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福祥·6年西凤丝绸之路杯”第三届青年散文大赛丝路采风团采风第四日 在金张掖银武威 触摸长安城的痕迹
罗什舌舍利塔记者 尚洪涛 摄
采风团成员在大佛寺门前合影记者 尚洪涛 摄
武威文庙古木参天记者 尚洪涛 摄
西安户县有个草堂寺，“草堂烟雾”是著名的长安八景之一，这里也是高僧鸠摩罗什译经之所，因而西安人对于鸠摩罗什这位高僧并不陌生。“禧福祥·6年西凤丝绸之路杯”第三届青年散文大赛丝路采风团沿着丝路继续前行，昨天上午，当在武威偶遇鸠摩罗什寺后，成员们都感到特别亲切。采风团成员说，在重走丝路的过程中，近距离触摸到了长安城的痕迹，仿佛他乡遇故人一般。
在武威因一代高僧而感到亲切
采风团一行抵达武威后，先后参观了雷台汉墓和文庙，感受了这座屡次出现在唐诗中的边塞之城的独特魅力。就在武威北大街上，繁华之所有个安静的寺院，起名鸠摩罗什寺，寺内有塔，塔内藏有鸠摩罗什大师的舌舍利。史书记载说，鸠摩罗什译经不辍，在感到自己即将圆寂之时，他向弟子留言：“愿凡所宣译，传流后世，咸共弘通。今于众前发诚实誓，若所传无谬者，当使焚身之后，舌不燋烂。”公元413年，大师圆寂，荼毗后果然舌根不烂！大师圆寂时叮嘱弟子，要将火焚之后的舌舍利运往凉州鸠摩罗什寺供奉，据说大师的舌舍利就供奉在这座塔下，所以此塔名“罗什舌舍利塔”。
昨天上午，采风团一行伴随着朝阳来到了鸠摩罗什寺，蓝天白云下，古刹内的12层罗什塔颇为壮观，塔檐缀着金铃，随风摇曳，叮咚作响，与朝阳相映成辉。历史记载，前秦时期，苻坚因钦仰鸠摩罗什之名，遣将率兵征伐龟兹，以迎请罗什祖师。至武威（当时名为凉州），适值国内政变，于是鸠摩罗什在武威生活了17年。也就是在这17年间，鸠摩罗什通晓了汉语，为他后来在长安译经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至后秦时，姚兴复派兵伐凉，礼聘罗什至长安，待以国师之礼，并诏集大德沙门跟从学习和翻译佛经，后在长安圆寂，可以说，长安和凉州是鸠摩罗什一生中最重要的两地。采风团成员重走丝绸之路，从长安到武威，邂逅了鸠摩罗什塔，思古忆今，跨越了千里，完成了和先贤的对话，无不感觉亲切。
在张掖
从“塞上江南”直通西域
从武威出发，继续西行200多公里，采风团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张掖。作为丝绸之路上的咽喉之地，张掖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所，这座以“张国臂掖，以通西域”而得名的城市，和武威有着共同的风土人情，甚至和武威、西安相似，有钟鼓楼，也有东西南北四条大街，而这座城市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优美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人文景观，自古就有“塞上江南”和“金张掖”的美誉。
“睡佛非佛睡，只是我未醒。”采风团一行到达张掖后，第一站就来到了张掖大佛寺，大门上这副楹联引发了采风团学者的兴趣。团内有诗词学会、赋学会的学者，对于这样一副不符合平仄要求的楹联颇感兴趣，陕西省诗词学会会长孟建国告诉记者：“这副楹联下联全是仄声，肯定不符合要求。但这副楹联胜在意境，内容颇有深意，就没必要追求平仄了，其实内容更大于形式。”
张掖大佛寺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处重要名胜古迹，又是历史文化名城金张掖的标志性建筑，院内风景优美，古树参天。而殿内的木胎泥塑佛像，金装彩绘，形态逼真，视之若醒，呼之则寐。卧佛身后塑十大弟子，两侧廊房塑十八罗汉，让人称奇。有意思的是，殿内壁画是民间手绘的《西游记》故事，壁画与吴承恩的《西游记》诞生在同一个时代，只是壁画中的二师兄变得勤劳能干，奋勇降妖，不再偷奸耍滑。导游员讲解：“因为他在这里遇到了挚爱的姑娘高翠兰，所以在心爱的人面前表现突出，这是民间版的取经故事。”虽然和熟悉的剧情不符，却让人忍俊不禁。记者张静
采风手记
走丝路，也是找寻传说之路
讲起来似乎有点漫长，刚刚过去四天，采风团的行程才走了四分之一。回头看看又不算漫长，转眼我们走到武威，又从武威走到了张掖。其实并不熟悉武威这个名字，反而更熟悉那个古老的名称——凉州，主要是因为很早就在课文上学过《凉州词》。忽然一想，几天前，我还在唐都长安，几天后，我都已经到了唐诗中的边塞之地了。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其实很熟悉李颀的《古从军行》，一直在想他描写的边塞之地是什么样子。然而到了武威，感受却没有那么悲凉，这里和我去过的每一座小城都很类似，也有钢筋水泥的丛林，也有正在施工的工地，还有安居乐业的人们。同行的散文家很感慨，其实生活在一个小城，有自己的生活节奏，无论是地处中原也好，还是身处边塞也好，只要和平宁静，其实比大城市幸福感会更强。
团里的散文家撰文说，他对武威抱着极大期待，他是寻词而来的，比如王之涣和王翰，还有他最喜欢的岑参和高适。相比之下，我有点小情怀，我更想寻找西夏王朝的遗迹。因为凉州曾是西夏的辅郡，这里有神秘西夏王朝大量的遗迹。有人说，西夏是个没有历史记载的王朝，因而显得神秘。我却觉得西夏王朝并不陌生，因为《天龙八部》里有西夏的公主，还有西夏的王妃……
武威有大名鼎鼎的“西夏碑”，也就是《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的石碑。高大漆黑的西夏碑静静地伫立在博物馆的正中心，抬头仰望，碑通高2.6米，宽1米，厚0.3米，碑首呈半圆形。石碑的四边，已经开始剥落，可以看出碑刻很细腻。走近细看，两面正中用汉文和西夏文篆额，西夏文纷繁复杂，和汉语有些相似，结构方正，却笔画繁多，想来这才是西夏文字消亡的原因。人们总是喜欢删繁就简，不过也正是没有文字，才增加了这个王朝的神秘感。
西夏从王朝建立，到发展，到灭亡，不到二百年，从西夏疆域版图中，我们似乎可以揣测：西夏王朝地处中国西北内陆，深居亚欧大陆腹地，其领土多为沙漠戈壁。无论其人口还是经济实力都无法与宋辽相匹。然其之所以能与宋辽以及金相抗衡，且享国近二百年，一个重要因素就在于西夏政权占据了物资富庶的河西走廊为其后方。站在碑前，闭上眼睛，我们仿佛与这块西夏碑产生了感应，在我们的眼前，看到了党项人沙场征战的场景，也听到了他们在河西走廊上的纵马欢歌。我问一位讲解员：“究竟西夏哪位王娶了李秋水？”讲解员一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由笑自己，又把小说和历史弄混了！
记者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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