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康海(二)
正德年间,九千岁刘瑾,权倾朝野,独断专横,作恶多端。而康海一身正气、才华横溢,在朝廷威望极高。刘瑾一直想用高官厚禄拉拢康海,以壮自己的名威,刘瑾许康海吏部侍郎的高官,康海百般推辞,不愿与其同流合污。当李梦阳因弹劾刘瑾而落难狱中,托人捎血书让康海救他时,康海毫不犹豫抱着“吾何惜一官,而弃一命”的凛然正气,亲赴刘府为李梦阳说情,刘瑾非常热情,倒履相迎,奉为上宾。结果刘瑾放了李梦阳,还做了一块“康来堂”的金匾,悬挂在康海拜见他的大厅,以示荣幸。后因救李梦阳康海被牵连,这期间,他不愿在未洗清冤辱还其清白之前而出仕,多次拒绝师友举荐。可见康海至重名节、率直不阿、不趋奉权贵的坦荡胸怀和高洁品质,也可以想见,康海在当时朝廷和官场中的名望和地位。刘谨倒台后,康海被污为刘谨的同党而削职为民,回到了生他、养他、最后又安葬了他的故乡陕西武功浒西庄,在这里度过了清贫而自由自在的晚年。康海是载入二十四史的名人,他的仕宦生涯是短暂的,纵有青云之志,玉洁冰清之品,忧国爱民之情,却不得为国效力。从此官场上少了一个能力非凡的翰林,文坛上多了一个名垂青史的宿儒。
归田之后,康海看破人生,纵情山水,但他并没有消沉,康海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才艺超群,他与自己的亲家王九思满腔热忱地整理和改进了秦腔的脸谱、曲牌和戏装,以及表演形式,从那以后西府的秦腔便被称为“康王腔”,户县和武功被称为“戏窝窝”,就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辛勤汗水和不懈努力,历史证明,现在的戏剧、社火、竹马、绘画、壁画等一直沿用的明代脸谱正是大戏剧家康海的杰作。而康海为秦腔的奠基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堪称“秦腔鼻祖、戏曲之圣”。他的思想更值得我们推崇,正如他在散曲中写的:“丑妻,布衣,自有天然味”,“或向西河学钓鱼,或向东原访隐居”,“达亦无所欢,穷亦无所苦”这其中的淡泊宁静、清澈坦荡的胸怀是多么令人向往、陶醉啊。
武功这块厚重神奇的土地,依然飘荡着康海先生浓浓的文化气息,回想康海先生的一生,从状元及第,官场沉浮、到解甲归田,无不渗透出他的凛然正气和冰清玉洁的气度。因为康海的横溢才华、康海的坚贞操守、康海的文学成就以及康海的卓然不群、宁折不屈的个性品质,在明代,乃至中国历史上都是璀璨的星辰和皎洁的明月。 (E)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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