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城”风情写意 寇公安
很多年以前,我第一次从一篇作品里得知,乾县县城竟然别称“龟城”,其时大有不解之意。在我融入到这座古老的城堡之后,在我有意识地探知这座历史名地的古往今来之后,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一点“龟”意。
我的解读有两点:其一,龟在古代被尊崇为神物,是吉祥、和谐、长寿的代名词。在寺庙里,在陵园中,它还是一种神器。还有一点比较特别的现象是,龟是不爱运动却能长寿的动物,颠覆了“生命在于运动”的观念,为慵懒的人们提供了享受生活的理论依据;其次,乾县县城是一个象形“龟体”。据史载,乾州老城是用“三合土”人工筑成的龟型城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要沿着南北轴线高耸的“龟脊”走上一遍,先是端详“秃尾巴”的南门,随后欣赏昂首的“龟头”北门及突兀雄起的北城楼,曾经按图索骥地找到了东西大、小四座城门的“四足”所在,信步闲走在纵横交错的“龟背”七十二个半巷子里……想想龟型,真可谓神似貌合。如果沿着乾县的老城绕周步行,最少也得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过去的城墙周长约在二十华里以上。
乾为上,意蕴天。之所以大唐女皇能够安寝于此,就是因为梁山的风水好,既有民间玄乎的传说,也有历史记载佐证。大唐唯一一对皇帝夫妇,头枕梁山“龙脊”,足踩乾州“龟背”,正可谓龙凤呈祥。试想,古长安距离终南山、翠华山仅有一步之遥,两山又都是秦岭的支脉,而秦岭大山又是如此之峻,如此之秀,如此温润,何以弃之不用,却选择了黄土之丘做为千古帝王的长眠之所?故而,足以说明乾州是一块生者天佑福地、逝者永宁宝地。
好畤,是古代祭拜天地的场所,它就位于乾县县城的东南部。在儒家思想影响长达两千多年的中国,在君臣父子等级森严的封建国土上,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即所谓“天子”。因此,能令皇帝唯一能臣服、祭拜的就是“天地”。不用说,“天之骄子”用来祭拜天地的场所,那就应该是天地之中心了。以此推论,一千一百多年以前,大唐是世界的中心,关中是大唐的中心,那么,好畤“祭坛”就应该是天地的中心了!
龟城的布局酷似西安老城,类似“大唐小镇”。纵横交错的街巷,基本上正南正北,横平竖端;龟城的结构近似长安,城墙围州,沟堑绕城,人居城堡,东西南北大门自古洞开,显示了强大帝国的无比自信;龟城的遗址也有端倪,“九楼八涝池”是此城的一大特点,迄今尚有古建筑遗址和大壕沟为证;龟城的现代建设颇有“小西安”的影子:东西南北大街、钟鼓楼、大市场以及环城路上的高楼毗邻而立,工业园区成片的厂房相叠簇拥……最近,我看到一幅1907年法国人拍摄的一组照片,其乾州的城隍庙明显比西安的城隍庙气派一些,或许,是这位老外更喜欢乾州一些吧。
龟城人的生活习性,也使我联想起了数十年前的西安。街道不算宽敞,但人声鼎沸,人来人往;门面不算富丽,但店内辉煌照人,窗明几净;市民虽无珠宝裘皮,但主人和蔼可亲,居室幽兰;以街为市,三五步就能碰见个豆腐脑摊子,相距不远就能闻到包子的香味,每家饭店都可以吃到酸汤挂面。不知是乾州小吃的名气大,还是乾县客流量多,从早到晚都有食客光临。我更诧异的是,外县很少见到的包子,竟在这里卖得如此火爆,说明了店老板的诚信无欺,包子馅的真材实料。我惊奇的是,大年初一几乎没有关门歇业的,而且食客不减平日。年的淡化和开放的商业意识,是一种时尚的社会潮流。
关于龟城人的来历,民间众说纷纭。一说为守陵人的后代,这一点似乎与散居乾陵,依山而居有关;二说曾为羌族人的聚集地,以达观的性格颇似,以当代老年妇女仍然头顶手帕为证;三说为外国使节朝拜后,因仰慕大唐帝国的文明而不思回国的外番后裔,说不定还有乾陵甬道的西番之后呢,如此说来,食甘味厚或与此有关!多民族的文化交流,必将博采众长,必将发扬光大。乾县籍人为官之多、之要,商贾之众、之殷,文人之广、之博,都为龟城人所津津乐道。
龟城人不但有着辉煌的过去,更有着美好的未来。众所周知,一个区域用电量的增幅,足以说明其工业化进程和人民共享发展成果的水平。去年,全县售电量同比增长百分之十八,今年也将会有较大增幅——投资六十多亿的重大项目的落户、开工、投产,一定会发生崭新的巨变。对此,龟城人民满怀豪情、翘首以待:龟城鼎新发力,乾州再造盛唐!(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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