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报道 羊年到来话“羊事” ——探访凤翔传说中的大海子
“女杀手”的另一面
韩秀峰 屈荔鹏 李丹 武丹文/图
“午马徐徐去，未羊款款来”，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热闹氛围已洋溢在三秦大地上。
为迎接这个暖洋洋、喜洋洋的羊年春节，记者踏着冬雪、充满喜悦，前往凤翔县的民俗村大海子，探秘她的传说，讲述她的的故事，但愿为您的羊年春节增添一番别样的情趣。
传说 他们是成吉思汗的后裔
在大海子，一直流传着这里的村民是成吉思汗后裔的传说，或许，这与大海子同周边村子的与众不同有关，因为它是方圆百里唯一一个几乎“家家都宰羊”的村子。
从凤翔县城一路向西大约十多公里，便是传说中的大海子村，这里的建筑以平房偏厦房居多，偶有一两幢楼房从砖墙灰瓦间探出头来，高低错落有致。在县委宣传部通知的引领下，记者来到一家烧烤庄的院落，闲谝间得知老板曹乖祥就是大海子民俗村餐饮协会的会长，这也正中记者下怀。
据曹乖祥介绍，大海子人不仅有宰羊的本事，而且村民都是吃羊肉，几乎不吃猪肉和牛肉。这不由让人一下子就将大海子与蒙古人联系到一起。“在大海子，宰羊专业户就有100多户，每年宰羊达9万多只，宝鸡市70%的羊肉来自大海子。不仅如此，大海子的羊肉还远销西安、天水、山东等地，我们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羊村。”曹乖祥的这番话也让记者不得不相信，他们与成吉思汗的后裔多少有点粘连，但这毕竟有点牵强。然而，另一个证据可能更为有力——在凤翔陈村出土的一通元代碑上记载：成吉思汗一后裔在凤翔为官，为给爱女找个好地方，嫁个好郎君，曾在全县范围考察。有一天经过这里时，他看到有山丘、有平地，绿草茵茵。心想蒙古人讲“背靠山而朝海”，正在叹息此处无海之际，突然天降大雨，村子一位壮士为他撑起了雨伞。看到雨水积成了大水潭，这位官爷仿佛看到了蒙古草原上那美丽的“海子”，肥壮的牛羊，便灵机一动，这不就是大海子吗？从此，这个小村庄就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大海子，这位壮士也有了蒙古族的妻子，蒙古人喜好宰羊吃肉的生活习惯就这样普及开来，一直传承到今天。
大海子人是否成吉思汗的后裔，我们已难以考证。但大海子人的勤劳勇敢、热情豪爽的性格却是蒙古同胞所具有的，也许，这是他们与关中大地相融合的结果，也可看作是那个传说的隐性证明。
见识 家家都有隐藏着的“女杀手”
大海子吸引人的地方，不光是这个美丽的传说，还有一个更让人们称奇的所在。大海子的姑娘都会宰羊。而据曹乖祥回忆，在大海子，“男人贩羊，女人宰羊”的独特景象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而令记者没有想到的是，曹乖祥的老婆赵路仙竟然就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女杀手”。望着隐藏在眼前的“女杀手”，只见她怀抱两个小孙女，时而温柔嬉耍，时而亲昵抚摸，柔弱而普通，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宰羊与她联系在一起。闲谈中更让记者诧异的是这位“女杀手”不仅有二十多年的宰羊经历，还“杀”成了宝鸡市人大代表，凤翔县政协委员，记者对她崇敬得有点害怕。回想起第一次宰羊，赵路仙告诉记者，当时很害怕，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心里扑通扑通的。大海子的女人为什么会宰羊，赵路仙说，早年家里宰羊时，她就在一旁帮着丈夫打下手，抓羊腿、翻肚子、收拾下水，渐渐地羊越宰越多，男人们要到外面去收购羊，再将杀好的羊肉拉到市场上卖，忙得顾不过来，慢慢地这宰羊的任务就落在了女人身上。所以在大海子，家家都有“女杀手”，这一独特的景象因农家乐的普及也就延续了下来。
为了让记者见识一下“女杀手”的风采，赵路仙决定亲自操刀，展示她的绝活。在后院的木棚下，一只活蹦乱跳的山羊已经被绑好四肢，侧放在石案上。只见赵路仙左手紧按羊头，右手握着匕首，找准部位，只听“噗嗤”一声，匕首穿喉而过，羊血喷溅而出，儿媳用铝盆一边接羊血一边搅拌，就完成了羊血制作的第一道工序。待血流干净后，“女杀手”赵路仙牙咬匕首，准备剥羊皮。这时她还不忘解说，“我们要先给羊充气，让羊鼓起来，方便剥皮”，旁边的村民说这叫“吹羊”。七八分钟的时间，一张完整的羊皮呈现在大家面前，随后便是开膛破肚、剔骨等，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一只活羊在赵路仙手里被卸成一堆鲜羊肉和副产品。看着在惊心动魄后呆若木鸡的记者，赵路仙淡然一笑：“我都习惯了，就是现在老了没劲了，累人得很。以前最多的时候，一天宰过30多只呢。”
村干部介绍，在大海子，像赵路仙这样的“女杀手”不下百人，她们杀羊不眨眼早已习以为常了。记者心想，大海子的“女杀手”做了媳妇后，这家里能“安宁幸福么”？！
变迁 远近闻名的餐饮民俗村
自上世纪70年代发展宰羊产业以来，400多户近2000口人的大海子，40%多村民从事“羊生意”。到了新世纪初，随着农家乐的兴起，大海子根据自己的优势，建起了“羊肉餐饮民俗村”，将“羊品牌”做得更响亮了。
作为大海子餐饮协会会长的曹乖祥，是较早一批投身餐饮民俗村的人。早在上世纪80年代，他就在村里干起了宰羊贩羊的生意。2003年，曹乖祥的农家乐正式开张，并由他发起成立了大海子餐饮协会，协会不仅制定了《接待户管理制度》，还对饭菜质量、价位、从业人员资格等作出具体要求，从而使大海子的“羊肉宴”品牌口口相传。
大海子经营羊肉餐饮的接待专业户有五十多户，人们在这里不仅可以吃到烤全羊，还可以品尝到羊肉串、羊肉泡、烤羊排、酱羊头、烧羊蹄、炒羊肝、爆羊肚、焖羊肉……从头到脚，羊的全身都被端上了桌，就连羊眼睛也变成了一道菜，是名副其实的全羊宴。曹乖祥家的农家乐每周要宰7只羊，平均每天都能接待六七桌客人，而到了周末能接待十几桌客人，每年的收入有10多万元。
如今，大海子的羊肉餐饮业声名远扬，“看宰羊、吃羊肉、体味农家风情”已经成了大海子村的民俗品牌，这里也成了远近闻名的“羊肉餐饮民俗村”。
“骏马奔腾辞岁去，吉羊起舞报春来”。随着春节脚步的临近，记者祝愿大海子的乡亲在羊年里更加喜气洋洋，富裕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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