个涨红着脸,颊上流着汗珠,一幅心满意足模样,为宁静的山中农家平添了几丝闹意。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此情此景,突然心生一想,老何他们从山中搬出来不几年,何以快步步入富裕前列,想来想去只有“勤劳致富,诚实发财”八个字,是对他们的唯一诠释。我咂摸着这八个字,便将一杯啤酒仰头灌进嘴去,一时醉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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