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青年的流金岁月
何杰锋
最近整理书橱,在角落翻出一摞旧书信,原来是三十多年前各地读者给我的来信。翻看一封封纸质已发黄的信件,我又慢慢回到那段流金岁月。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正是文学青年最火的时候。我喜爱上了文学。1985年读贺县师范的第二学期,学校举办了一个征文比赛,我和一个同学的作文被教写作的何世明老师看中,亲自指导我们进一步修改。虽几易其稿,同学的文章获得了二等奖,我的文章却名落孙山了。然而,经此次老师面对面的直接指导,激发了我对文学的兴趣。
当时我以远远超出县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去读贺县师范,实为家庭窘迫所致,心里十分郁闷。上学后,多是借阅图书馆里的文学作品打发时间,自然而然对文学产生了兴趣,并萌生了在纸上倾诉的欲望。同时,文学热正是在那个时候兴起,能在征文中获奖或在报刊上变成铅字,是很有面子的。
那次征文的失败,正是我痴迷文学的开始。自此以后的课外时间,我都泡在学校的图书管里,阅读文学杂志和文学名著。经过一年的努力,我的两篇作品先后在贺县《中师教育报》发表。收到样报,我反复阅读,心情非常激动。之后,我陆续收到各地数十封读者来信,让我好一段日子走路都飘飘然起来。
文学函授、刊授,是上世纪80年代文学青年的大课堂。据说,当时不管哪家文学刊物,只要办个刊授班,文学青年必蜂拥而至。我也不例外,先后参加了几个函授、刊授班。
1986年,在贺县师范还未毕业的我参加了《中学生文学》举办的文学创作函授班,学费是15元。函授班送一年《中学生文学》杂志,寄发由作家、教授亲自撰写、整理的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等十几辑讲义,每两个月寄送一篇习作,由老师专门作指导,好的习作除发表在《中学生文学》特辟的专栏外,还刊登在函授班的内部刊物《江南雨》。一年的学习,虽未能在刊物上发表只言片字,但自我感觉还不错,起码系统学习了一些写作的基础知识,还练习写了一些习作,在老师的指导下有了比较大的进步。
1988年,我已毕业在藤县一个山村小学任教,兴趣转向诗歌,因而参加了由《诗刊》社主办的全国青年诗歌刊授学院学习,学费30元,是我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这一次参加诗歌刊授学习,我写了上百首诗歌,但仍未有一首变成铅字,此后基本放弃诗歌写作。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文学热在青年中已“退烧”,但我的心依然是“文学心”。在1993年参加了由梧州《文艺天地》杂志社举办的“文艺之友”刊授班。这个刊授班没有教材,只寄发《文艺天地》杂志,由一个编辑老师联系修改习作。还记得当时联系指导我的是裴志勇老师,学习期间在《文艺天地》编发了我的一篇散文《西山松韵》,这给了我极大的鼓励,继后陆续在当时的《梧州日报》《桂东日报》发表了几篇散文(诗),因而,获得了当年的“文艺之友优秀奖”。
这时候,乡文化站的徐站长动员我写新闻报道稿。说新闻稿件被县广播站和各级报刊采用,乡里都会给予奖励。我试着给县广播站写了几篇,很快被采用了,虽然每篇的稿费只有5毛或者1元,但也激发了我的写稿兴趣。当时《桂东报》(后改为《桂东日报》)刚创刊不久,我又把一些新闻稿投去,也有一些被采用了。
我开始学写广播新闻稿,多是写一些社会新闻类。直到发表了一些稿件,有了点小“名气”后,我才敢大胆去采访新闻对象。我写的第一篇比较满意的新闻稿,是采访学校所在村的村长,写成小通讯《这就是我们的老村长》,参加《桂东报》举办的“为党增辉”征文,得到发表并获得三等奖。还有一篇是采访另一个村的党支书,写成通讯稿《双手挖尽民祸根》,参加当时的《广西政法报》“综治之星”征文,获得二等奖。1994年,是我写新闻稿发表最多的一年,《广西日报》《广西经济报》《桂东日报》等都发表了一定数量的稿件。当年被评为了《桂东日报》优秀通讯员,随其他同志一起到梧州领奖,在梧州大酒店住了一夜,至今想起来,还有股兴奋劲。对新闻写作的兴趣,延续至今,在进入2000年前后,达到一个高峰,盘点一下,先后共获得了7次《广西日报》、5次《梧州日报》优秀(先进)通讯员奖。
人到中年,回首过往,青葱岁月,也曾激情满怀。灯下独思,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不是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才算不枉此生,而大多数都如我等升斗小民,活好当下,并为自己的“小目标”辛勤耕耘,人生若此,不亦快哉。
新闻推荐
本报讯连日来,藤县农业农村局组织农业技术人员开展新春走基层送科技下乡活动,为藤县农业产业发展“把脉问诊”,传授“果蔬经...
藤县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藤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