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散文艺术之美 ——谈张立的散文创作
明清散文走入穷途末路,气量愈加狭小,思想愈见贫弱,犹如案头清供,自娱自乐或者二三同人间观赏揣摩而已。给散文注入新生命的是新文化运动,由于接受了外国先进的思想的强烈冲击与异质的散文艺术经验,散文终于焕发出前所未有的艺术活力,大家辈出,成就显著。而近四十年以来,更是群芳争艳,一派生机勃勃。不过,应该看到,散文在得到长足进步的同时,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散文慢慢丧失了原有的美学品格,在变异,在扩容。散文的这些艺术现象与艺术实践,值得认真研究。然而,要说的是,张立先生的散文创作,在我看来,在一定意义上,连接起了古典散文的艺术风度。不去追求那些空灵虚幻的偏重于抒发个人情怀的东西,而是把艺术的笔触深入到当代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进行艺术的扫描和客观真实的描写。当然,在叙述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渗透了自己对社会对生活以及对人生和一些社会现象的认识和思考。
这些认识和思考,体现在他的散文创作中。收录在《树荣》这部散文集里的《谛听辽阔》《守望西部》《汹涌的春色》《正学街》《这就是书市》等艺术篇什,紧紧抓住社会关注和引人注目的问题,客观真实而又富有诗意地表述出来,呈现出当代社会的主流发展方向与走向我国现代化道路上丰富多彩的社会现象。张立先生的思想敏锐性很好,善于在各种复杂的社会矛盾里,找准律动着时代强音和代表着社会本质规律,从生活的表象入手,经过朴实的语言文字,抽绎出一条可以贯穿整个篇章的文脉。然后,进行散文的艺术创作。该轻描淡写的就轻描淡写,该浓墨重彩的就浓墨重彩,使得整个文章波澜起伏跌宕有致,又紧扣主题,犹如秦岭山一样美丽如画,韵味无穷。
张立先生从事新闻工作,使他有机会走更多的地方,见识更多的山水与名胜古迹。这些都体现在他的散文视野里。例如,《藏路心影》《聆听大明寺》《白鹿原下觅风情》《读不完的王顺山》等,记叙了他进入神秘的青藏高原的心路历程,当驻足那亘古不变的群山之中,仰望着那原始的高远飘浮着白云的蓝天的时候,估计以往那浮躁的心灵与不安分的灵魂,都会在这时这刻安宁下来,倾听内心的声音,呼唤旷古的真善美,并重新提升自己的精神。在大明寺里,面对人类至高的智者释迦牟尼佛,听着动听入耳的佛音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凝练了心神,顿生普度之心。而白鹿原,这是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魂牵梦绕并以巨笔写出了这块地方,在当下的社会状况下,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张立先生的这篇散文及时回答了这个人们急切得知的问题。在他的笔下,白鹿原依然风光无限,一片春色正好。王顺山,地处蓝田县域内,属于秦岭的主峰之一,雄伟壮丽。张立先生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沐浴着这带着野花的山风,饮着带着山的清凉的山泉。在他的散文里,王顺山显得更加美丽如画,也是他对故土的文化还乡式的炽情回报吧!记得,去年在编辑《陕西文学六十年》(散文卷)的时候,看过张立先生不少的散文作品之后,认为很能代表其散文特色的应该是描写西域的篇什,例如《在那遥远的地方》,这是连续发表在报刊上并引起很大反响的好作品,确实不错,值得一再研读。
在长期的记者生涯中,张立先生接触了不少当代作家和艺术家,有些人和事,他都及时用笔记载下来。也许,当时并不能掂量出这些散文的价值,可是,当历史的车轮行进到了一定的时候,蓦然回首,这些作家和艺术家便栩栩如生地再现出当年的风韵来。他的《肖云儒的那根香肠》《赵振川的山水精神和他的影子》《漫画许自强》等散文作品,便具有了史料与艺术的价值。还有,他与陈忠实、贾平凹等作家的访谈,也视角独到,语言风趣。例如,《访平凹·话<白夜>》《文学艺术的春天更加绚丽多彩——陈忠实先生答记者问》等,都写得文质兼美,引人入胜。
当然,作为主持着一家大报文体部的张立先生,不可避免地要及时对一些文艺思潮、文艺现象和文艺活动作出回应,也写出了不少具有真知灼见的文艺随笔或者评论。我始终认为,散文不仅仅只能是风花雪月,而是要具有一定的思想与精神含量,真是衡量散文艺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在《树荣》这部散文集里,张立先生的这部分作品,应该是最具分量的部分。例如,《戏剧的种子》《文学批评的德行》《时代呼唤真正的文学批评》。这些文章,理论功底扎实,思想锋利,对于端正文风与促进文艺健康发展自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总而言之,张立先生的散文创作,在当下平庸的散文之风愈刮愈厉害的时候,横空出世,呈现出刚劲有力具有古典散文艺术张力和敏锐的认识及思想含量,具有独特散文艺术之美,这是应该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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