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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要说年感动我的一本书一定是这本牵牛花作者程秀玲

陕西日报 2015-03-21 19:04 大字

阿门

要说2014年感动我的一本书,一定是这本《牵牛花》。作者程秀玲,曾就职于西安市中医医院,从事临床工作,并担任三年制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研究班的教学任务。这是一本家书般的诗文集,作者从少女时代的1958年写起,写给恋人、写给心爱的女儿、儿子,写给每一位欣欣然出生快乐成长的孙辈,写给遭受坎坷、事业如日中天、慢慢儿变老——生病——抢救——谢世的至爱的夫君。写家人,写师长,写亲朋,写自己的心绪与梦想。写了近60年。

2012年12月3日,一辈子魂牵梦绕可敬可爱的夫君永远地闭上了双眼。程先后写下了长长短短20余篇思念诗文,仍深陷其中几欲断肠。儿女们极为着急,提议妈妈编撰《妈妈诗文集》,以期将母亲解救出来。诗文艺术的疗伤作用奇迹般地发效了。搜尽各个时期的日记本、笔记本、信件、随手写成的碎纸片,上千张散落的老照片,大量的文案工作,程先生全情投入工作,忘情地干了起来。书名定为《牵牛花》,因为夫君2008年拉萨朝圣获取了牵牛花籽,翌年起从清明至寒冬腊月,俩人浇灌至勤,牵牛花皆速长开花,数多而繁。这里头蕴含着他们的衣食起居和欢声笑语,还因为程先生与夫君共同吟哦完成了长诗《牵牛花》。

“羞羞含苞蕾,茕茕生暗香。朝朝显生机,晨晨花怒放……”这便是长诗《牵牛花》中美丽的句子。读《牵牛花》,我隐隐地好似在读一部江南人家在西安60余年勤勉真诚的奋斗史,柴米油盐,酸甜苦辣,世态炎凉,药味书香,沁入肺腑,溢于言表,让人唏嘘不已。

程先生1940年出生于浙江嘉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东栅小镇。先生热爱文学,喜欢诗词歌赋优美动听的韵律。长近200句的《童年》一诗记录了她小时候在外婆家的快乐时光。《怀念母亲》讲述了她十岁丧母沦为孤儿的凄苦悲凉和对母亲挚爱的赤子之情。《养父》一文又真实地写出了养父德高望重,仁爱勤奋,言传身教培育她成长的如山重恩。《爱》一文记述了她的爱情生活。

《牵牛花》一书由程先生自序,前置先生的“人生格言、治家格言”,分编为“放歌、励志、情怀、感悟”四篇。这是一本妈妈写的书。我们人皆有母,妈妈的眼神、妈妈的叮嘱、妈妈的唠叨一遍遍打动我们,又一次次因熟悉从我们眼前耳畔溜走。作为母亲,程先生用诗记下了这一切。儿女们的生日、求学、工作她都写诗鼓励。为长女她写过多首生日歌,赞她点她励她,长女深有感触地说,妈妈的诗是“勤”的鞭策、“善”的推崇、“和”的倡导、“俭”的对照、“仁”的赞美、“爱”的颂扬。这是一本妻子写的书。《小巷的回忆》讲述了程先生和夫君热恋时的真情。书中选刊的一张张合照,不断地让我们感受着这长达50余年炽热不减的爱情烈焰。《发》中有“辫起来发梢长过裙边;挽起来,发髻高挑”,是夫君“经常曳着我的辫子”,我愿“让发辫在你的项上缠绕”!程先生夫君,一生培养学生无数,对陕西传染病、流行病等防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从夫君患病到去世,先生以医生的专业,爱人的痴心,诗人的情愫,全写下文字,《鼓励》、《祈祷》、《求梦》、《盼来世》、《泪》、《百日祭文》——给人世间这最完美的爱情谱写出最撕人心肺的挽歌。这是一本抒写家庭的书。在程先生看来,她跟夫君成婚那天就是他们“家的生日”,写于1980年的《祝福全家》短文开篇宣称“此文为我们家21岁生日而作”。文中她回顾了21年的艰苦磨炼,笔头一转,夸自己的家是“幸福的家、革命的家”,家的风格是“青松的坚韧挺拔”是“白杨树的刚正不阿”是“垂柳的随和可亲”,家的榜样是“展翅高飞的雄鹰和战风斗雨的海燕”。想着夫君事业的上升,儿女们的长大,她热情地祝愿家的第二个21年“出成果、有作为、成栋梁!”这是一份多么珍贵巨大的正能量。从1980年到今天,34年过去了,先生的梦想一个个实现,先生的家族梦中国梦越做越美好。这是一本奶奶、姥姥写的书,也是一位有着“医者仁心”的老医生写的书。然而将《牵牛花》仅仅认为是家书是不够的,好多诗也是写给我们来读的。先生颂党恩、歌西安、赞朋友。晚年她出游的机会多了,她每出必诗必赞,将祖国大好河山、异国的人情风土全收进自己的笔端,清词丽句,引人入胜,让人不忍释卷。

先生遣词写诗已有60余年,几与人生共步。她的诗句的艺术造诣是很高的,许多诗都可以高声朗读甚至谱曲歌唱。我国著名诗人、省诗赋协会副会长商子秦读她的诗集后夸奖“带着暖暖的体温,悦耳养心。”先生的诗,显然是继承了《诗经》的比兴传统,踏踩着民歌的节律,吸收了新诗的婉转和精微。愿年近8旬的程秀玲先生为我们伟大的时代,唱出最贴心最接地气的老百姓的歌——家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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