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观众缘
钟韵
二十四节气里,小雪节气是颇受老百姓欢迎的一个节气。
北方农谚称“小雪雪满天,来年必丰年”,认为这时候下雪可以抗旱,所以都期待着在小雪节气遇上小雪天气。在梧州这种南方地区,小雪节气里不但没有雪,田地里还有庄稼。所以南方的农谚是“小雪满田红”,不是说田里收获的庄稼是红色,而是田地里有许多人在忙活,收晚稻呢!可见这个节气人气颇高。
我在南方长大,南方人对雪普遍有着迷之热爱,前一年的11月,也是小雪节气的时候,我穿着短袖衫,背着羽绒服,到哈尔滨看雪。还记得刚到的那个傍晚,从一家东北铁锅炖店吃完热乎乎的窝窝头出来,不经意间,头顶飘落白色绒毛般的小雪。作为在北方看到的第一场雪,眼前的景色让我们一群南方人不禁惊呼了起来。大家围在一个路灯下面,借助灯光的衬托,用眼睛、相机从各种角度捕捉小雪花。有的小伙伴看到路边的车后窗落了一层薄雪,就在上面画心心;有的小伙伴看到雪花落到地面上,用脚扫作一堆,玩得不亦乐乎。我脱了厚厚的毛手套,用双手去接天上飘落的雪花。雪花一触到我的皮肤,便摊成了水珠。如此反复,一片接着一片,一滴融成了几滴。
今年,身处在南方的小雪节气,似乎也不赖,大街上能看到几乎一年四季的所有衣服,厚外套者有之,短袖T恤者有之,各有各温度与风度,并不违和。当然大多数梧州人还是春秋的打扮,一件不少两件不多,爱美的女士继续裙裾飘飘。可以在这样一个不怕寒风入骨也不怕汗流浃背的天气里肆意打扮,难怪大家都爱它。梧州的深秋舞台,风衣飒爽,自带气场!
小雪受欢迎的,不仅是天气,还有美食。小雪后气温急剧下降,天气变得干燥,是加工腊肉的好时候,故民间有“冬腊风腌,蓄以御冬”的习俗。现在人们腌腊肉就图个解馋。据说各家师奶有不同的腌制秘诀,但同样的阳光照拂下,入味和风干的过程却是一致的。那天我在河东经过一处民宅,晾在阳台的腊肉呼之欲出。只见一排猪肉列队上竿,颜色从白花花已经转成黄澄澄,看起来也晒有十天半月了,质地略为干硬,每一块都在滋滋地冒油,很是诱人。我很想去敲门提醒这家主人:嘿,它们已经腊成了,今晚蒸两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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