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安鸿翔先生周海峰
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乾县城北斗村一个小院里,我见到了慕名已久的安鸿翔先生,安先生眸子明亮,鼻梁高直,背头零乱,衣着朴素,但不失文人洒脱的英灵之气。
与先生的相见使我忽然想起报上登载的一篇关于先生《怪人怪字怪画》的文章,文中说安先生痴情书画艺术,独居小院,写字作画,独辟蹊径,卓尔不群,人称其“画妻字子”。先生如此超尘脱俗,定是大智、大巧、大象之高人。
后来有幸在先生领导的县文联工作,常受先生的耳提面命,委实受益匪浅。先生说,作为文联成员,除具备省级文学艺术水平,还要将作品质量提高到省级以上,具有如此水平,才能按文联宗旨“团结、服务、指导、提高”业余作者创作,推动文学艺术事业发展,否则,只是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辈。
先生的提示令我励志,促我长进。相视先生,他不世故,也不圆滑。先生痴爱艺术,在自己的艺苑翱翔搏击。他喜画鹰,杜甫《画鹰》中有“?身思狡兔,侧目似愁胡。绦镟光可摘,轩楹势可呼”的诗句,表达作者嫉恶如仇,勉励后人奋发向上,无怪乎先生对鹰情有独钟。他画的鹰深目峨眉,静中欲动,俨然先生神态志向之写真。
1994年,先生应深圳红荔书画馆馆长黄南美之邀,去该馆办展,我与先生同往。展出长达半月,规模宏大,品质高尚,我全景式观瞻了先生的书画艺术。先生书法精到诡奇,正、草、隶、篆诸体,形神兼备,皆有个性。一笔书“龙吼”、“虎”、“寿”浩气凛然,势雄姿美;楷书韩愈《师说》有如秦俑,千人千面,皆有个性;草书苏轼《水调歌头》笔走龙蛇,意蕴饱满;篆书“长生无极”形若瓦当,禅味十足,其悟性与腕下功夫令人赞叹。书法大家卫俊秀称其“滚滚来兮西北风。”先生的画兼容中西技法之长,构思独具慧心,着墨粗狂大胆,神韵生辣野狂。国画《山民》、《老井》、《犟牛图》、《百牛图》、《百马图》展现了质朴雄浑,浓郁厚重的黄土特色。《达摩面壁图》所现的则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其神韵、其物象分明是先生多年呕心沥血修成正果之写真。当时的陕西美协主席邹宗续称其艺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展出期间,我为先生写了《黄土丹青扑面香》、《奇葩一支别样红》的文章,分别在深圳晚报与香港大公报登出。翌年,先生乘势向艺术高峰攀越,又增添新作,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等都对先生展出作了报道。先生取得了艺术上的辉煌,我为先生艺术的上乘和矢志不移的精神深为感动,撰写了《丹青写风流》的评介文章,文中引用了先生对书画艺术的精辟论说,“门非墙,旨在能入能出。欲登门者唯恐入不得去,又怕出不得来,一旦出得门来,倘能自立门户,即为上者也。”
1996年,先生离岗,我接任文联工作,尔后领几名作者去庐山参加全国文联工作经验交流会,回时带了庐山云雾茶去旧地看望先生,孰知先生已移居西安。错过送先生之机,却得到先生错爱我的书画作品,绘画是《杜甫出行图》,上有李白题杜甫的诗句,“借问何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书法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佛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我知诗句是弘一法师李叔同的《送别》,先生赠送如此内容的书法绘画,个中之意,令我沉思了好久好久……(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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