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很多年来我都不能理解儿时记忆中那几个仅存的记忆舅爷

咸阳日报 2014-06-19 00:32 大字

很多年来我都不能理解儿时记忆中那几个仅存的记忆:“舅爷,陪我玩一会儿行吗?”这是儿时的我在哀求舅爷。“不行呀,舅爷还有很多事要办!”“掌柜的,咋又这么晚才回来!”这是舅奶在责备深更半夜才回家的舅爷。瓢泼大雨,舅爷不在了,家里一片恸哭声,雨水、泥水、泪水淹没了整个村庄,四邻八乡与舅爷相识或不相识的群众包括公社干部近万人,自发头缠白布为舅爷送行……那一年,舅爷还不到五十七岁!

之后很多年,舅舅、妈妈、姨姨,舅爷的五个孩子除了对舅爷的无限思念外,更多的是在抱怨:“爸那个人一辈子只知道为别人着想,不操心咱的事就算了,还把咱的前途毁在他手里了!”五个孩子中除了小姨是在舅爷去世后考学迈出农门外,其余四个孩子都是自己争取“招工”、“参军”、“考学”等迈出农门的指标,然而,舅爷硬是活生生地让他们永远与“铁饭碗”失之交臂。

这就是我的舅爷,十六岁入党,十七岁当选村书记,一干就是四十年。我无法得知那四十年他是怎样履行他的党员职责的。可是,这些年来我亲眼所见,他用生命书写了他共产党员的公仆本色。我知道公社书记亲笔题写的“一心为公,两袖清风”的墓碑至今还矗立在那里;我知道他亲自设计并带头修筑的灌溉渠至今还在使用;我知道那条唯一的通村路即使如今浇注上了柏油,当年他们自立更生、艰苦奋斗的根基依然存在;我知道现在村里六十岁以上的人说起他时还会泪流满面。我知道他是累死的!明知道自己得了胰腺癌还废寝忘食带领全村人修路、开荒;我还知道其实到了最后他也知道疼,他曾亲口告诉我“爷这儿疼得很!”傻傻的我还以为舅爷在逗我,因为在我的心里舅爷是钢铁做的,哪里知道累,哪里知道疼!

多年来,母亲有几回必流泪的时候:看电影《焦裕禄》;回娘家走到村委会门口;踩着舅爷修的路。我慢慢理解了母亲,也会陪着她一起流泪,毕业那年,我放弃了留在西安、留在父母身边的机会,一头扎进农村,从一名“乡官”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想去完成舅爷未竟的事业。尽管有一次我在舅爷墓前得意地认为自己的“乡官”比舅爷的“村官”大一级,但我深知这十年来我的思想、我的“事业”从未超越过舅爷!

因为舅爷时刻在监督我、鼓励我。从镇长助理到今天的文史办主任,不论是计划生育、新农村建设、民政救济,还是征稿、编稿,我都会当自家的事去做,不敢愧对我的良知!不论多大困难、从未退缩过;不论多大诱惑、从未心动过!(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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